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物长时间舔舐而形成的,而是被这蚯蚓用酸液将血肉全部腐蚀而造成的。
而那个缩在洞中的家伙一定是遭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情况,走投无路而将自己藏在土洞之中,希望能躲过一劫,却忘了蚯蚓最擅长的就是在土中钻洞,那个所谓的庇护所,就是一个埋葬自己尸骨的坟墓。
此时,我顿时明白了那些青铜缸的作用,我大声对大家呼喊着:“进缸进缸,快速进缸。”
我见大家先是一愣,随即也便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就近选择有青铜缸的黑洞,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停用武器,用工兵铲,用带着手套的手掌,用脚不停拍打、踩踏就近的蚯蚓,只听见一些“咯咯吱吱”的响,一些蚯蚓就被我们拍得稀烂,拍成了肉酱,算是缓解了我们的窘境,但我惊讶地发现,有些并没有被我们全部拍碎的蚯蚓,竟然很快从自己断裂的肢体中分别又长长头尾,继续活跃起来。
在小时候的生物课上,我们学过蚯蚓可以一分为二的故事,但是我从来都认为那一定是个较长的过程,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眼前的蚯蚓,竟然是可以瞬间长出头尾,这简直就是魔法。
因为不可思议,我们更加心惊肉跳,就只能更加迅速地找到就近的一处青铜缸,钻进去,将身下的盖子拽出来,紧紧地盖在缸口,再用手脚死命地抵住,免得有缝隙,让那些诡异的蚯蚓钻进来。
我躲在一个青铜缸里,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一定是蚯蚓在盖子上爬来爬去的噪音,我能设想外面的景象——早通道两侧堆积的白骨四周,无数发着荧光的蚯蚓边爬边朝热任何看似活物的东西喷射着酸液,如果有所反抗,就一拥而上,铺满他的全身,将他的血肉皮肤,都化为一堆污水,深入这西伯利亚森林下的棕黑色土壤里。此时,我甚至怀疑,这土壤的颜色如此黯淡,发黑,是不是就是被无数人或者其他动物的血液浸泡而成的。进来的时候慌乱,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和自己一样都钻进了青铜缸,会不会有人就像自己所猜想的陷入到蚯蚓潮水中?
正胡思乱想中,我就举得身子所在的青铜缸晃动了起来,第一下我还以为是幻觉,但随后,这种晃动越来越明显,频率变得很快,没过几秒钟,就变成了开动的马达一样震颤起来,我瞬间便被颠得上下颠倒,手中按着的盖子几乎就要被震掉,我大惊失色——他老母亲的,这还是连环攻击啊,藏到了这青铜缸里都不行啊,这蚯蚓难不成真的成精了,还懂得把我们晃晕?那它们又是用什么办法把我们晃晕的?不会又像在夜郎悬山遇到的蜘蛛一样组成一个人形怪兽吧。
我无法验证这一切,或许永远无法验证了。突然,我就感觉到一阵失重的感觉袭来,整个青铜缸就好像顺着一条通道快速滚落下去——这青铜缸翻滚起来,我也跟着翻滚起来,过了一会,不知翻了多少个跟头,直到我手中抵着的盖子再也支撑不住,终于被震落下来,而从面挤进来的并不是喷着酸液的各色蚯蚓,而是一些泥土。顺着那个敞开的缸口,我挣扎着看到,外面就是棕黑色的土壤和很是狭小的一点空隙,显然,这青铜缸已经离开了刚才遇到蚯蚓的那个地方,不知要滚落到哪里去。
这个青铜缸其实接近于一个滚圆的球形,是非常适合滚落的,在这里面,我也失去了对时间和空间的判断,不知道过了多大会,我就感觉到青铜缸坠落在一个好像很柔软的东西上面,还向上弹了两下,紧接着,就停住不动了。
我在里面,在这个过程中,不停地在里面撞来撞去,等停下来后,几乎像被摇散的鸡蛋黄,感觉浑身的骨架都快被拆散了。我躺在里面呆了一会,见青铜缸不再有所动作,便强忍着疼痛来到缸口处,小心向外面张望,顿时,我便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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