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不惧一切,甚至都像个死士的人,在下一秒却因为越稚舟的话,轻易停住了。
“师兄。”越稚舟似乎早就清楚来人身份了,只是一直没开口,怕交锋之间扰了应念会害她受伤。他平淡又笃定,分明都看不见事物,而来人也将全身遮得严严实实。
随即那怔了片刻的人便怒极,像是一只盛怒的野兽一般冲越稚舟吼道:“你胆敢这样唤我,你早已被逐出师门了,你有什么资格!!”
他被死死制住,一时也奈何不了越稚舟,便更是气了,可越稚舟却仍是神色如常,就如当初一样。可他怎么能?他应当要感到愧疚,夜夜不能安睡,应当被人唾弃,成为过街老鼠!可他不仅没受到任何惩罚,有女子替他守夜,甚至还敢回到这座城!
愤怒的挣扎之下,蒙面落下,露出了一张可怖的脸,这张脸原本应当也是清俊的,可现在上头满是狰狞的烧伤,布满了大半张脸,令胆小的人都无法直视。应念倒不觉有什么,仍是制着他,并无半点动容。
越稚舟垂眼,顺着他的意改了口:“蒋云逸,你来作甚?”
“哈,哈哈哈哈哈……你问我来作甚,你还真是一如当初,恬不知耻!我若是你,我早便自尽了,你个亲手杀死自己师傅的禽兽!!”
蒋云逸听了这话,发狂般地笑了起来,模样癫狂,笑声止住之后,便辱骂起了越稚舟,挨了应念一脚,直接跪在了地上也仍咆哮着,有如诅咒一般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应念觉着自己几乎要聋了,又对着这人踹了好几脚,就发觉越稚舟状态很不对劲,忙让舒九接手看管了这家伙。
她几步便走到越稚舟身侧,见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应念便轻轻抱住了他,轻声安抚道:“没事,没事的稚舟。”可越稚舟的状态仍是很不对,像是,恐惧极了?可应念也是知晓越稚舟性子的,他全然无可能因面前这人的话语或是其他感到恐惧才对。
“念念,你不要厌弃我……”越稚舟的手紧紧攥着应念背后的衣物,指骨不自然地泛白,这时,那都已经几乎趴在地上的人又开了口。
“越稚舟,这人不会是你的妻主吧,你可有告诉她,你身上的诅咒?”看着面前的场景,蒋云逸觉得很是可笑,越稚舟是他世间最想杀之而后快的人,他没告诉这女人的,自己当然可以告诉她!
越稚舟猛地一颤,应念更是皱眉,将人搂紧些,蒋云逸沙哑的声音又响起:“他自身不祥还会祸及旁人,令他自身与周边人……”
说出的话如前日那百姓说的并无实质上的差别,不等他讲完应念便道:“舒九,用桌上的抹布把他的嘴给我堵了。”
舒九动作很快,转眼那抹布就将蒋云逸的嘴塞得严严实实的了,甚至还贴心地塞了两块。应念见聒噪的玩意终于住了嘴,这才安下心来好生安抚越稚舟。
“稚舟,我相信你,所以你不用理会他。”应念向来是言行如一的,她说会信任的人,自然更是没有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转头信了他人的道理。她现今神色如常,似乎完全不被那句话所影响的样子,情绪更是毫无波动的模样,让心慌难平的越稚舟也逐渐放下了心。
念念相信他,他也应该要相信念念。她跟那些人,不一样。
“六年前,师娘性命垂危,师傅与师娘感情极好,他那段时间一直奔走于各地,寻找能够救治师娘的办法。可师娘的病症来势汹汹,没小半月,便就已经丢了半条命,师傅在外寻求医方,得知此消息,惊惧之下连忙回程,赶到时,师娘已经病若游丝,全身上下也没了气力,约莫最多就只能再撑十几日了。”
“于是师傅情急之下,想起了我,想向我求卦。我不能为不该求卦之人卜卦,否则那人便会身死。可师傅太急了,他那时面色憔悴,日夜照顾在师娘身侧,看着几乎不比师娘好到哪去,精神状况也不佳。我本是想劝他回去的,可他执意求卦,甚至是以他对我的救命之恩要挟,我仍是不愿。”
“他怒极,认为我是要连师娘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都要夺走,拿剑想要挖出我的双眼,安在自己眼上,好为师娘寻求一丝活命的机会。我躲过了,可师傅却突然颓然倒地,彻底失了气力,像是魂都被抽走。他恢复了神智一般,可仍是求我,求我告诉他,师娘是否还有能够活命的可能。”
“我心知师娘命数已尽,可我却不能告诉养育我十几年的师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甚至是,在我面前,用剑杀了自己。”
越稚舟越说,神色便越发暗淡,像是被拉进了那痛苦的回忆之中,深陷其中,又感知了一遍当初的痛不欲生,遍体生寒。应念拉紧他的双手,想让他冰冷得宛若一块寒冰的手暖起来些。几乎趴在地上的蒋云逸神色大变,虽越稚舟说得极真,但他仍是不愿相信,可被堵了嘴,也无法叫嚣出声。
越稚舟继续说道:“后来,帮师傅收拾好遗体,又眼睁睁看着师娘无师傅陪伴左右的病逝,我自觉不配再在此待下去,收拾好一切便离去了,蒋云逸你,当时在外云游所以不知其中明细。”
蒋云逸听着这话,便觉得刺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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