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的可就是这老鼠了。
看热闹的人都被衙役们驱散了,可弦悠一行人还围着那断墙,他们总不能呼喝着王妃离开吧,无奈只好将弦悠一行人等请进县衙奉上一盏茶再做打算。
县令没在,刚升上来的当地县尹匆匆赶来接待了弦悠,好奇心作祟的弦悠想打探点内情:“那米真是墙里长出来的吗?”
“王妃说笑了,若真如此,就不用辛苦耕种了,”
“那是哪来的那么多米?”弦悠一脸八卦呃不是,是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
“回王妃,刚刚属下就是去查探此事去了,发现那墙里的洞竟通了附近两家粮铺,刚不久前县衙处置了一件伙计偷窃东家米粮之事,属下推断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接下来弦悠大概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县衙东北连着有两家粮铺,他们已在此经商多年,靠东边的老板生意非常红火,因为这个老板是有名的和蔼可亲,来买粮食的主顾们的要求无不答应的,
给个回扣啦,讲个价啦的诸如此类,为人处世十分圆滑,而靠近北边的这家粮铺虽开的更久些,但老板总是一板一眼价格略高为人不善言辞,
生意倒是做的越来越差,只是靠多年的老主顾养活着,有一天那生意好的那家老板早起发现米缸里的黄豆和大米都少了一指甲盖,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伙计打了一顿,
而后每天米缸都会少些,他便罚扣店里伙计的月钱,几日累月的罚没下来竟把三年后的月钱都罚没了,伙计们一气之下去县衙喊冤,可办差的过来一问便觉得是伙计们干的,
把几个伙计都关进了牢房,而粮铺老板有一天过来报案说一夜之间米缸里的粮食都被搬了个空,衙役觉得这几个伙计肯定有同伙在外面便把伙计们毒打了一通,
直到今日他们才发现,那丢失的米粮都在这墙里,顺着墙缝去找发现另一端连着一个索大的洞口而洞口位置就在这粮铺的墙根,另一端连着北边的粮铺,不过洞口被堵死了,
叫过来一问才知,那北边的粮铺也发现的米粮丢失之事,老板没有胡乱猜疑而是和伙计们将米缸挪在一起盖上板子,夜里趴在窗口抓贼,
后发现竟是一直巨大的老鼠尾巴拖着几十只小老鼠干的,他们第二日便将墙角都加固了一圈,老鼠们看此道不同,但另一条道还能偷到粮食也就不继续来了,
但是积年累月下他们在洞里越吃越胖,导致原本的小洞根本钻不出去,几只硕鼠只好往大扩洞口不曾想因为它们太过肥硕竟把县衙的墙都给刨塔了。
回去后接连数天弦悠都让家厮们出来打听事情进展,此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县衙也不敢草草了事,只好推出去一个临时当差的衙役挡了此事,
而那些被毒打了的伙计们也给了些银子放出去了,东北那粮铺老板也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下关铺走人了,后来大家发现北边的粮铺虽然老板不善言辞,但从不缺斤少两,也不会去做那种掺杂石子土疙瘩那些下作的手段。
用饭时弦悠将此事说给了宣康,她好奇为何县令将此事脱的一干二净。宣康没有发表态度倒是那木头侍卫之后说了一段话:
“若是因几人的委屈可以安定整个南疆城,那当政者都会选择睁一眼闭一眼,但若这位官员没有这个能耐让南疆城更好,那哪几个委屈的百姓便是他的劫数。”
弦悠似懂非懂。
这里的天气总是温吞着,热不热冷不冷的,身上像裹着一层热气堵在每一寸肌理,憋的难受。弦悠进城后王府就收到过很多帖子,
有当地官员,有商贾,也有名流,官员么自然是通着路子想巴结王爷,商贾倒是听说弦悠的家世后送了贴着过来,当然也是借着这样的名头认识认识钟南王。
之前这些都是被树伯挡回去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到南疆以来从未对外宴请过的钟南王王竟破天荒的以王府落定遍邀本地各界有头有脸的人来参观王府。
就是说这个参观王府其实大可不必,因为真的没什么可看的,这顶多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小院子。
可宣康还是给各家递上了帖子,收到的人无不开始谋划着要送什么礼物才能脱颖而出。
到宴席那日,只见王府门口车马络绎不绝,香风阵阵,来的人非富即贵,带着的礼物也是奇珍异宝。
宣康让树伯一一清点了这些礼物记上名牌后入了库,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发现这王府实在小的可怜,不要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找王爷说两句话。
就连更衣的地方都排满了人,又赶上这天的大太阳,这些非富即贵高高在上的人男的汗流浃背,女的妆容花作一团。
供他们待着的地方就两个:要么是大厅,要么是花园,大厅早就挤的水泄不通,一点风都透不进来,里面人的衣服都黏在了身上,花园更不要说了,就一鱼池和亭子,台阶下都站满了人,众人恨不得跳进池子里去。
更让人抓马的是这来的人里不乏那些有仇的,有恨的,不能见面的,但今天他们不得不花着脸散着头发散发着阵阵汗液和香料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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