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又怎会将最后的惨样显与她人。她有她的骄傲!
宣康在门外已经料到了里面的情形,他推门而入正看到那颗豆大的珠子落于弦攸头顶后消失不见了。而弦攸的头上却焕发出了七色的金光,趴在榻边的弦攸哭的已是死去活来,她毫无察觉周遭发生了什么变化。
“别哭了!我们带她回八罗山吧。”宣康走过去,手掌向下将那七色金光敛进了弦攸体内。
“呜呜呜呜...宣康....我再也听不到她弹琴了!八娘也听不到了....她们再也不能在一起合奏了....宣康...呜呜呜...我再也见不到桃子了.....”弦攸抱着宣康哭的肝肠寸断。也许此刻弦攸才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分别。她在哭禹娘,也在哭桃子。哭再也见不到的人。
弦攸打了清水,她亲手将禹娘皮毛上的血污一点点擦去,想着第一次见面时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想第一次见面时她衣袂飘飘的走到弦攸面前说:我可不是什么神仙娘娘,你可莫要向我许愿呀。
短短一个月,她怎么就变成了眼前这具瘦瘦小小的尸体了呢。弦攸的泪一直没断过,她按照道家安葬习俗,在禹娘头顶点了长明灯。放了倒头饭,身下垫了草席,连夜叫下人们给裁了白衣白帽给番娘穿上。
禹娘并不是宣康的亲人,按照礼仪这在王府是万万不能做的,不要说王府就算百姓家里也不可能随便帮别人做这样的白事。
可弦攸说她的亲人都被我们生吞活剥了,她也是被我们活活折磨是的,这些就算是作为人偿还她最后一点又怎样呢。
众人听后再无一句多言,连夜将弦攸刚来时死去的那颗树按尺寸裁了一口小棺。
第二日天不亮,弦攸胸系白麻,手执白杖将禹娘抬到了八罗山前。刚到半山腰只听风声咆哮着冲到了眼前,呜咽着围着那口棺木,树枝沙沙的弯折着几近地面,山中的飞禽走兽围在周围向天呼啸。
弦攸停下,她知道有人来接这棺椁了。命人将棺椁放下后,按照道家点了香烛做完了全套拜祭完后下了山。
王府门前,马车还没有停稳,就听着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什么事?”弦攸掀开帘子,只见王府门口里外围了好些人。
“回禀王妃,是刘员外府中的何妾氏,她带着家仆们堵在府门口,不让人进出。”
“啊,为什么?”弦攸着门上直书着的四个大字‘钟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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