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向了空中,但现在那两只“达格尔”已经落在了老人跟前,我们不敢开枪,便祈祷他能够急中生智,从半空跳到我们之中,先避开“达格尔”的突袭,再一同设法解决。
但老人依然站得像标枪,犹如钉在了腕足之上一般,没有出现丝毫的摇晃和倾斜。
其中一只“达尔格”眼睛睁得通圆,黄绿色的瞳孔弥漫了整个眼球,闪着寒光的尖爪利刃马上就要劈至老人的头顶,看似就要得手。而我看在眼中,急在心中,“小心”二字脱口而出,尖啸而震颤,让我不敢相信那是来自于我的喉间。
就在“达克尔”的尖爪,即将触及到老人头顶的时候。老人突然动了,身体微微扭动一下,简单一个侧身,让“达格尔”的劈抓落了空。待那支尖爪划过老人的衣襟,劈在了腕足之上,深深插进腕足之内后。老人突然旋动身体,对着“达格尔”的头部就狠狠踢出一脚,使用的竟然是他始终拖在身后的那只跛足。
一个巨大的声音顿时响彻四周,那声音极为奇怪,完全不似血肉撞击在一起的闷响,却如同是深山寺庙中传出的钟声!老人这一腿,仿佛就像一根巨大的撞锤,击在了悬空而挂的大钟之上,激发出一阵嗡鸣之声。
“达格尔”的脑袋显然不是精铜融合钢铁做成了大钟,它的表面虽然覆盖着犹如金属般的鳞甲,子弹都难以对它造成伤害,但里面毕竟还是血肉骨骼做成的头颅。这一声巨响之后,“达格尔”立时便失去生气,手脚不再动作,而那个圆形的脑袋也像被踢破的皮球一样,缩成了瘪瘪的一团,堆在脖颈之上——我们想尽办法也难以击败的“达格尔”,竟被老人硬碰硬的一脚踢爆了脑袋。
目瞪口呆的,不仅有我们,还有另外一只奔袭而来的“达格尔”。它显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站在一旁,愣愣地举着自己的尖爪,晃动的身体,却没有挥砍下来。
老人不等它反应过来,朝着它便是一记潇洒的回旋踢,那只脚刚刚踢爆第一只达格尔的脑袋,现在又狠狠扫向第二之达格尔的髋部。一声十分清晰的“咔嚓”声便因此传来,那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只“达格尔”闷哼一声,发出一阵嘶吼,便跌倒在地上,它附近的一只腕足趁机猛扑上去,缠住了它的腰部,便迅速收回之前的坑洞里,连带着挣扎的“达格尔”一起消失在地面之上,最后坑洞处冒出一股浓稠的血水,又迅速的渗入地面,进入了这些腕足的体内。
老人又恢复了标枪的样子,被身下的腕足轻轻地送到我们的面前,仿佛刚才这一切,只不过是弹掉了掉落在身上的落叶而已。
老人刚刚在我们面前站定,柯问峰就急忙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他,一边拍着对方的肩背,一边哽咽:“姐夫……这些年,你还好吧?”
对面的老人也轻轻拥抱了柯问峰一下,但似乎已经不太适应这种热烈的见面方式,很快就分了开来,对着柯问峰淡淡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柯问峰并没有立即回答,慌忙转过身来,把我拽到老人的面前,也在我头上摩挲了几下,眼神在我和老人之间来回流转,急促地说道:“姐夫,这是司徒然!”
“司徒然?”老人的面部被花白、凌乱的头发胡须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这一双眼睛,带着些许浑浊,还带着缕缕的血丝,看上去很是疲惫。这,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它隐藏在花白眉须之间的眼睛突然圆睁,藏匿许久的精光向外迸出,他盯着我上下左右的看,简单地重复着我的名字:“司徒然?司徒然。司徒然!”他的声音颤抖着:“真的是你?”
“是他,就是他,你的儿子,司徒然。”柯问峰不再那么激动,但他说的话却让我的内心翻腾不已,如台风中的海浪,时而在峰巅,时而在波谷,而无论在哪都有一种,都是下一秒就要被倾覆的恐慌。
眼前站的这个老人,是司循山,是我的父亲,是给予我生命的人,也是母亲口中把我们母子抛弃的混帐。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时,不是激动,也不是欣喜,更不是愤恨和痛苦,而是一种恐慌,一种对未来莫名的恐惧。
我,张皇的有些失措,躲避着他的目光,却明显能感觉到他注视过来眼神的炙热。终于,我听见他开口说:“长大了……终于长大了。上一次见到你时,你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现在……”他的面色一凛,语速变得稍微有些急促,一只手也搭在了我的肩上,用力捏着我的肩头:“你妈妈……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还是让你参与了进来?”
“她……我……”我咽了咽口水,重新望向他的面庞,想在记忆里翻找出印象,他说十来岁时见过我,我却没有丝毫印象;紧接着他又问我母亲的现状,我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艰难地开口,对着我的父亲,仅仅说出两个字。
柯问峰马上打断了我,他安慰似地拍了拍父亲搭在我肩头的手背,轻轻的说道:“说来话长……但我姐姐现在是安全的。”
“你保证?”
“我以自己的生命保证。”
父亲看起来好像稍稍松了一口气,便又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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