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念又看了眼,似乎加快了些脚步,已经在他们一段距离之外,显得格外孤寂落寞的越稚舟。心下顿时便厌恶起了这些百姓,因莫名其妙的事情,用别人的缺憾之处攻击别人,真是……
见她眼神森冷,女子心下畏惧不已也不敢挣扎,果断开口求饶道:“贵人,你就放了我吧,我并无冒犯之意。”应念自然不会因她那一两句话而轻信,可眼见似乎毫无所察的越稚舟已经越走越远。
“莫要再让我听见你说他坏话。”
松了手,那女子便摔在了地面,连忙就爬起来,只是不知是否不甘心,看着应念留了句话才逃回了自家:
“目盲者自身不祥还会祸及旁人,令他自身与周边人皆不得善终!贵人,容我劝你一句,还是趁早离那人远些吧!”
她语气幽深,在本就阴暗的街道之中更显诡异。令舒九都感到有些不适,犹豫地看向自家主子,却见其神色如常,似乎一丝一毫都没受到影响。
怀里抱着那不知何处来的白狐,破开了云层的微光正巧为她镀上一层金边,显得宛如仙人一般。看着顿时便安心了下来,乖巧地跟在主子追上了先知。
没什么可担心的,她家主子虽有些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很牢靠的,况且,那女子看着便不是个好人,她说的话又怎能轻信呢!
没一会,几人便抵达了一处宅邸之外,那宅邸破落,就连门上都生了些苔藓,门口处更是杂草丛生,几乎难以靠近。
想来便就是越稚舟的出生之地了,他主动上前,推开了门,那木门老旧,仅是一男子轻巧的一推,便就轰然倒地,坏了个彻底。想来是这些年遭了动物和虫鼠损坏,内里已经坏透了。
自来到这处之后应念便越发关注起了越稚舟的情绪,她总觉得她这未来夫郎,瞒着她的事恐怕不算小。
进到内院,内里还能够隐约看出原先的模样,看这院落的大小和处处的摆设,也能猜测出当日的繁华,但终究只是过往。
院里看着约摸有十几年未有人来过了,各处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有些地方还有不少蛛网。他们走过之处都会有灰尘四散而去,舒九为了不让自家主子和未来的男主人接触到这些埋汰的蛛网,便主动在前开路,用随身的佩剑将那些蛛网杂草等拦路的东西全数除去。
一路走来,应念看见不少残留在此处的旧物件,也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其中还有不少小孩的物件。应念细看了下,估摸着越稚舟离开这里的时候,才三四岁。这样才能说通尘封已久的房子里,为何有三四岁小孩的物件,可那越稚舟三四岁后又去哪了?
从留下的痕迹看,越稚舟他们一家当年并不是搬走了,否则定然不会留下这么多的物件。甚至其中还有些贵重物品,也没人来这宅院之中偷窃……越想应念便越是想不明白,但她想,此行下来应当会让她明白的。她看向身前的越稚舟,却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
越稚舟在前凭着那如同这宅邸一般尘封已久的记忆,寻找着。
没一会便停在了一处门敞开着的房间,内里更加阴暗,几乎难以视物。越稚舟停顿了下,看着应念道:“我自己进去吧。”他语气虽平缓与平日里并无区别,但却让人觉得他的决定不容动摇。
应念便也没强求了,只是心下不安,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我就在外面等你。”他没像平日里那样,甚至没看应念一眼,便沉默着进去了。他一身白衣在那暗处还算明晰,可以轻易看出,他虽目盲,那处也暗极,但丝毫都无法影响他稳稳的步伐。
甚至都没碰到任何一个物件,轻易地就抵达了那面书架。看起来就能明了,尽管已经过了十几年,他对此处的构造还是烂熟于心。越稚舟甚至闭着眼,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着,手摁在了书架的一处不明显的凸起上。
便有一处暗格松动,他将其拉开,露出了他那尘封已久不愿回忆的过去。暗格之中并无积灰,一切宛如当初,一块雕琢有精细花纹的玉佩躺在其中。
越稚舟伸手将其缓缓拿了出来,他不愿多碰那块玉,取出后便加快脚步走出了房间,甚至不如先前那般步伐稳稳,有些虚浮。他将玉交给了应念,应念见他状态极差,接过玉后便连忙将人扶住了,他看起来几乎已经站不住了。面色也带着些惨白,就连额上都还有些虚汗。
应念看了眼那她依旧只能看见隐约轮廓的房间内,便果断带着虚弱的越稚舟离开了。舟舟立在她肩上,这才想起,自己无法进入系统空间,连反派的详细背景都无法发给应念看。且就连先前它都在分化沉睡,自己都不清楚面前反派的底细。
而系统无法回到系统空间之内,这是前所未有的。它不在系统空间之内,系统空间便处于了一种封闭状态,应念的灵魂状态便也进不去了。它与应念说了,应念也不在意,就算没法直接通过资料得知越稚舟的过去,她自己总也能探索到的,何况现在都已经到了越稚舟的过去。
越稚舟状态奇差,应念便带着他寻了间客栈暂且住下,舒九依着应念的命令去医馆给越稚舟开了些安神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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