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佩玖最后的记忆停在枪响之时,震耳欲聋,久久不散震得耳朵,头皮此时此刻都还在发麻。
再次睁眼,他不知道自己来到什么地方,目光所及漆黑冰冷,狂烈的疾风卷过面颊,身体,好像一丝丝看不见坚韧的细线要把整个身体割得四分五裂。
倏地——
钟声喈喈,浑厚,质朴而悠远,好似来自天外之音又像近在咫尺。
漆黑的地方里,贺佩玖试探着往前行进,手试探着往前摩挲,穿过指缝皮肤的只有无尽的冰凉感,然后猛的一下身体失重迅速的往下坠。
等回过神来一看,眼眸被猩红的一片给浸透,仙雾萦绕之地,上不见赤日苍穹,下不见九州大地。
“小师叔,你真好。”
“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他猛的一个转身,在人群围绕之间见到了染了一身血的姜年。
“年年——”被吓得慌了神的他心脏一紧,分不清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管身处何境地,他只是想要去抱抱,去亲亲那个哭得好悲凉,好无助的小姑娘。
可他只是刚刚迈了一步,整个人就被极大的引力给吸了过去,在抬眼姜年仅在咫尺,心脏烈火煎熬一样每一寸都被烧着疼。
“年年,年年。”他不知该做什么,身上有带着花纹诡异的铁链锁着他,挪不动,甩不掉,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的姑娘,可就是不能碰她一下。
“年年你乖,靠近一点,七哥抱不到你,年年你在靠近点,七哥求你了好不好……”
面前的姜年没往日那么乖巧,神色眉眼间都透着决绝。
“小师叔。”
“我,我在,我在这儿年年。”眼前的小姑娘在叫他,眼神在祈求他,无需太多好似只要一个拥抱她就能够知足。
“年年,年年。”
挣扎着,扭动着,很近了,在一点点就能拉到她的手,在近一点,在一点就可以。
“年年你乖,靠七哥近点好不好。”他一边求着,一边想要挣脱铁链,分毫的距离就能握到她的手,咫尺的间隔就能把她抱在怀里。
“年年——”他笑了,因为终于拉到她的手,可是为什么眼前的姜年逐渐化作星河璀璨,为什么她的手冰得一点温度都没有,为什么就像泡沫一样没了。
“年……姜年,姜年!”
只有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拉在手里的姑娘就没了,随着她的消失身上的铁链也随之消失。
“上神。”
“贺御。”
目光所及里有好多人,只是没了他的爱人。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他都懂了,都明白了,皆是黄粱一梦终成空,万般皆命求不得啊。
可他不甘心,不答应,凭什么上仙界的战神可佑六界祥和太平为什么就佑不了他爱的小姑娘,凭什么皆为至高无上的神还要受命运摆弄捉弄。
不管是姜年还是若年皆是他的人,岂敢把属于他的人强行带走!
‘轰隆——’一声,厚重悠远的钟声再次响起。
四季轮转,花开瞬败,春夏秋冬,星辉黑夜,朗朗乾坤,颠倒不尽。
“是何罪人!”
神殿之中,若年被五花大绑困缚在殿中。
若年颔首,“涂山族公主,若年。”
神殿上有人唏嘘。
“原来你便是若年?你便是那个受蛊放出邪魔,扰乱六界,至使生灵涂炭,苍生遭难,血染天幕的罪魁祸首!”
悬缚的若年慢慢点头。
“是,我是那个罪魁祸首。”
殿中的人继续问责,“你可知罪?”
若年,“若年知罪。”
“除了受蛊破坏结界放出邪魔,你可认魅惑上神之罪。”
“我不认。”若年仰头,“我千百年来只倾心小师叔一人,未曾魅惑他人,魅惑上神之罪我不认!”
“放肆,罪人若年还敢诡辩!”
殿中的人一声怒斥,殿中雷鸣一闪,她头顶上方电闪雷鸣,雷电之力快速聚集,霎时便汇集成一柄长矛的样子。
殿中有人窃窃私语,这乃是上仙界最严厉的刑罚,最残酷的审判。审判之矛裁决罪人,审判罪孽,不论法力高低,不论身份地位。
“我没有诡辩!”
她用了涂山秘法献祭,本应该消散在六界,不知道是谁用了至高无上的法术把她元神拘到殿中,本以为是哪个好心的救了她一命,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审判裁决。
“我没有诡辩,我倾心的只有上神贺御,从来就只有他!”
众神打断她的话,“贺御——”
“便是被你魅惑的上神,他修的无极之道,万情不侵,万法不破,偏偏被你这狐狸乱了心境,破了万万年修行。若不是贺御对你生出情根,阆苑的结界岂容你轻易破坏,他若不是情根深种便该早就察觉你身上有被魔物蛊惑的痕迹。”
“此间种种皆有你一手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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