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想来她应该能承受得住原型受损……而要付出的代价。
“好。”
他从善如流,下一个月圆之夜,就在后日。
——
“二哥!”
用着早膳的苏乔,嘴里还咬着半块糕点,和案前坐着的顾瑾邵对视一眼,急忙在他手边化作原型。
顾瑾邵盯着落在桌上的半块糕点,眉心微蹙,用手帕包起拂落纸篓,让苏乔看着颇有些心虚。
原先给顾瑾邵准备的早膳,大多都落入了她腹中,那时对上他诧异的目光,苏乔还一脸理直气壮:
“怎么,妖就不能吃饭了?”
之后上下打量着他,狐疑,“你该不会连顿饭都舍不得吧?”
顾瑾邵嘴角一抽,并非他舍不得,只是曾看过杂书,上面记载妖精修炼不需摄入俗物,见她两眼冒光,一时有些意外罢了。
顾景晖进门见自家二哥好好地正翻着书,提着的心才落到了底。
“二哥,你身体可好些了?”
少年清澈见底的眼里,溢满了担忧。
昨天二哥晕倒后,他一直守在门外,待母亲让二哥喝下药后,他想要去探望却被母亲以二哥需要休息给赶了回去。
顾瑾邵放下手中的书,撩起眼皮笑得不甚在意,“无碍,喝了汤药好多了。”
“那就好,二哥......”
顾景晖眉眼松快,笑得明朗。
只不过若非眼睛一直往案上瞄,会显得更真诚些。
“二哥,我......”
顾景晖吞吞吐吐,进门起就注意到了二哥手边那株,他念了一夜的兰花。
他原想换一株一样的兰花给二哥送来,谁知母亲动作那样快,早就遣了下人拿了去给二哥。
别的兰花给了二哥就给了,这株兰花却不同......
顾瑾邵侧目望向手边,兰花细长柔软的碧叶无风摇摆,勾勾缠缠的模样,无端透着娇憨。
“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顾景晖心一横,身侧的手紧张得握紧了,一腔孤勇似地脱口而出:
“二哥我想和你换株兰花......”
觑了眼二哥的神色,弱弱地又补上一句,“可好?”
苏乔原本高高挂起,一听这话一抖擞,不是怕顾瑾邵将她送走了,而是为顾景晖还惦记着她而感到棘手。
“哦,换株一样的?”
顾景晖急忙点头,只觉得这事有的商量。
“是,换一样的来,我院里有半壁的青山玉泉,二哥你想要多少我都遣人送来?”
此话一出,顾瑾邵倒有些意外,他这三弟自五年前那件事后,无端的开始痴迷起兰花来,他院里的每一株兰花,都是他亲手照料的,除了花匠,旁人碰都不许碰。
这会儿却愿意倾其所有,独独为了这一株?
“既是一样的,又为何与我换,这株莫不是有何特别之处?”
说着,修长的手指点在盆沿,顾瑾邵凑上前去,好似在细细查看这株兰花的独特之处。
顾景晖心惊,差点伸手去阻拦,生怕不知情的二哥冒犯了仙人。
“没、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日我摔下山崖,却毫发无伤,觉得是这株兰花护了我,想养在身边图个吉利罢了。”
这话真假参半,顾瑾邵一时也无法辨别,三弟是否已然发现那只兰花妖的存在。
可无论发现与否,这兰花都不会再有机会,回到三弟手中。
吃人心的妖怪,又能有几分良善?
顾瑾邵眸光忽明忽暗,漫不经心地收回了手,笑得温和。
“这倒是难办,这株兰花也极合二哥眼缘......”
此话一出,顾瑾邵嗫嚅着还要挣扎,却见二哥唇色惨白地抚上了胸口,脸色有些难看,神色一肃,如临大敌地上前询问,“二哥可是心疾发作了?”
下一瞬高声唤着门外守着的秦重和虞申二人去煎药。
“无妨,三弟无需担忧。”
他并非装作发病,是陡然间的抽痛,倒不至于同昨夜一般昏过去。
“三弟可还有事?”
话语间有些强撑着的平静,连嘴角的笑也依旧温润,隐忍内敛,善解人意极了。
“既如此,我便不扰了二哥休息了,晚间再来看望二哥。”
顾瑾邵抿着唇,拱手告退,转身时看兰花的那眼,几分挣扎几分无奈。
“晚间不需再来了,三弟自去忙吧。”
顾瑾邵知道自个儿三弟还不死心,轻飘飘一句绝了他再来讨要兰花的心思。
顾景晖身形一顿,点头称是,便出了屋。
待人走远了,苏乔化作人形探查顾瑾邵的情况,果不其然心脉淤塞,血液不通,怪不得疼得他脸青唇白,偏偏还要装作无事人的样子,眉眼含笑。
苏乔没好气地轻嗤,“昨夜便开始痛了罢?你倒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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