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左转出去是个成衣铺子,你先去买身衣裳换了。”
“半刻后我会从这里出去。”
要是不想被徐二婶发现蹊跷的话,他们就必须错开时辰出现。
桑枝夏抓着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口吻十分微妙:“三叔说你一个月的月钱是二钱银。”
“这银子该不会是你上桌赢来的赌资吧?”
徐明辉霎时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真要说是赌资那也没错。
不过这可不是他上桌赢的。
他生硬地转过头讽道:“大嫂想错了,我哪儿有拿得住赌资的本事?"
“收好你的匕首,自己注意安全。”
白得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桑枝夏脱手把银子朝着半空一甩,稳稳地接住后懒洋洋地说:“知道了,我一刻钟后再过来。”
她无视了徐明辉混入人群,转了一圈后回到原点。
调料铺里,老板看到她立马就乐开了笑:“哎呦,小娘子你回来了。”
桑枝夏客客气气地笑着说:“我来拿刚才存在你这儿的东西。”
“对了,那辣椒面不错,劳你再给我称两斤吧。”
事先脱下来寄存的银白大笔重新披上身,完美遮挡住原本的衣裳不说,暖融融的热意还烘得桑枝夏
呼了一口气。
她身怀从徐明辉那里得来的救命报酬,心情不错地在街头游荡消费。
等她慢悠悠折回去的时候,徐二婶正拉着徐明辉说话。
这小子也不知是怎么收拾的,一改之前的狼狈,衣冠整整看起来好像还混得不错的样子。
而不久前无人可知的亡命狂奔和街头对骂再寻不出半点痕迹,他的视线自桑枝夏身上的大笔一扫而
过,从茶水摊矮小的凳子上站起来,客气疏离地对着桑枝夏颔首:“大嫂。”
呦呵。
装得还挺像。
桑枝夏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神色如常地说:“二婶,你这边说好了吗?要不我再过去那边转转
7”
徐二婶见着了徐明辉心里踏实不少,当即就说:“好了好了,本来也就是看看就行了,哪儿有那么
多要说的话?”
她是不放心徐明辉,可徐明辉已然是个大人了。
再多的叮嘱实属不必,只要知道对方无碍便是最大的慰藉。
徐二婶想了想,握住徐明辉的手低低地说:“你爹那边……他……他最近还会找你闹吗?"
“他是不是会给你找麻烦?”
徐明辉好笑道:“不会。”
“娘,这里比不得家中,我和父亲都是来做工的,上头的大事小事都有管事的做主,寻不出作怪的
契机,你只管安心就是。”
徐二婶说不清什么滋味地叹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不然明阳在家也是时时惦记你。”
“还有二十来日就是除夕了,你什么时候能告假回去?"
万事不可大过年。
奄管家中境况如何,一家人总要坐下来吃一顿团圆饭才算是团了一个年头,否则总是少几分和美的
意思。
徐明辉对此早有安排,笑道:“多的只怕是空不出来,可除夕当日肯定是要回去的。”
“娘你回去问问家里几个小的过年都想要什么年礼,等我年下结算了工钱就给他们一起买了带回
去。”
徐二婶好笑地点头说好,又嘱咐了几句才放他回去。
徐明辉跟桑枝夏擦肩而过时,不露痕迹地朝着桑枝夏左后方使了个眼色,那里站着两个看起来无所
事事的男人。
他用只有桑枝夏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们两个会护送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桑枝夏不置可否地挑眉:“行,知道了。”
母子会面结束,徐二婶心情大好。
她给了茶水的铜钱吸了吸鼻子,跟桑枝夏并肩走了一截突然口吻微妙地说:“夏夏,我刚才等明辉
的时候看见个事儿。”
桑枝夏心不在焉地说:“什么?"
徐二婶回头指了指身后不远处没及时收拾的满地菜叶,幽幽道:“有个男子大约是喝醉了酒失了神
志,对着自己的夫人提拳辱骂,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夫人是个卖猪肉的,手劲儿大下手也狠,反手把他给揍了。”
桑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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