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24小时都有人在保护照顾,但在这一晚所有人全部撤走一个不留。
没有旁人,没有监控,所以除了当事人与贺佩玖,没人会这道这天夜晚B栋发生过什么。
齿轮摩擦过滑道,病房门开了,房间里光线很昏暗留了盏夜灯,病床旁很多仪器都在正常运行中,而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贺佩玖看了眼没作声,去到仪器旁一部部的全部关掉。
“二哥,躺了这么久也累了吧,不如起来活动活动。整个病楼只有我们两兄弟……”
“就没必要在装了。”
没错,病床上躺着的就是贺家遭遇车祸,被诊断为植物人的贺家二爷。
贺宵——
当时的车祸很严重,贺宵的半条命是医生抢救回来的,躺了许多年一直未有进展,为此贺佩玖请了许多国外专家来会诊都无起色。
连他都以为,二哥可能会这样躺一辈子。
“贺御,你还真是……”躺着的贺宵果然睁眼了,没有半点病人刚苏醒的虚弱样儿,“不枉爸爸最疼你,你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贺宵坐起来,四肢健全,虽穿着病号服俨然不影响他身上的气质。两兄弟,眉眼之间很相似,特别是眼神,都有着胆大包天的狂妄恣意。
“贺立松,不是死了吗。”
贺宵的言下之意,知情人贺立松死了,贺御是怎么知道他装植物人的事儿。
贺佩玖侧身,眼神冷得犹如一潭死水。
“三哥告诉年年的。”
“年年?”他点着头到窗边,开了窗,从柜子里取了藏着的红酒,“小五,陪二哥喝一杯,咱们两兄弟很久没一起喝酒了。”
贺佩玖没作声,却跟了过来,瞧了眼红酒的牌子,是贺宵最喜欢的酒庄。
“不知不觉我躺了这么久,你跟姜年都结婚了。不过好可惜,二哥不能亲眼看见你迎娶弟妹,看着你成家立业儿女成群。”
鲜红的酒液撞在玻璃杯里,快速发酵,空气里都酝酿着一股红酒香。
贺佩玖接了酒杯。
“这条命有人来取,你不用着急。”
贺宵笑了笑,呷了口直夸红酒好。
“小五,你很恨二哥吧。”贺宵仰头看他,“你的性子最像爸爸,二哥做的那些事在你眼里肯定容不了。”
贺宵不喜欢小贺家的人,所以叫的小名不是按贺家,小贺家两兄弟的大小顺序来叫的,贺家只有四个孩子,加上作为养子的贺淮,贺佩玖在贺家排老五。
“……贺淮,跟弟妹说了什么。”
贺佩玖抿抿唇,“三哥告诉年年‘最不可能那个人便是最恶的人’。”
废弃停车场,姜年以为贺佩玖被杀扑上来跟贺淮拉扯到一起,在注射镇静剂前一刻,贺淮靠在耳边偷偷留了这么一句。
他一口气把酒喝光,去到沙发旁又给自己倒了杯。
“二哥,三哥他临死之前都在给你机会。你是怎么做到,在很贺立松合谋灭了余家满门之后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面对三哥?”
“他是给我机会还是给你机会?”贺宵冷嗤声,“贺淮疼你,难道我就不疼你?贺淮都死了,贺立松也死了,余家灭门那是几十年的事了。”
“小五,爸妈年纪大了,刚丢了一个儿子,难道你还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丢一个儿子?小五,这些事你本可以当做不知情,贺立松,贺淮一死案子就能结案,你为什么要追根究底,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逼到这一步?”
“连贺淮都在让你做抉择,让你选一条对所有人都好的路,为什么要……”
“赶尽杀绝!”
贺佩玖偏头,面色紧绷,“你怪我对你赶尽杀绝?二哥,如果连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让我怎么面对那些枉死的人,为这些事牺牲的警察,战友,让我怎么面对我身上的军装,怎么面对维护安稳,想为受害者讨公道牺牲的英雄们!”
“我曾经是军人,为了家国信仰连命都险些豁出去。”
“你现在说这话,是想那些同样牺牲的掉的英雄烈士们,流血又流泪吗?”
“小五!”
贺宵折断了手里的酒杯,无可奈何的深吸口。
“小五,大哥已经过世,贺淮也死了,贺立松死在监狱,咱们贺家就只剩下你跟我两个儿子。算二哥求求你,不要再让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放过二哥,余下的日子我会吃斋念佛去偿还,去赎罪。抒怀快要结婚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尽父亲的责任,看在抒怀的面上留我一条生路,小五。”
“你还敢提大哥?”贺佩玖挑眉,面色乖戾,“你对大哥大嫂做的事,你怎么敢在提他们。你知道贺抒怀没了父亲的可怜,那你可想过贺川知跟贺立阙!”
“我们可是兄弟,可你为了自保,弑兄弑友,甚至还想伤害你侄子!”
“我不想的!”贺宵跳起来,垂下的手臂抖如筛糠,“我不想,我真的不想伤害大哥,是大哥咄咄相逼,逼我去跟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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