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云由仪的玉佩掉在了地上,她征征地转过身,却看见王小明正笑着看着她。
“是你啊小明。"云由仪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满是苦涩。
“姐姐,你哭了?"王小明的笑容在看见她脸上的那一瞬间立马消失不见,继而满是担忧与疑惑
,“可是因为在担忧我们被困在府里一事?"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绝不让门外那些黑衣人闯进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他如今是永隆镖局的总镖头,两年时间人长高了长壮了也结实了不少。
云由仪总还能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看见一盒糕点眼睛就能发亮,吃东西的模样像是贪吃的小
花猫。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我放心,有小明镖头在,我们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云行军是借着永隆镖局的名义入城的,那夜是王小明亲自将人送进来的。却不想他倒是也被困在了
王府里面。
不过这小子天生就是个乐天派,只要有东西吃就一切都好说,每天都笑嘻嘻的,倒是给他们解了不
少闷。
若他没在,这只有她和李沐的王府大概更像一座冷清的墓冢了。
她与李沐说是真夫妻也算是真夫妻,青梅竹马,千里投奔,明媒正娶。
可真细究起来,却又不像一对彼此相爱的恋人,无法坦诚,也无法介怀。
其实她最初嫁给他的那些年他们相处倒是真不错。虽说她的身份让他从此仕途不顺,时刻活在李颂
风的猜忌之下郁郁不得志,最后甚至要为了保全沐王府保全她而装出风流王爷的模样终日流连烟花巷中
沉沦麻木,但他从未对她抱以怨言。
他曾说娶她是心甘情愿,也做好了承受一切损失一切的准备,甚至愿意为了她的复仇而赌上一切。
可或许那个损失里并不包括顾南陵。
大概便是从那时候起吧,从她把顾南咳卖去了边陲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变了。
她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可是她的仇恨实在是太深,太深了。
那被屠杀满城的血腥场景,她娘亲被割破喉咙鲜血直飙的画面,那漫天的火光与痛苦的哀嚎是始终
挥之不去的噩梦,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顾南咳觉察到了她与云行军的私联,如果不是……
“姨?"王小明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云由仪回过神,便见王小明已经弯腰去捡那枚被他掉在地上的玉佩了。
她微笑着将手伸到他面前想要接过那枚玉佩,却见他并未将玉佩归还给她,而是好奇地举起对着稍
明亮一些的光线看了看。
“这是我一"她正想说什么,却是忽然见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极其相似的玉佩来,将两块合在了一
起。
“轰一"云由仪只觉得自己脑中发出一声巨响,整个人也紧跟着晃了晃,只觉得自己四肢无力,
险些摔倒在地。
王小明的视线也已经看向了她,眼中带着些许迷茫。
“这玉佩一你哪里来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中带着颤音。
“韩掌柜给我的,就是百花街那个韩无金掌柜。他前不久去东夷了,临走前将这枚玉佩给了我,说
是他的人一也就是我师父,从河里把我捞出来的时候我身上就带着这玉佩。他走了,把我师父也带走
了,就把这玉佩还给我了。"
王小明拿着玉佩抬头看向云由仪,“他们都说这是我家里人留给我的信物,我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
的野猴子,王妃姐姐,你是我的家里人吗?“
云由仪已经说不出话了,太多复杂的心情包裹着她,让她一时间喉间竟发不出一个音。
她走上前伸手摸着王小明的脸,好半天才呜咽着吐出两个词来,“由率。”
“我的由率。”
她苦苦寻找小率这么多年,却不想小率竟一直在帝都,一直在她的附近。原来她和弟弟早已重逢,
早已相处了那么多的时日。
“你叫云由率,是我的亲弟弟。“她哭着抱住了他,多年来的委屈再也掩藏不住,顷刻间全然流
露。
估酥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上,手被人握着,她抬眼看去,是李颂风。
“醒了?"李颂风只是闭着眼睛打了个肿,很快就在估酥想要抽回自己手的时候醒了过来。
估酥没说话,抽回手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守城的官员说陵筠和桃夭已经离开了帝都,我会派人暗中护送她们去治都,你放心。"他替她捻
了捻被子,柔声说,“你对桃天有这份心,我很开心。”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估酥睁开了眼,视线落在床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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