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跳跃而上,动作相当凌厉!他们抓住房檐后,毫无停留,整个身体便向弹簧一样翻身而上,瞬间,便和屋顶上的人混战在一起!司安平带来的人本是居高临下、优势尽占;瞬间变成了纠缠在一起拼体力和狠劲的贴身肉搏,优势尽失;又因为事发突然,准备不足,临阵慌乱,司安平带来的队伍甚至还一时处于劣势,仅仅凭借着手中的武器才略微稳住阵脚。
而因为情绪激动跳下屋顶的司安平,现在的形势更加不容乐观,一支纵队经过老人的身旁直奔他而来!
司安平手中的长枪只有机会响了两下,便被人冲到了身旁,冲在队伍最前的那个人虽然身中两枪,却凶悍异常,凭借毅力和惯性冲到司安平身前,竟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枪管。最终倒下来之后,也死死抓住司安平的长枪,让枪口斜斜指向了地面。
司安平赶紧丢下长枪,反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应对,此时已有三个人扑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对方虽然是赤手空拳,但是相互配合默契,步步紧逼,已经让司安平招架无力,眼看就要被击倒、杀掉。
这突然爆发的冲突发生得太过急促,让人猝不及防,我和付千河正要出声警示司安平,一切就突然而至,广场及四周房屋上下的战斗瞬间爆发,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疯狂的厮杀,血液和死亡进一步刺激到双方,很快便都杀红了眼!
接二连三,有人倒下,殷红的鲜血不时喷洒在空中;甚至有些残肢猛地脱离了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拖着残余的红色,栽倒在地上;令人心悸的血腥味道在空中弥漫;不绝于耳的惨呼在空中激荡;清朗的圆月之下,互相杀戮的人类将小小的村中广场变成了遍地血污的修罗地狱。
我不知涂家人曾怎么血腥对待司家,也不知道司安平筹谋的这次反击报复是否有道理,但眼前着杀戮的景象,让我无法置身事外。我自忖着司家掌门人的所谓身份,在树上厉声大叫:“停手!都给我停手,我是司徒然,我让你们停手!”
但我的喊声,只不过像在狂风暴雨中朝着户外吐出了一口气一般,丝毫不见任何反应,见了血的人类比凶残的野兽还要可怕,它们互相撕咬着、抓扯着,也许制止他们的,只有更为凶残的野兽。
这只野兽就这样出现了,它带着呼啸的风和凌厉的叫声,竟然是一阵枪林弹雨。
那是一片整齐的枪声,密集而凄厉,覆盖住了广场的一角,那里原本互相缠斗着十几个人,枪声一响,他们的前胸后背,以及腿脚四肢,顿时爆出了大大小小的血花;在枪声之后他们也停止了动作,随即,在全身上下,喷射出一股股血柱;最后,他们全都轰然倒地,手脚抽搐着,却再也站不起来。
众人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袭击,见他不分敌我、通通撂倒,顿时都很惊恐,纠缠搏杀的动作,因此稍微有了一些迟疑。
“效率真慢,到现在才死这几个人,时间都快来不及了。”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响起。而这句埋怨似乎变成了杀人的命令,一阵暗影弹雨交织的风暴再次袭来,裹挟住广场上六七个人,他们随即倒地,身上的血汩汩流出,浸满身下大片的土地。
这时大家才意识到,有第三方势力出现,而且比之他们任何一方都更加残暴血腥,还未露面就射杀了二十多人,历时便让广场上血流成河,尸体横陈。
原本纠缠搏杀的两方人,现在才真正明白,自己已经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他们反应很快,马上放弃争斗,分成两部分,各自寻找地方躲藏,或伏或站,都四下寻找,想要找出第三方的位置。
而凶悍的来者,也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一颗照明弹腾空而起,将本就明亮的月夜照得更加透亮无比。
照明弹升起的地方,正是之前司安平所站的那个房顶,现在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人正扛着枪站在上面,脚下踩着几具摞在一起的尸体,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而为首的一人在这月夜之中竟然也戴着一个墨镜。
见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手中握有枪支的人之中,便有人对着这个墨镜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但他的姿势刚刚做出,便传出一声枪响,这人的胸口顿时冒出了一股血柱,扑倒在地上。
付千河一听到声音,便皱着眉头低声对我说:“这次碰到硬茬了,他们竟然有狙击手。”
而广场上,似乎有人不信邪,立刻又有两个人同时举起了枪,但这次两个人竟然同时中弹,看来,在外围负责监视狙击的枪手并不是只有一人。
这一下,几乎击垮所有人反抗的勇气,整个村子变得再度很安静。
而墨镜男很满意,挥了挥手,对着大家说:“所有人把枪扔掉,集中到广场上去。”这个声音竟然也似曾相识。
但还没等我琢磨在哪里听过这声音,他忽然把头扭向了我和付千河所在的位置,大声说道:“树上的朋友也下来见个面吧,看了那么长时间戏了,过来聊聊吧。”
我们被发现了?还是他在诈我们?我摸不准,一时也没有动作,就在这时,又一声枪响传来,我感到一颗子弹就在我的胸腹边直穿进树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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