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有。”
“不过是些老毛病,多谢王爷挂怀。”
不知为何宣康对这位程县令格外多说了几句,弦悠感慨这人世间竟有如此美男子,不觉间多看了几眼,
可就在程县令转身的一瞬间弦攸看到他方寸间的黑雾,那是魔瘴,虽然被什么压制了,他这样或许可以瞒过道法高深的道士但瞒不过天生灵眼的弦攸。
一时间弦攸的笑僵在了脸上,她扭头看向宣康,宣康笑着举起了杯子,
“王妃请!”
“这傻缺是以为我跟他邀酒呢吗!”不过什么时候起,弦悠好像发生什么大事的时候习惯去找宣康了,可能是因为师傅们不在身边吧,
有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抓住了弦悠,俊美的面孔也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魔鬼,这人要是此时发难于王府,桃子也不在,宣康怕也应付不来,
那那她岂不是要凉了吗!?师傅们从小对弦悠说,她天生体质不同常人,不像一般人那样天生排斥除自己以外的其他灵识,而弦悠不同,
她可接纳所有灵识,好的坏的来者不惧,是难得的承载灵识的载体,所以那些没有了肉体的阴魂或者想做人的妖灵,或是有邪恶念头的魔物都可以将自己的灵识放入弦悠体内。
“那为什么别的人会排斥,我为什么自己不懂的抗拒那些灵识呢?”弦悠不明白。
师傅们给了她两个回复,一是她自己的灵识被封印了,但是这个封印是水族之人封印的师傅们解不开,二是,因为比较傻不懂得抗拒。
所以弦悠从来对妖邪之物都怀有深深的恐惧,它们接近自己都是要她这具肉体的,想到此她冷汗直流,小脸煞白,抓筷子的手也稳不住了。
魔芋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抬手扶住了弦攸的背,
“喝太多了吧,来人,扶王妃回去休息。”
弦悠猛的意识到她不能离开大厅,这里人多他或许不好下手,抓着宣康的衣袖:
“我没事,王爷,我不想回房,别让我回房,”最后一句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好,不回,不回!”这是木头侍卫头一次见宣康语气如此温柔。弦悠这才稍稍松下了心,她太怕死了,那种由心底升起的恐惧,仿佛是要马上被掐住脖子一样窒息般恐惧。
好在这拥挤无趣的宴席顺利的结束了,那程县令也跟众人离开了,弦悠让一个小厮悄悄跟在后面,一直跟到程县令回了自己边郊的宅子才回来,
弦悠听到小厮的答复这才稍稍安下了心。夜里她将那独弦琴放在了身侧一夜未眠,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师傅们行踪不定过去这么久也没有回信,
怕是指望不上了,可宣康呢?宣康和她只是皇帝开的一个玩笑而已,驿站那晚她早就看清宣康的心里装的另外一个人,
若遇到抉择她怕是宣康最先放弃的那个,她若和盘托出自己的事情那犹如把自己放在了宣康的砧板上,所以宣康也不可信,
弦悠此刻才发现从小到大她能依赖其实只有师傅们和桃子,连自己的父亲母亲她好像也从不会把话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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