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一夜,风起云涌。
乌兰静躺在床上,只觉外面风声大起,似是各路神妖皆聚集来此,整个客栈,似是都被一种异样的空气所笼罩。连室内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乌兰方才沉沉睡去,直到阳光照进帷幔,乌兰方才轻眨眼眸,慢慢的起了身。
“公主,您醒了?”依莲端着银盆放置在架上,“王爷说,待你醒来,用毕早餐,我们就准备出发。”
“准备出发?”乌兰一时之间有些错愕,“去哪里?”
“王爷说,是去与太子殿下汇合。”
与乌吉汇合……
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乌兰的心头,突然涌起千般滋味。
回首分别时,乌吉都还只是一个孩子,若干年不见,彼此再相逢时,曾经的容颜,是否还会依稀记起?
最亲最爱的人,却因种种原因而不能相见。乌吉呵……我苏依氏最后的希望,苏丹国最尊贵的血脉,最后的王者。
便是荆棘满途。我也要送你回到属于我们地国度。用我沾满鲜血地手。送你登上王位。一统我苏丹氏地江山!
待乌兰与依莲走出去地时候。早有一行人在客栈门前等候了。
华南翊与丛山依旧是苏丹国男子打扮未变。鲁笑在肩上扛了一柄金环大刀。骑在一匹栗色白鬃地高头大马之上。中等地个子被这高头大马一衬。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而在这几人中间。却有一位白衣少年。如雪一般地白骑。漆黑地长发如瀑。纤细地脸庞。细致地眉眼。眼角向上挑着。眼睛里几乎只可见黑色地眼眸。就连唇。也是轻轻淡淡地一抹桔色。好像是细腻地陶瓷炼制出来地一般。不带一抹温度。雪纺地宽大袍子衬着他白瓷质地地肌肤。愈发地令人觉得他是一个造型逼真地瓷人儿了。
他困困倦倦地端坐在马上。低垂着眼帘。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们可以出发了。”华南翊淡淡地笑。
乌兰轻轻点头。格外留意地看了这少年一眼。
在他的眉眼之间,总觉得,有一股子熟悉。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乌兰想了又想,却实在是想不起来。
“鲁哥哥。”依莲凑近鲁笑,甜甜的笑着说。
“什么事?”鲁笑的脸上立刻飞上两朵红晕。
“那位少年,是谁呀?”到底是伶俐可人的依莲。最能识得主人心思。乌兰的唇轻轻的抿了抿。
“你说他呀。”鲁笑看了一眼白衣少年,不屑地耸肩,“他可是个邪性的主儿,依莲妹妹你可休要惹他!”
正说着,忽然“哇”的一声大叫,用力的拍了一把自己的脸。
“***,莫邪,你跟老子玩阴的?”在鲁笑摊开的手掌上,有一只被拍扁了的虫子。虫子地尸体上,尽是鲜红的血液。而在鲁笑的脸上,亦有一抹鲜红的血点。
莫邪?
怎么会是这种古怪的名字?
乌兰看向那白衣少年,却见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眼帘低垂,似睡非睡。风轻拂起长发。露出尖俏地脸庞。
“鲁笑,若是本尊存心想要阴你,怕是你而今就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清冷而低沉的嗓音,像是轻轻挑动九弦琴的低音,煞是温和好听。那双眼睛微微的张了张,一缕寒光冷冷扫了一眼鲁笑。
“嗬呀!”鲁笑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手里的怪虫,对华南翊叫道:“王爷!王爷!您瞧瞧,他这是想吓唬我呢!”
华南翊哈哈大笑。只是自顾自的骑着马朝前走。
“那你们就真刀真枪的打一场。给王爷瞧瞧你们的本事。”丛山笑着揶揄道。
莫邪扫了一眼鲁笑,脸上闪过一抹讥笑。转过头去,继续前行。
而鲁笑,则脸上红白一阵,忿忿地瞪了莫邪半晌,才把手里地虫子拍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脸嘀咕着。
“不就是会点邪门歪道地诡异工夫,就如此目中无人,哼,迟早爷爷要教训教训你!”说着,鲁笑粗鲁的吐了一口口水。
邪门歪道?
乌兰的心念微微一动。
再向前走,便离边境越来越近了。一行人继续绕过城镇,改走偏僻之境。
“华南灼此刻一定会广派耳目,在各个地方巡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丛山说道。
“嗯,不错,有道理,我赞成。”鲁笑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说道。
莫邪轻哼一声,惹得鲁笑恼怒的瞪他。
“乌吉他,现在身在何处?”乌兰终于耐不住性子问华南翊。
“不出三日便可汇合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华南翊狡黠的眨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前方。
乌兰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这对主仆惯会装傻充愣,把人支使得团团直转,干干的着急!
单说这乌吉的下落,这疯子便已经转弯抹角的绕开过了好几回。
乌兰气咻咻的把脸转向一边,不再言语了。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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