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顾不上去瞧一侧的男人,她行到兔子跟前蹲下,想将那小东西抱起来。
只是手还没碰到那片厚重的兔毛,便被跟上来的裴晏舟给挡了下来。
“它一路蹦时过来,身上不知沾了多少泥泞,抱了它,你可要再重新沐浴?”
宋锦茵有些犹豫,倒不是其他,而是这兔子瞧着有些重。
而不过片刻,察觉到危险气息的兔子转了个身,又蹦回了后头,离开了裴晏舟的脚边。
“世子,锦茵姐姐。”
雪玉抓住那小家伙,心里松了口气,适才照看兔子的丫鬟寻到她,吓得都要哭了,好在这东西跑来
了姐姐这,并未寻不见。
福了福身子,雪玉极快便退了下去。
不少人都觉她比之间稳重了些,可其实她并没比这兔子好多少,若不是锦茵姐姐在,她瞧见世子的
稳当撑不过半刻。
曲折游廊行过几转,雪玉掂了掂怀里的东西,被这重量惊到,低头看了看。
行过前头的耀眼灯火,忽到这昏暗之处,分了神的姑娘便没能注意脚下,踩上凸起的石子,身子不
受控地往旁边歪了歪。
可她下意识不是松手去撑旁边的柱子,而是将这兔子抱紧了些,护在心窝处。
眼看着脑袋便要磕到侧边白墙,一侧突然有手伸来,攥住了她的胳膊。
“傻了?不知道用手扶一扶?”
雪玉确实是傻了。
这处园林极大,前头绕湖有层叠假山,四周还有参天大树,若她在这处松了手,这兔子大抵就寻不
回了。
可这兔子是锦茵姐姐每日都要喂的,每每瞧见,姐姐眼中总是有盈盈水光,欢喜不已。
不同于以前在竹雅院里强撑起来的冷漠,雪玉瞧得出来,如今的锦茵姐姐,多了许多曾经被压抑的
心性。
故而适才她并未有犹豫,下意识便是抱着怀里的东西不放。
稳住心神,雪玉这才看向扶住她的人。
是许久没有说过话的仓凛。
她看向男子攥住她胳膊的手,稍稍动了动手臂,直到上头一空,她才朝着来人福了福身子。
“奴婢多谢仓凛大人。”
仓凛皱眉,本就冷峻的脸上又多了些拒人于千里的寒霜,“谁让你在我跟前自称奴婢,又是谁教你
喊的大人?"
“奴婢见宅子里头的人都这么称呼大人。”
雪玉侧了侧身子,垂眸看向自己脚尖前头的昏暗空地,“而且在竹雅院时,也是大人同奴婢说,要
奴婢守好本分,老实干活,莫要再去寻大人,做一些无用之事。”
仓凛愣了愣,猛地想起那段时日在外头打探锦茵姑娘的消息,总是来不及用膳,时常夜半才归。
眼前的小姑娘许是在王管家口中听了几句,便使了银子,替他做了吃食送来。
有时等到夜深,又忆起他曾经不让她踏进随从的住所,便一直守在外头,哆味着身子,冷得不行。
他那时心中焦虑,只当她是为了打探锦茵姑娘的消息。
又见她拖着瘦弱的身子可怜兮兮地等在那处,心中莫名生了些气恼,便同她说过那么几句。
从此,原本就对他生了隔阂的姑娘,便再也没出现在他眼前。
思及此处,仓凛未握剑的手动了动。
只是下一瞬,他还是皱眉开口:“我只是主子随从,你无需同我自称奴婢,更无需随他们叫我大
人,直唤我名字便是。”
雪玉默了一瞬,垂下的眼中隐隐染上失落。
她以为他多少会说上一句,提起他那时并不是生了厌恶,可等了半响,依旧只有毫无波澜的清冷话
语。
“雪玉知晓了。”
雪玉又福了福身子,退了一步,准备离开,“只是既是与大家同在一处,旁人如何称呼大人,我也
该一并这般才是,眼下天色已暗,雪玉便先退下了。”
不等仓凛再开口,抱着兔子的姑娘便已经行去了前头。
裙摆随着她急促的步子微微漾开,上头的缠枝花叶随之晃动,竟在不觉中引去了男子的心神。
可不过片刻,突来的男子便又隐去了身形,像是从未来过。
雪玉吸了吸鼻子,再也没转头去瞧。
她确实因着仓凛出手帮过她几次,便因此生了心思,有着旁人不知的隐秘欢喜。
她原也以为,只要能继续留在竹雅院里,不管是不是借着报恩的名义,她总有一日能与他亲近一
此
可等了很久雪玉才发觉,好像并不是如此。
他并不是她以为的那般生性不爱笑,也不是一直如此清冷,起码与碧玉姐姐在同一处屋檐下时,他
也能笑得很好看,甚至还会吃她随手递过去的馒头。
所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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