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然后以我的血液触发机关开启大门。
“你们告诉我实话。”我拽住付千河,把他拉到常锦路身边,严肃地问他们:“我司徒然,是不是一把钥匙?开启沾灰遗迹大门的钥匙?”
“没错。”付千河点点头,还将自己的嘴角向上敛了敛,像是在笑,回答我说:“你是天命之人,这就是你的宿命,也是你们司家都逃不过的宿命。”
其实在藏地云霄天宫开启珊瑚大门的时候,我已经明确了这一点,我们玉手司家的后人,用血可以打开的沾灰遗迹的大门,我,或者说,我身上的血,就是一把钥匙,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储先生他们就要设局将我诱拐到行动小队的重要原因。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对一些细节不太理解,我伸出胳膊挽起袖子,伸出半个胳膊和手掌,裸露在他们面前,上面有着累累的伤痕,有些疤痕已经干涸,结疤,有些着还很新鲜,这都是最近一段时间留下的纪念。
“那我身体里起作用的是不是就是我的血?”
“是。”付千河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是我们司家?”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实在是让我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一方面我为自己自豪,我自己骄傲,因为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但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这种能力而感觉到深深的悲哀,因为我所受到的重视几乎全他妈因为我是一个有用的工具而已。因此在无奈和欣喜中接受到了这一现实后,我仍不时的问自己为什么会是我?老天为什么会选择我们?但事实上此时只是一种郁结已久的情绪迸发而已,我并没有指望对方回答,甚至于我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愧疚,这个问题是否得以解答,对于我们的现状也没有什么帮助,纯粹是耽误时间。
但我突然而至的情绪让大家多少有些手足无措,付千河少有的结巴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出一个“是……”还把音调拉得很长。
而常锦路这时马上接了过去,说道:“因为匹配。”
“匹配?”这是个很模棱两可的回答。
“对,或许是因为遗传的DNA中,有特有的编码,能使你们司家人的身体里,产生某种特殊的酶,而这种酶也许和某些机关产生反应,从而使机关开启。”常锦路解释道,但我对生物化学并没有什么深入的知识,也判断不出他理论的正确与否。
“那提取我们的一点血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弄个大活人过去。”这察觉出一些问题,便急急追问道:“像当初设局让我参与进去,费的劲估计很不少。”说到这里,我竟然莫名生出一丝优越感,人真的很是奇怪。
“活体。”常锦路继续解释,没有一点停顿,从这点看来,他应该说得的是实话,或者将谎话演练了很多遍,但看着这个为我失去了一条胳膊的小伙子,我更愿意相信是前者。
“生物酶是需要活性的,离开机体的血液是不具有活性的。”常锦路继续科普。
“看来,我就是一个行走的血罐子。”我苦笑道。
“司徒然,你的价值绝不仅仅因为你的血。”常锦路很郑重。
“哈哈。”我以笑声作为回应。随即,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曾经失败的办法。
在去往藏地云霄天宫的路上,我们被关在了一个密室,我曾经用自己的血涂在墙上,想要启动机关,但是并没有反应,最终还是靠着大家绞尽脑汁的猜谜才得以开启大门。
但现在,这种蠢笨的方法倒是可以再试上一试,毕竟不过在身上在划出几道口子,损失一些血液而已,而如果成功,我们活血还能跟上消失不见的前三支队伍。
我没有犹豫,掏出匕首就割开自己的手掌,血液一下汩汩地冒了出来,我赶紧将手掌捂在洞壁岩石之上,在上面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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