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苏乔我求求你,不要去......”
他紧张极了,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眼里都透着慌乱,生怕她下一秒便消失了。
果然还是孩子心性,苏乔无奈地摇头。
“你松手,我拿一样东西给你。”
她温柔地哄他,顾景晖脸上一红,松开了手,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抿着唇:
“我不要你的东西......苏乔。”
苏乔一怔,心中感触:怎么顾家的人都这般傻,放着她这么大只妖,什么也不图,自己白给的便宜,还不要.....
可下一瞬,只见苏乔手一挥,顾景晖意识便模糊了起来,隐隐听到一句:
“给你的,便好生拿着,呆子。”
混沌中,顾景晖隐约觉得什么东西被塞到他口中,馥郁的兰花幽香在口中化开,一直钻进肺腑,浑身的经脉胀痛起来,早已断了手筋的左臂此刻却撕扯得发疼,像一根根绷紧了的弦。
“苏....”
含糊的话未说完,人便倒下了。
苏乔给他挪到屋里,吩咐了人来照看,抬脚便往后宫里去了。
——
岭南淮州城外无人的小道,疾驰的马群穿过树林,惊动了一林子憩息的鸟,乌压压地自月下四下飞散。
密林卷来风声,为首的男子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淡漠,一袭墨色劲装完美地融入黑夜,在淮州城紧闭的城门前勒住了马。
原就十分高的城门上,此刻更是被人加高了一层,其上还布满了尖锐的矛尖,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秦重翻身下马,上前扣了扣门,无人回应,却隐隐听到门后传来官兵大声呵斥与兵刃碰撞的声响。
良久听得里面的人警惕询问:
“城外何人?”
“是本官,快快开城门!”
颠簸了一路的岭南大臣,颤颤巍巍地被人搀扶着上前,急声命令。
“是大人!快开门!”
里面的人显然听出了岭南驻守大臣的声音,大门哐啷响动,似被上了一道又一道锁,许久才缓缓开了条缝。
里面走出了两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了两只眼睛在外的士兵,恭敬地拿了几个包裹递给岭南驻守大臣。
张如年蹲下身来打开,从中拿出一身不知是何料子的衣服,口巾,递给顾瑾邵。
“陛下,此为从西域购得的,不知何料子,一定程度上可防止感染鼠疫。”
顾瑾邵接过,指腹摩挲着手中的衣料,一捏便嗦嗦作响,衣面光滑。
翻身下马,利落地换上,蒙上口鼻,反手在脑后打上结。
秦重将等人也换上,一行人由张如年领着从开了一条小缝的城门走进。
守城的士兵在他们身后,利落地关上了门,这回众人看清了,果然是在门后锁一把又一把,最后还用大铁链子死死绞住。
“陛下有所不知,此举实属无奈,只因城中日日有人妄图逃逸.....”
顾瑾邵蹙着眉心,摆手止住了他的话语,视线顿在远处高筑的火堆,士兵包裹着口鼻,正神情麻木地将尸首抛向火焰,发出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身后有年轻、未上过战场的手下,当即便捂住口鼻干呕起来。
秦重神色凝重地闭了闭眼,他也是头一回见这种场景。
看来岭南鼠疫,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重.....
月光伏在长身玉立的男子身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尊贵、凌厉的气息。
“这些,可都是因鼠疫死去的百姓?”
“回陛下,正是,只是此处还只是焚尸点之一,最大的分尸点.....设在城西的贫民巷。”
男人一双墨眸映着清冷的月光,没人揣测得到他的心思。
“劳烦张大人带路,一路颠簸,先安置下,其余的明日再议。”
“是,陛下.....”
张如年确实快撑不住了,此时心中颇为感念陛下体恤。
——
淮州城鼠疫严重,此刻染疫之人被集中于城西临时搭建的居所。
顾瑾邵一早便起了身,想要与秦重一同探查疫情,向来唯命是从的秦重犹豫了许久,顶着主子的疏淡的神色,拦住了他:
“陛下万金之躯,城西皆是染疫之人,加之鼠疫极易感染,不宜亲去。”
他双膝重重跪下,坚毅的面容,肉眼可见地布满顾虑。
“让开。”
顾瑾邵眼风冷冷扫去,唇线压得极低,气势摄人。
秦重不敢不从,起身让路,垂首站在一旁。
“回了宫便去军营领罚。”
冷冷一句话落下,顾瑾邵率先离去,秦重默默跟上。
张如年虽识人不清,但却也算得上是个好官,得知皇上要探查城中疫情,一番劝诫无果后,亲自带路领着人往城西集中营去。
越往城西,街上越是混杂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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