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路,忽然眉头一皱,说道:“这显然是有目的的点射,他们发现了什么?”
常锦路话音未落,枪声突然密集起来,不同频率和音调的声响混在一起,竟然很是杂乱。
常锦路突然脸色大变,说道:“好几种不同的武器,怎么回事?”说着便和我挤在一起,顺着小小的瞭望窗口向外看。
只见作为先头战斗小队的四只“冰熊”已经或蹲或伏,形成了交叉火力,在朝一个方向不停地射击。而在他们似乎也遭受到了对手的还击,我眼见着其中一个蹲在地上的冰熊,肩头中了一枪,绽开了一朵血花,整个人向后仰去,随即摔在了草丛之中。
我们的视野受限,并不能看到与这只“冰熊”小队交战的人是谁,不过看“冰熊”们面对的方向,另一伙人应该就在我们十一点钟左右的位置,跟位于我们十二点到一点钟方向范围内的冰熊酣斗正欢。
渐渐的,“冰熊”们显然占了上风,随着拖后的两只“冰熊”押着宋教授和马有德进入火线加入战团,冰熊们竟然能够逐步地向前推进。很快,他们就前进到了我们前方12:00的位置。
“冰熊”们开始大喊大叫,似乎在向着对方喊话,带着叽里咕噜的颤音,我完全听不明白,而回应他们的依然是枪声,只不过稀疏了一些。
突然,一句标准的中文从“冰熊”队伍里传了出来,那显然是马有德的声音,只听到他拿着一个类似于扩音器的东西伏在地上喊道:“你们是哪路的朋友?武装越过边境来到这里是重罪,瓦耶夫队长说了,念在中俄友好的份上,你们速速撤走,可以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我大吃一惊,听他说话的内容,似乎对面与“冰熊”激烈交火的是国内来的队伍。
冰熊对面的队伍,终于传出了声音,一个声音高喊着:“沾灰的东西,谁有能力谁拿走,它们冰熊拿得,你马有德拿得,我们就拿不得?”显然,对方认识马有德,似乎是故人。
马有德又大声劝了起来,语气焦急,甚至颇有点儿苦口婆心的意思,他大喊道:“既然知道他们是冰熊,就知道他们的能力,这里又不是国内,你们占不了什么便宜的,何必自讨苦吃?”
对方却大声驳斥道:“冰熊又怎么样,不过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这里是什么国外?!这里自古就是我们老祖宗的势力范围,唐朝皇室就有鲜卑血统,鲜卑人是哪里人?鲜卑就是现在的西伯利亚的音译!来我们老祖宗以前的地方拿点东西不天经地义嘛?”
他虽然话讲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但手中的火力似乎并不如冰熊它们,作战技巧自然也不如这些看似职业的军士,说话间,被步步逼近。
外面的战斗依然在激烈地持续着,马有德与对方的喊话也时断时续地进行着,而我们一侧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那并不是天狗、付千河和艾清英离开的那个方向,恰恰是他们行进的反方向!我和常锦路均是心头一惊,连忙从木架子上翻身下来,各自倚在一侧墙壁上,手中握紧了武器,低声喝问道:“是谁?不许动!”
“是我们。”回答的竟然是付千河,他们的身影也从黑暗中显露出来。
我不解地回头看看我们的身后,那里正是他们离去的方向,依然黑漆漆的。现在,他们竟然在我们的前方钻了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是你们。”付千河也感觉到很惊奇,感叹道:“这个长洞竟然他妈是个环!就是围绕着中间那片枯死的树林。”
他刚刚做完解释,便又向我和常锦路说出另外一个情况:“外面来了两伙人,前面是冰熊;后面是偷偷跟着他们的一队人,不知怎么就被发现了,突然就交起来火来了。刚才我们在附近,看到跟踪冰熊的那队人总共七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伤了两个,明显处于下风,要不是躲在树林里,占据地形优势,说不定已经被歼灭或者俘虏了。”
我先是震惊,随后就是一些后悔,我只是想保护宋教授不受伤害,没想到为了救宋教授,竟然直接害死了其他两个人,而且战斗还在继续,不知道会不会有继续死伤。
常锦路则问道:“知道那一队人是谁吗?”
付千河摇摇头,说道:“说不好,那队人好像势力很杂,有两个是湘西林家的,倒卖尸体的那个林家,我们曾经在马有德的招商大会上见过他们;另外几个就不认识了,但其中有两个人不时说两句粤语,我听见他们在说卫先生、白小姐,很有可能是太平山上的卫家。”
“他们也来了啊?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冰熊过来的,本想当个黄雀,却被前面的螳螂反手给了一刀。”常锦路不咸不淡地说道。
“这里一下热闹的很啊。”艾清英感慨道,随即问道:“我们怎么办?坐山观虎斗?还是出其不意,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把他们包圆了,解除他们的武装,给咱们自己解决后顾之忧。”
“你们有没有把握搞定他们?”我看向天狗,然后又望向付千河和常锦路,至于艾清英,和我一样是只能充个数而已,根本没有受过专业军事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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