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再是因为李云承,单纯只是尝过味道不喜欢而已。
郝佳远离群魔乱舞的池子,坐到我旁边,点了杯酒。
「你哥现在不管你来酒吧了?」
我看着杯子里的冰块,回答她:「估计以后都不会管了,我又不是他亲妹妹,难道他还能管我一辈子?」
或许是音乐声太大了,我那点失落的情绪被掩盖了过去。
郝佳笑嘻嘻地跟我碰杯:「也是,以后就是季归远管了。」
她喝掉杯中的酒跟我说:「不过,我都很长时间没见过季归远了。」
「他天天飞来飞去赶通告,档期排太满了,我都几天没跟他聊过天了。」
郝佳嘲笑我和季归远谈恋爱是靠脑电波,不见面也不聊天。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我看了一眼,是李云承的消息。
他发的:【马上十一点了,还不出来?】
3
郝佳陪我出去,在酒吧门口看见等在那里的李云承。
她用手戳了戳我的腰,嘴唇不动地小声说:「你哥出国是去深造容貌了吗?怎么又帅了?」
我不理会她犯花痴。
郝佳补了句:「不过你哥怎么管得比你男朋友都严,这种男人颜值再高,我都无福消受。」
看着郝佳叫好代驾,我才跟李云承开车离开。
他不说话,我也没开口。
李云承的车速徘徊在超速的边缘,他一向不开快车,至少我在的时候是这样。
我忍不住侧头看他,发现他握方向盘的手青筋微微凸起,很用力。
「放点音乐吧。」
我试图制造点声音,让车内不过于安静。
李云承没好气地开口:「我的车里没有你喜欢的劲爆 DJ 曲。」
我看他情绪上头,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话。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不看我,语气冷淡。
「说什么?」
李云承将车停在路边,双闪让车窗外的景色忽明忽暗:「说你为什么会在酒吧,说你为什么骗我,告诉我你要回公寓!」
「我是个成年人,我有权力决定我闲暇时的娱乐。」
李云承气极反笑:「我出国不过三年,你就拿成年人堵我嘴了。三年前你一样是成年人,怎么不见你到这种地方娱乐?你喜欢这种地方早跟我说啊,省得我为你担心,还落了个多管闲事的名头。」
我扭头看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感到震惊。
我提高了点音量:「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拿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身份吗?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叫作跟踪。」
4
说完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点重。
他的本意也是怕我在酒吧遇到危险。
李云承解开安全带下车。
他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让我看不清他。
片刻后,李云承将烟蒂扔到了车前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重新上车。
他身上携带着的淡淡烟草味在车内流窜。
车窗被他降下,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
「我送你回公寓。」
他息事宁人的态度莫名让我觉得不爽。
我好像一座喷发一半被堵上的火山,只想更猛烈地喷发:
「不用送了,我打车。」
我利落地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李云承跟着下来:「这么晚了,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打车回去?」
夜深了,李云承停车的路段还比较偏僻,很难打到车。
我和他僵持不下。
季归远的电话适时打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他刚下飞机,问我在哪。
我说了地址,他过来接我。
「于念欢,你要上他的车?」
李云承背后的车灯为他的轮廓镀了一层光,让他看起来遥不可及。
「我们现在太不冷静了,说的话太伤人了,还是先分开吧。」
保姆车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我被季归远拉了上去。
刚坐稳就听见季归远说:「你的名义男友太难当了,对方可是李云承啊,人家一句话我一年没通告。」
「所以呢?」
「给钱,接你这是另外的价钱。」
我朝着季归远的肩膀就是一拳头:「放下碗骂娘是吧?是谁在你不被家人看好时支持你勇闯娱乐圈的?是谁在你初舞台时给你应援的?」
「别翻旧账。」季归远把眼罩戴好闭目养神。
到公寓我从车上下来,不远处那辆如何也低调不起来的迈巴赫安然停在那里。
5
我看着季归远的车开走,把目光重新移到那辆迈巴赫上。
车子缓慢地朝我移动,在离我一米远的位置停下。
李云承开了车门,修长的腿迈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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