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利剑砍伤的时候她没有哭,城门被破的时候她没有哭,甚至在刚刚她一度觉得今夜就要死去的时候她没有哭。
可是这一刻,她哭了……
孽啊,是孽啊……
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再相遇,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阴谋诡计之下的真相,为什么……是他呢?
“炎烈南……阿南?呵呵,太子殿下……,不,现在是留国陛下,您真的是下的一手好棋啊。三年前……你是为了窃取我国的军事机密,才会出现在京都的吧,那晚,你是为了潜入将军府。”宋青辞虽然是提出疑问,但很显然,答案昭然若揭。
“说到这个,九儿,我们的相遇还真的不怎么坦诚呢,是吧,我的青公主,九殿下。”炎烈南一步步的走来,向着宋青辞的方向,来到屋檐下,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九公主。
即使她身染尘埃,即使她锦缎破败,即使她站在这宫墙之巅,看着山河破碎,皇族没落。
她依旧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就像一年前,他再次见到她时那样。
那个时候,他被炎亭西和言东歌联手陷害险些丧命,他再一次逃出了皇城,但还是冒着风险,来到了这里。
但他看到的是什么呢?
言东歌从苍云山迎回了宋青辞,他用在留国战场上得到的军功,求娶宋青辞,用他炎烈南的失败,换取宋青辞的荣耀归来。
言东歌为了宋青辞兴建公主府,让她重新变回那个最最高贵的女人。
他和她,言东歌和宋青辞,践踏着他炎烈南的尊严,用他的失败,甚至是生命,来换取他们的白首之约。
真真的,是让人嫉妒的爱情故事呢。
神仙眷侣,佳偶天成,那些民间的故事,一次次地编排,传颂他们的故事,让炎烈南每日犹如烈火灼心般难受。
他亲眼见到言东歌为她起高楼,为她建府宅,为她准备那十里红妆,端得凤冠霞帔。
可自己呢?自己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日日躲藏,犹如过街老鼠。
那日他躲在巷尾深处,看着宋青辞与言东歌携手灯会,好一对璧人,佳偶天成。
炎烈南生生捏碎了一对东珠,那原是为宋青辞准备的生辰礼。
他转身去了姬沐泽的别院,与姬沐泽谈了场交易。
用整个姬国,换一个宋青辞。
他历经万难,回到了留国,铁血手腕,夺得了王位。
他不在乎世人说他狼子野心,骂他杀兄弑父,唾弃他是千古罪人。
他就是想要再次来到她的身边,让她能够看到自己。
他要告诉宋青辞,自己比言东歌强,自己才是那个最终能站在她身旁的人。
“九殿下,你该跟我走了。”炎烈南伸出手,向着宋青辞,宛如深夜盛开的白玉兰,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
要不是他刚刚眼都不眨地就砍下了姬沐泽的手臂,宋青辞几乎以为他是哪家蛊惑女子连夜私奔的公子哥儿。
那似黛青色的眉目如画般妖娆,薄薄的唇似寒冬红梅,嘴角微微勾起,最是深情的弧度。
“九儿……”炎烈南微微歪着头,又唤了一声,像是蛊惑一般。
“炎烈南,你要杀了我么?杀光我整个姬氏皇族?”宋青辞吹着眉,看不清神色,“就因为,我当日骗了你?没有和你走?”
“我不会杀你的,”炎烈南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宋青辞,“我怎么……舍得呢?”
虽然我曾无数次地设想过,但是……我怎么舍得呢?光是想着,要让你受伤,我就难受得不得了。
我又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去呢?
“跟我走吧,九儿。”炎烈南继续劝说道。
“我不会跟你走的。”宋青辞说着,挽起弓箭,嗖的一声,箭矢落地,深深地插在炎烈南脚边的地砖里。
“阿南已经被我丢在了那个断崖之上,所以,我不会跟你走的,留国陛下。”最后这句,宋青辞一字一顿地说着,神态坚决,隐忍而坚毅。
炎烈南就那么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宋青辞,许久之后,他低垂着眼眸,眨了眨眼睛,试图驱赶那些酸涩。
“哎……”炎烈南长叹一口气,邪性地笑了起来,然后他用手摸了摸嘴角,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冰冷而残酷,像一条阴冷的毒蛇,窥伺着自己的猎物。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有办法了,九儿,如果你要离开我,我只能……折断你的翅膀,让你……再也飞不了。”
炎烈南说着,也快速地从身后的箭囊取出箭矢,然后快速地挽弓射击。
宋青辞也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击,将弓箭拉满,然后快速射出。
两个人得到箭矢在空中相交,第一次,炎烈南的箭矢在半空被撞飞。
第二次,宋青辞的箭矢更快一些,炎烈南的箭矢力破千钧,将宋青辞的箭矢从中间破开,变成数份。
第三次,炎烈南三箭齐发,宋青辞堪堪躲过两箭,还是被第三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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