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三少爷啊,您怎么又来了,夫人可吩咐下来了,这几日都不准您踏进花房半步……”
一袭月白长袍晃动,身形修长清瘦的少年闪身躲过忠伯,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头也不回地往后摆手,“母亲素来英明,忠叔您只管说是我硬闯的。”
“是啊老头儿,咱们夫人最是通情达理,您只管睁只眼闭只眼......”
少年身后的随从,嬉皮笑脸地将老伯拉开,气得老伯吹胡子瞪眼,半点不见方才的慈祥,“臭小子,撒开你的手!”
眼见少年翻飞的云纹衣裾消失在拐角处,挨了几下子的随从吃痛地松开了手,抱怨了声“柿子专挑软的捏,半点没将我当亲孙子看的臭老头......”,飞快地朝着少年追去。
忠伯喘着气停下,劝阻的话还哽在喉间,浑浊的老眼望着少年无力垂落的左手,半晌,终是化作了一声轻叹,消散于幽静空旷的庭院中。
顾景晖一路疾走,连花房里的下人问好都顾不及应,他现在急着求证一件事。
满庭院悉心照料,开得娇艳的各色兰花摇曳生姿,可却都不是他想要看见的那株。
顾景晖耐着性子将庭院逛了个遍,情急之下不得不找来花匠问话,“你可看见我前日带回的那株月白青山玉泉兰花了?”
“月白青山玉泉......”,花匠默念一声,指向偏房回话,“三少爷别急,照您吩咐在那偏房好生照料着呢。”
顾景晖松了口气,几步掠至门前,推门而入,越过青幔,灼灼的目光,凝在了窗台上亭亭盛开,花边翠绿渐入奶白,泛着莹润光泽的三瓣兰花上。
顾景晖心头狂跳,他明知自己脑中所想之事荒诞虚幻,可脑海里残存的记忆却明白地告诉他,并非他多想,这世上怕是真有仙人的存在。
青山玉泉并不稀有,庭院里便占据了半壁,可眼前这株,叶片茂密翠绿,缀着水露的三瓣白花,好像一股玉泉自青山上倾泻而下,灵动而幽洁,令人望之失魂。
顾景晖微微俯身,像是怕惊动了眼前的兰花,几番犹豫思索下,颇为小心地问,“仙人.......是你那日救了我......”
语气分明不是询问,隐含着了然于胸的笃定。
脑海中昏过去前,那模糊却足够摄人心魄地窥见,每当顾景晖想要拨开迷雾,看得更真切些,却无可奈何,只剩了满腔的惘然无奈,抓心挠肺。
话一出口,他屏息凝神,一瞬不瞬紧盯面前的兰花,可惜除了微风带起的花叶轻曳,与满室的幽静,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会看错。
若说看错了,他跌落悬崖,浑身除却自己挣扎时磨损的伤口,再无半点外伤,又该如何解释?
他分明看见这花幻化出人影将他接住了。
顾景晖无法,思来想去低道了声“冒犯”,缓缓抬起右手,指尖于鹅黄娇嫩的花蕊一触即离,飞快缩回,却依旧不见半分回应。
顾景晖长睫垂落,低垂的脸上落下阴影,稍显落寞寂寥。
真是他魔怔了么......
伴着清幽的兰花香静站了一刻,终是默默离去了。
门合上的那一刻,方才半分反应全无的兰花,此刻却泛起了皎洁柔和的光,细长舒展的绿叶通透如碧,撑着窗子的叉杆落下,“啪”一声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在顾景晖伸手的那刻,便有些憋不住了的苏乔,幻化出人来,一身黛青缀边素白束腰交领襦裙,青丝低挽,散落腰际,红唇雪肤,如妖似仙,只是摄人心魂的娇颜此刻却有些恼怒。
苏乔抬手施法将腰间属于那小子的气息抹去,才觉得好受了些,若非念在他是顾瑾邵的弟弟,她定要那他好看!
顾瑾邵,便是这个世界的帝君。
苏乔眸色微动,脑中关于上个世界的记忆依旧清晰,可却再也不能引起她心底的半分波澜。
抬手抚上心口,苏乔试着去感受那份之于周予川的情愫,一丝一毫都寻不见了。
苏乔唇边挽出笑意,很好,不愧是祈连仙君,很是体贴地将她上个世界的情感抽离了。
那么这一世,她便只是一个初初入世,不谙世事的小兰花妖。
——
顾景晖失魂落魄地走出偏院,就见下人喜笑颜开地传话,“将军回府了,快去禀告夫人!”
二哥回府了?
来不及多想,顾景晖快步走向前院,恰与迎面而来的顾瑾邵,以及跟在他身后的贴身护卫秦重、虞申打了个照面。
“二哥!”
顾瑾邵离远就望见了弟弟朝他挥舞的右手,目光下移至顾瑾晖无力垂落的左手,眼神黯淡了一瞬,黑眸深处却透出彻骨的寒意。
顾景晖将近三个月不曾见过自家二哥了,这会儿见了满腔激动,俨然忘却了自己前日自己为了寻兰花,险些丧命山中的事。
顾瑾邵应是自凉州城外营中直接回了府,并未停歇在西和州军营中,身上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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