次冒险中,从水底潜回的时候,曹归就被这个怪物吞掉了。我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当初他和柯问峰并没有找到继续向下的入口,而冯开山和黑痦子就在这旁边下去的?难道有两个入口,一真一伪吗?
我只有不停的瞎想,才能让自己不去想于诺,在云霄天宫,于诺就曾失踪,但那时她的境遇有很多的可能,我总抱有许多的希望,而这次,我实在想不出她在这种局面下还有什么逃脱噩运的可能,所谓未曾发现的隐秘通道,只是最后的臆想了。
但我,终于把希望找到了寄托的所在。
就在这时,我们的头部终于露出了水面,这里,就是这座平原小城富有许多传说和故事的护城湖。此时,已是上午时分,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湖面上是一片亮晶晶的鳞光,随着湖水的波动上下跳动,就像阳光被打碎了,然后又被人唱着歌撒在了这湖面上,以期引来湖底的游鱼和天上的飞鸟。
岸边,是人来人往的人群,赶路的,散步的,欢快地追赶着姑娘的,恼怒着责骂着孩子的,他们过着平常的日子,享受着平常的喜怒哀求,平静、安详,但谁能想到,这湖水之下,却藏匿着这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深深潜藏的巨大危机,以及在看不见地方消逝的性命与鲜血,譬如现在已经昏迷不醒的天狗,在手中靠着一个密封的塑料袋套住脑袋,才勉强回到水面。这还是一息尚存的,那些永远永眠在地下的,或者消失不见的人呢?譬如于诺。
我们不顾众多围观的眼神,匆匆的地赶路,为了避免骚乱,冯开山走在最外侧,不时给旁边驻足观看的人解释道“拍电影的,拍电影的”。结果却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和品头论足,所幸大家只是笑嘻嘻地看,并没有人出来打扰,直到我们抬着天狗奔近最近的一家医院,背后还跟着长长的一条队伍,要不是医院拒绝围观,他们一定会跟着进来,只好遗憾地说:“拍得这像,那些血都像是真的,就是不知道叫啥名字。”
冯开山的活动能量很大,我们在医院做了初步的救护和治疗后,也不过半天的时间,就有几辆救护车将我们从医院接出,直接转到了省城的一家大医院,还是规格很高的特护病房,这半层就我们几间病房,进出有好几层大门,似乎谁都能出入,但总有人影在门口守着,很是神秘。
我就是几处子弹划伤,伤到不算太重,就是很担心这类伤口一定会引来许多盘查,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看到这个局面,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被隔离控制了。但是,始终没人过来追问过一句,连治疗的医生和护士也丝毫不提及受伤的原因,大家彼此之间还能无障碍地互相串门。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伤,但除了天狗之外,其余人伤的都不算太重,艾清英背上被捅了一刀,但是刀锋很巧地只是扎在了肌肉缝里,避开了所有的骨头和脏器。而天狗的状态也算稳定下来,只是据说身体里有奇怪的毒素,必须尽快找到相应血清和解药,现在毒理分析正在做,还没有出结果。
这一切,都是冯开山负责出面协调和安排的,我很是奇怪,对冯开山的身份和他所属的组织越来越好奇,我记得别人叫他们零,他们也自称零局,这似乎代表着官方组织,想到这里,我不禁反复设想,自己无意中深入的这个“沾灰”的事,究竟是什么事情?又涉及多大的秘密?以至于有一个名字古怪的官方组织,专门处理这类事情?
正想着,冯开山领着吊着一条胳膊的黑痦子走进门来,他笑嘻嘻地往沙发上一坐,向后一倚,舒服地吁了一声,看着我说:“聊聊。”
我想起了当初他碰我瓷一起被关进监所的时候,他也这样对我发出过邀请,当时我可是想断然拒绝的,现在我自然是另外一种态度。
冯开山见我应允,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想知道我们是谁吗?”
“想,很想。”我郑重点头。
“我们是最神秘的组织。”黑痦子突然抢先说。
“什么组织?零局?”我追问。
“不,是有关部门。我们就是有关部门。”黑痦子一脸严肃说着这句话,一下子把我逗乐了。他却还是很严肃:“知道怎么称呼我吗?”
“黑……不知道。”我差点把黑痦子三个字说出来,那只是我给他起的外号,到现在,我还真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当初在悬山的时候梁三有没有说过他的名字,就算说过,估计也是假的。
“我姓王,叫王胖子。”黑痦子说道。
“什么?这是什么怪名字?”我一头雾水,已经分不清这家伙说得是真是假了。
“每个探险小说,都有一个王胖子。”黑痦子又说道,但是突然自己就绷不住笑了,“哈哈,被骗了吧,都是你观察能力强,分析推理能力也很好,我再试试。”
“别再闹了。”冯开山制止道:“正式认识一下,我是零局门神组组长冯开山。”
“我是零局门神组组员。”黑痦子说道:“付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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