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念一落座让一众官员及家眷纷纷侧目,就连应迟鸾也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袭深蓝锦袍,隐约的暗纹在烛火映照下显出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青鸾,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玉环。而乌发被玉冠高高束起,莹白如玉的耳垂上缀了一只红色流苏耳坠之外,便没了其他饰物,可整个人的气质却更上一层。犹如画中仙一般的容貌,唇不点而朱,那红色的流苏耳垂随微风而动,更显其肆意逍遥的仙人之姿。
“闲王一段时间不见,样貌是越发好了!”有官员凑上来敬酒恭维道,应念微笑着收下了这夸奖,很快宴席便开始了,没了官员凑上来,应念这才空闲下来看见了似乎坐在她正对面已久的越稚舟。他的眼上仍然覆着白纱,神色淡淡,在莹莹月光和烛火的映照下依旧美得不可方物,可隔着这长长一段距离,饶是应念也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表情了。
只知,他似乎情绪不高。
宴席正式开始,便有舞男进入宴席之间,随着乐声起舞,他们的舞步轻盈,灵动,像是花间的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十分抓人眼球。应念却没在看,她扫视着四周,没有小系统辅助她检测,她自己是没法两头操作的,只好用肉眼先找到那男官。
男官在一众女官之中应该是很显眼的,可应念扫视了一番下来,却丝毫不见其踪影,她略微皱起眉。若她猜得不错,那家伙应该是暂时绑定了那个男官,才让其得以从一个乡镇男子一步步不露痕迹地高升,到最后,甚至抢走了女帝的皇位。而他应该正是那赴月楼的背后老板,否则她想不到除了那家伙,还能有谁有能够能耐,能不着痕迹地在酒里下手,让几乎整个皇城的女子都为之上瘾,最后赚得盆满钵满。
“闲王,先知已应下从今往后每季入一次皇城,不为任何势力所拉拢,你此次有功在身,孤会赏你。再过几日,先知便会离京,现下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先知说?”
乍一下便点名,应念才反应了过来,却没听见应迟鸾先前都说了些什么,现听得这样一个结果,不自主地看向了对面的越稚舟。
他要走?应念的眸光闪了闪,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吃了未熟果实的酸涩感,应当就是不舍吧,不舍笨蛋美人刚到皇城,便又要离开罢了。她撑起笑意,心下杂乱全数藏在了那笑意下。可瞬间,原本要说的话一下就被吞咽而下,取而代之的又是有着强烈冲动,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语:“先知,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未来的夫郎可由谁来选?”她硬是将后半句话扭得不那样直接暧昧了,不想毁了他的名声。
突如其来的,有些胡言乱语意思的话让全场静默,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
越稚舟抿着唇,手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心脏狂跳,心慌得不能自已。他心知她定是又不受控地胡言乱语了,可他却想趁人之危,如此卑劣的行径,他现今却不介意了。
“我不走的话,你可以把我列进考虑范围里吗?”
在昨日他撞见她进花楼后,那内心翻涌着将他整个人吞没的酸涩感和嫉妒驱使着他,让他成为了情绪的提线木偶一般,不由自主地跟在她的身后,在快被发现时,才舍得离去。整个人都丢了魂似的,被初时初八小大人般地点醒,这才如梦初醒,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情感。
他闭上了自己本就只能看见一片幽暗的双眼,就连向来平稳的气息都杂乱起来,静待着判决。大胆示爱的举动让全场哗然,他们本以为这先知是仙人之姿,没有世俗的欲望,却不曾想他喜欢上了他们有些不着调的闲王。他们都看向了应念,就连应迟鸾也想看看情况地盯着她。
应念反应迟钝地眨了眨眼,混乱的大脑艰难且缓慢地处理起了简单的信息。越稚舟的意思是,想,做她的夫郎?
很快她就恢复了,想到自己的身份和之后很快就会离开的事,顿时就皱着眉想开口拒绝这个有些过分单纯到她不忍心伤害的先知。
还没开口却叫应迟鸾接去了话头:“先知你若有意,那不如在京中再多留几日,让孤的皇妹再与你相处相处才好给出一个合适的答复,你说对吧,皇妹?”说着,应迟鸾就颇有威慑力地瞪了应念一眼。
此事便暂时搁置下来了,宴席期间,应念寻了个由头走远了些透气,碰巧就看见阴暗处似乎有人影,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身上有着令人熟悉的,厌恶至极的气息。应念眼睛微眯,将自己隐在暗处,仔细一观察,便发现,正是她寻觅已久的男官,郑鸿之。
可系统并未发出任何的警告,可见,那家伙大概就只是将自己的一个小分支留在了那个男官身上,而这男主,在原剧情线里,是丝毫没有出现过的。而那家伙,又怎么可能绑定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路人呢,所以他无非就是,穿越者。
应念顿时便觉得这小世界有趣起来,一个现实世界中的男人,穿越进了女尊世界便想着称王称霸,凭借着有系统,就肆意扰乱世界秩序,还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敛财。用脚趾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个好东西,可以好好整治一番。
烛光一闪,应念看清了郑鸿之对面那人的服饰,正是方才宴席上舞男的服饰,而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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