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滨城一中,黑莲和小王钻进了警车。
小王说:“黑队,你好象对黄老师说的事感兴趣。其实滨城人都懂,苏老师讲的没错,进补男性吃人参,女性吃红参,这没错呀!”
“是的,但里面有个细节对我有启发。”黑莲注视着小王:“我是对这事感兴趣。你说说,我感兴趣的细节是什么?”
小王想了想,说:“香港产品。”
“对!”黑莲夸道,“真不愧我们搭挡多年,我的想法都猜得出来。”
“你怀疑苏雅倩的姐姐?”
“当然,但只是怀疑。”黑莲沉思着说,“你想想,自案件发生以来,我们听到的都是对苏雅倩的一片赞扬声。从整个过程分析,苏雅倩也是经过一番痛苦的抉择,才决定嫁给万天福的。我们在调查中,尚没有人认为苏雅倩会为了钱,去谋害万天福。这说明我们怀疑她的思路,是不是存在偏差?婚后,苏雅倩和万天福的生活,别人也没有过激的看法,说明还是正常的。徜若这样,苏雅倩要钱有钱,何苦又为了钱去谋杀亲夫呢?况且,苏雅倩并不是那种视钱如命的女人。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按老一套的思路去查这个案子了,必须拓宽思路,才能有所突破。”
小王疑虑地说:“可是,自从苏雅倩结婚后,她姐就从未回来。也就是说,苏雅婕已经半年没和万天福与妹妹见面了,怎么作案?难道她在香港作案,遥控杀人?”
“这也是我在思考的问题。这案子一发生,很明显苏雅倩就是第一嫌疑人。她是新婚妻子,万天福吃的都是她做的,特别是住院期间,一切事情更是由她一手操办。偷偷在吃的东西里下毒,这种犯罪手段与她的知识结构,她的水平不太不符。若要干,为何不干得更巧妙些?”
“这么说,你的思路是另有他人涉案?”
“对,关键是证据,没有证据,什么问题也说明不了。”黑莲看一下表,时间正好下午六点,就说,“现在放学了,我们先见见这个李小菲,把补品的事情了解一下。我给妹妹白莲打过手机,让她先约下李小菲。”
不一会儿,白莲回电话了,说她和李小菲在她家等,因为李晓菲的母亲也想见一见警察。然后,她告诉黑莲,李小菲家就住市农科院的住宅小区,位于海滨大道的是第六幢的六0一室。
警车开到小区门外边停下了。
黑莲和小王身着便装,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她们找到了第六幢楼,这是一幢建造较久的楼房,外部的墙壁有的已经剥落,斑痕累累。
沿着楼梯往上走,到了六楼时,白莲和李小菲已经站在那儿等候了。
进了六0一室,这是一套二房一厅的普通住房,布置得朴素整洁。进门后是个小客厅,南面两间卧室,再过来是厨房和卫生间。里面的家具都是旧式的,但收拾得干净整齐。小客厅摆的是旧式的沙发,很拥挤。
李小菲的母亲说:“对不起,我们家的条件差。”
“没关系!怎么称呼您?”
黑莲说着,朝她笑了笑,伸手握了握。
“在农科院和小区里,大家都叫我李嫂。”
这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女子,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她的圆脸过早地爬上了深深的皱纹,饱经风霜的双眼已经有些浑浊,头发也灰白了。她的笑容很朴实,手也相当的粗糙,说明常年从事体力活。
黑莲和小王先坐下,李小菲的母亲忙着沏茶。
黑莲说:“白莲,你和小菲坐过来一些,留个位置给李嫂。”
小王问:“白莲,你们同班?”
李小菲抢着答:“她是我们的班长。”
小王点点头:“噢,白莲。这下你又可以真为业余侦探了。”
白莲小声问:“那给我什么任务?”
小王朝黑莲的方向努努嘴。
白莲耸一下肩。
黑莲等李嫂沏好茶,就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问:“李嫂,我妹妹白莲已经将小菲的意思告诉我了。今天趁这个机会我们见个面,你能先谈谈吗?”
李嫂说:“这个万天福,先前曾经是我丈夫的同事。我的丈夫车祸去世后,虽然照顾我进了农科院做勤杂工,但我和孩子靠那点工资和抚恤金,过日子可以,要培养孩子读高中确实困难。万天福知道后,于五年前就开始资助晓菲的读书费用,还常来家中关心我们。他是个好人,特别是后来成了他姑姑的几千万资产继承人,给的钱就更多了。我无以回报,就帮他洗洗衣服,清理他的宿舍。我最担心的是他未成家,别人介绍的女孩子,他都不中意。他成了那笔巨额资产继承人后,女孩子追他的多了,他都不要,说那些只爱他的资产。他只看中一个长得象他大学恋人的老师,也就是苏雅倩。后来,他如愿娶了她,可是才半年时间,他就病死了,那么多钱一下子成了那女人的。而且,万天福身体一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死呢?”
“那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万天福病重时,我也一直帮忙护理,看着他一天天消瘦、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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