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地裘袍,“你笑什么?”
“你逃不掉的。”女子咯咯地笑着,声音在这静
色中只觉说不出地诡异,她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指“哈哈哈,我以为你这种冷血的怪物不会有动情的一刻……哈哈……没想到没想到……”一只明黄色小饰物由她发间落下,“啪”地碎成两半,掉出淡黄色粉末。
华南灼两指迅速捏起一撮嗅了嗅,很恬淡的香味,正是他刚才在她身上嗅到的那种。
“有毒?”华南灼眼底寒芒大盛,剑锋抵上琉璃的脖颈,却又慢悠悠地放下。他转身负手,似在欣赏水榭上空那轮明月,“若是有毒,我怎会察觉不出?”
“这香料唤作沉夕,乃用在男女合欢之时,”她漂亮的眸子得意洋洋地睨着他,“唯有男子真正感情涌动,这香料的毒性才能发挥出来……哈哈,我本来不信,可是你看看自己的唇色,不觉得太过苍白了么?”
“皇上!”两个侍卫迅速扶住华南灼,感觉男子素来颀长挺拔的身躯似是真的有些摇晃。
果然,淡淡的眩晕感萦绕开来。
周围人群开始慌乱,好些个声音叫嚷着“传太医”,他扶住廊柱,赶在最终黑暗来临之前吩咐道:“将这个女子交给琅轩,他知道怎么做。”
夜已深,琅轩缓步踱至龙榻上双目紧闭地帝王之前,低声向太医询问结果。
“幸好中毒不深,不过还要花些时日才能清醒。”众太医已忙碌了数日之久,“蛮夷的毒物果然稀奇,无法找出彻底清除的法子。”
“嗯。”既然无碍,琅轩也放心许多,忽然见华南灼焦躁地动了动唇,眉梢紧蹙。
“虽无恙,这几日却会多梦不安。”
“多梦?”
“是。”老太医微一停顿,“或许会梦见一些潜藏已久的记忆。”
—潜藏已久,甚至连自己都已经遗忘的,记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又回到苍竹苑。
似乎,在他的身份背景完全暴露之后,此处就作为一项往昔的印迹被完整地遮盖起来。新帝的政务总是繁忙,作乱的藩属国、华南翊蠢蠢欲动的势力,每一样都要让他费心劳神。
华南灼觉得自己仿佛睡了很久,脑子是清醒地,身子却不听使唤,他被两条腿牵扯着往前走,不知不觉就绕过那片宁静雅致的楼阁,走入阳光摇曳下的碧茵之中。
干净剔透的溪水沿光滑青石流淌而下,四周都是宁静翠色,树影将阳光阻隔在外,分外宁静。
坐在竹下的少女朝他招了招手。
“乌兰?”华南灼皱眉,“这个时辰你应当回去学习舞技。”
那琥珀色瞳仁的少女咯咯地笑出声,伸手捋了一下乌黑的长发,“苍羽,你也来赏月?”
赏月?华南灼不禁冷笑出声:“你可知这是白日?”
“白日,未必就没有月光。”乌兰笑意依旧,伸手朝上空一指,华南灼顺着她的指示望去,竟真的在交错缠绕地树枝间望见了一抹苍白。
他惊呼出声。
“如何?”那张娇俏面上满是得意,忽然从白石上跃下来,伸手欲抓他的面具。
华南灼迅速后退一步,忽然就感觉到了面颊上覆盖的冰凉。
“好生羞涩!还是因为面容丑陋,所以生怕被别人取笑呢?”她笑道,“都说苍竹苑以培养送与达官显贵们的美丽女人闻名,它的主人却是神秘之极,我倒真是想知道,这张冰冷的面具之下究竟会有怎样的容貌?”
“面容如何,又有什么关系?你我不过是交易而已。”
“说得没错。”乌兰浅浅一笑,“可我想知道。因为……”她顿了顿,“我想看到真实的你。”
唇边浮出的是冷笑,然而心头还是无可避免地震动了,他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青铜面具的光泽已久诡异而冰冷。眯了双眼,他忽然觉得今日地乌兰有些不同寻常,似是主动地越过了长久以来的那道防线,想向他表示些什么。
这样地念头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说过,有两种东西,是人们便是穷尽一生也要得到的绝世的珍宝和绝世的美人。那你呢?你也想要得到我吗?”她昂起头,眸中有浅波流动,指尖忽然悄无声息地攀上他的肩头,蜻蜓点水般,落下微妙地痕迹。
“若等交易完成,你已久想留在苍竹苑,我不会阻止。”他退后一步错开她的手指,“在这之前多说无益。”
“苍羽,你害怕了?”她放声大笑,“你不敢面对我?你害怕我看穿你地心思?还是说你明明就想得到我,却还要装作一副满不在乎?”
他不语。
之前也曾无数次地互相挑衅,用身体、用眼神,挑逗着彼此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明明可以温馨地场景,却非要用最尖锐的刺去伤害,然后在无数次地伤害中磨练出一身的盔甲,即使彼此拥抱得无比贴合,有一道坚固的墙始终不曾卸下。
所以这一次,无法回答的时候,他依然选择拂袖而去。
风凉凉地掠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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