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
弦悠生气的睁大眼睛瞪着桃子,身旁被唤作桃子的丫鬟一边忙着帮她整理裙摆一边陪着笑脸:
“好了好了小姐回家再收拾我”
“等下次我也让你尝尝喷嚏被被憋回去的滋味”
弦悠捏着桃子的发髻威胁道。
“别胡闹了”
弦夫人过来拉着她的手往宫门口走去。
今夜全京城乃至全国最尊贵最显赫的世家大族都聚集在此处了,不看别的就说服侍一旁的下人那都是锦罗加身,就更别提主人的穿着配饰了。
宫门口并两排站着十余人,为首含腰弓背的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与出入宫门的宾客寒暄着。
看这人与来往贵客都能说上几句可见应是这皇宫内的老人了,弦攸一家过去弦父亲自递上了手帖,那人展开看了眼笑意顿时间都淡了几分,他招招手立刻有一年轻的宫人从后面跑来,贴着脑袋两人耳语了几句
那年轻宫人便拿着弦府的手牌跑进去了,那些要进去的达官贵人们此刻看到这扬景倒是也不着急进去了,在旁边站做一团等着瞧新鲜,所以说别看平日里摆出一副忙的不可开交的这些做官的,其实私下里早闲的生草巴不得别人发生些什么丑事好有个谈资消遣。
“弦老爷请稍后”那中年宫人说后给弦父行了个礼,父亲忙弯腰弓身回礼。
等了一会那年轻宫人跑过来两人又耳语了几句,为首的宫人这才叫来排在最末的一位小宫人,吩咐他将弦老爷一家引到大殿,临走前还在那宫人耳旁说了句,
“他们头一次来皇宫”
那小宫人立马明白的点点头。
怎么皇城内说话都要咬着耳朵说的吗!弦悠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疑惑。
来之前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到了皇宫不但需谨言慎行,连眼睛也不得四处乱看,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弦悠是个修道之人,别看年龄小,人家出生不久便被师傅们带上了山,谈起道行那也是不短的。
况且弦悠早就过了知微境界,奈何不想听那声音也能净收耳底,弦攸边随着父母往里走着边频频四处张望,怎么整座皇城都设下了结界,看着来往进出的人并没有触犯到结界,说明这结界防的并不是人。
那难道这城中有什么妖邪不成,按说一国之都最为正气浩然,那些妖邪就算作乱也会绕开这都城,那皇宫之内设这么道结界岂不多余。
弦悠的脑袋外顶着千斤坠内装着这么多疑惑,小小的还没吃饭的身体都快撑不住这个脑袋了。她耷拉着头跟在后面,一家人总算是深一步浅一步的到了大殿,殿里的富丽堂皇还没来得及欣赏,弦攸已经被冷风吹的打了好几个寒颤。
刚进来时还披着斗篷不觉得有多冷,可入座后斗篷就被弦母剥了下来递给一旁的宫女收走了,那小宫人将弦悠一家的位置安排在大殿最末也就是靠着进门的地方,贵客们还在进出,两扇门就都敞着,现下又是北方大寒的日子。
为了修饰弦悠那肥嘟嘟的身体弦母没给穿夹棉的里面是锦缎的裙褂外面套了一层薄纱,旁边随侯的宫女看到弦攸被冻的青青红红的脸,出外让宫人端进来一个火盆放在了弦攸旁边,弦攸感激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唯有两行吸吸停停的鼻涕直往外淌。
好在不多时大殿内的席位就坐满了人,随着一声尖锐的“皇帝陛下驾到”,此次宴会的正主东国的宣迄皇帝携着一众珠光宝气的嫔妃驾到了。
那两扇巨大的殿门总算被关上了,众臣子们见到皇帝跪在地上一通呼拜,先是喊万岁的,接着便是乱七八糟的祝福,各说各的,有祝国运昌盛的,有祝健康的,也有拍皇帝马屁说城门外天空生出了象征吉兆的晚霞,弦悠一家跪在最末端。
隔着皇帝十万八千里,说什么自然皇帝是听不到的,弦悠一边磕头一边念叨,“快传膳吧快传膳吧。”并排与她跪着的弦母听到白眼仁都翻出来了。
“众爱卿平身吧!”
“万岁万岁”
万呼了几声弦悠悄眼看到前面几个老态龙钟的大人们都在陆续起身了,弦悠也扶着弦母往起站,腰还没挺直呢就听到一声呼喝:
“钟南王到!”
身后的门跟着又敞开了,一个全身披着黑狐大氅身形高大的男人携着冷风便从背后走了过来,一起坐在末座的官眷们都弯腰行礼:
“王爷好!”
弦悠本来还没站起来脑子想的是弯腰行礼,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噗通”一声又跪了回去,连着弦母也被拽的跪了下去。路过那人稍有迟疑不过顿了顿脚从她们跟前绕过去了。弦父见状忙过来将两人扶起,弦悠冲着两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无妨无妨礼多人不怪!”弦父慈爱的摸了摸弦悠。
“臣姗姗来迟,耽误皇上开宴了!”那男子脱下外氅,恭敬的跪在阶下说道,
皇帝走下三阶亲自将男子扶起:“皇兄快快请起!”
说着便拉着男子往台阶上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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