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军阀的九姨太,前面八个夫人的长相都与他白月光有相似之处,而我出身书香世家,与白月光气质最像。
为了让他尽早休了我,我天天装疯卖傻,背地里给报社写进步文章,秘密准备着和竹马哥哥一起出国留学,没想到军阀的儿子爱上了我的文章,进而爱上了我。
军阀死后,他继承全部遗产,其中就包括我……
1、
脸上用胭脂涂俩大红圆,头上扎俩小辫,我穿着东北大花袄,一扭一扭走下楼。
别墅一楼坐着八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各有风情。
看见我后她们都笑得前仰后合。
七姨太嘲笑我:「哟,林之曼,侬今天漂亮得很哦!」
我捏着嗓子娇滴滴回答:「姐姐真有眼光~老爷呢,老爷在哪儿?我要让他亲亲我~」
「放肆!」大夫人看不下去了:「林之曼,你抓紧回卧室,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今天是军阀梁作义的四十五岁生辰,屋里的女人们争先恐后,想跟随他去大酒楼参加寿宴。
我不想去,今天我必须去杂志社交稿。
我特意着装奇异惹梁作义厌烦,果然,他发飙了,大手一挥骂道:
「妈了个巴子!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娶回家!」
我嘤嘤哭泣,但心中暗爽,期盼他早日彻底厌烦我,把我休了才好。
这场婚事起源于他的强取豪夺。
三个月前我捧着一束百合从书店门口经过,与梁作义的军队擦肩而过。
当晚他就上我家提亲了。
我父母都是读书人,一辈子温顺平和,第一次碰上持有枪支炮弹的军阀。
我若不嫁,梁作义可能会杀了我们全家,父母哭着把我许给梁作义当妾。
嫁过来之后,我才得知梁作义之所以看上我,是因为我像他的白月光卢小曼。
卢小曼是北平高官的女儿,当年梁作义在她父亲麾下当副官,对她情根深种。
后来他娶的几房姨太太,不是和她眉眼像,就是和她脸型像。
卢小曼精通琴棋书画,气质非常优雅,我看起来和她相似,而且名字中也有个「曼」。
嫁过来之前梁作义非常宝贝我。
但嫁过来之后我装疯卖傻神神叨叨,把他恶心得不轻,他连碰都没碰过我。
终于,等到梁作义带着几个姨太太出门了。
我立刻上楼洗脸,穿一身不显眼的黑旗袍,提着手稿从后门溜走。
2.
出版社由金陵几所大学里的进步势力成立。
通过写作,我认识了许多进步人士,而且对文学产生了浓厚兴趣,我希望能去英国或美国的大学读书。
有几位编辑很喜欢我的散文和杂文。
我以「钟子期」的笔名在杂志上刊登文章,今年出了文选合集,名为《玉兰澈》。
今天很特殊,除了交稿以外,我还要见一个人。
那就是与我青梅竹马长大的韩玉年。
我曾以为长大之后我要和他结婚,他确实向我表白过。
但在我想好回答之前,梁作义上门提亲了。
我跟韩玉年之间的感情无疾而终。
然而,今天他再次提出要和我在一起。
出版社的花园里,茉莉花氤氲香雾,他的面孔温润而白净:
「曼曼,跟我走,我带你去国外。」
我心旌摇曳,但此时只能拒绝:
「不能啊玉年,如果我现在走了,梁作义会伤害我父母……」
韩玉年紧紧握住我的手:「别怕曼曼,我会想办法,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就一定能办到。」
我隐约得知韩玉年现在从商,在几大军阀之间倒腾军火。
他的生意像是在刀刃上跳舞,但是利润很高,而且权势越来越大。
或许他真有办法让我逃出梁作义的魔掌。
回梁府的路上,明月挂上天空,夜色清澈,繁星璀璨。
我突然喜欢上了这座城市,这是一座名为宛平的小县城。
我出生于此,在这里长大,我爱这里的山水草木。
未来仿佛透出了曙光,我兴冲冲地迈步向前。
然而身后一辆汽车慢慢跟上来,车内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字正腔圆地唤我:「林之曼。」
我回过头,看见梁润清那张俊美的面孔。
他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向我招了招,言简意赅:「上车。」
3.
梁润清是梁作义的儿子。
听说他很出色,去年刚从军校毕业。
梁府那六七个姨太太私下里挺喜欢讨论他。
年轻、英俊、潇洒,这样的男子谁不喜欢呢。
我不喜欢!谁让他是死军阀的儿子呢!他们沆壑一气!鼠蛇一窝!
我笑嘻嘻地扒住他的车窗:「儿砸!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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