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界之中,能让她叶瑾诺心甘情愿唤一声哥哥的,可没有几个。
而她与唐弈的过往竟然能让造物主神降下言禁,很明显,在五百年前,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唐弈曾经的身份不论为何,如今的这一切都印证着,他曾经是她不该染指的存在。
可在她长眠苏醒的今日,唐弈放弃了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堕入魔道,做着她的左丞相。
他宁愿辜负这尘世,在他的来生,也没有负她。
她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却没有爱错。
叶瑾诺眉眼忽然便舒缓下来,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唐弈的脸颊,看着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担忧,浓郁的木能量让她心口的疼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和却又深厚的暖意。
她用手撑着身体,给了唐弈一个莫名其妙的灿烂笑容,仰头重重咬住他的下唇。
他是她的,他果然是她的。
唐弈下唇受伤,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可他都来不及说什么,便被叶瑾诺拉着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一吻终了,叶瑾诺恢复了元气,她脸上泛着红晕,眉眼中却带着娇俏笑意,“墨熙,你是我的。”
“臣······自然是殿下的人。”唐弈不敢看她明媚眼眸,狼狈侧开目光。
为她效忠也好,倾心于她也罢。
或许那日在营帐中拿着玉佩问她,定情信物是否作数的时候,一切便已成定数。
又或许在他第一次翻阅史卷,被史书中的曦玥公主深深吸引时,就注定了他的今日。
他不图叶瑾诺回报什么给他,似乎从他开始在内心迷恋起曦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不论曦玥是什么模样,他此生都只为她而活。
“说喜欢我。”叶瑾诺却不给他逃的机会,捧着他的脸,让他直视她的眼睛。
唐弈垂下眼睫,耳根发烫,“臣心悦殿下······已久。”
“是喜欢我。”叶瑾诺不依,她偏要唐弈从礼法里钻出来,用最直白的话语诉说爱意。
唐弈一时语塞,他清醒时候,这些话语想要出口就显得格外艰涩,可面对眼前心上人执意要求,他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温柔真挚道:“喜欢你。”
叶瑾诺这才算满意,在他脸颊上响亮亲了一下,看着他逐渐红透的耳根,笑吟吟起身去换衣裳。
“我······臣出去等殿下。”唐弈眼看她要宽衣解带,忙不迭起身,逃一样离开了她的卧房。
叶瑾诺倒是也不拦他,只哼笑一声:“书呆子,叫那礼法束死你。”
待到叶瑾诺换了新的衣裙,外边天色也大亮了,叶瑾诺不再耽搁时间,让花音与陆淮真跟着江蓠在静心楼等她,自己带着唐弈和两个侍女便往着郡守衙门去了。
手里捏着人证——或者说魂证,她要闯郡守衙门,也就理直气壮得多。
这会儿不过辰时,郡守衙门外瞧着冷清,没什么百姓会从此处路过——或许也不算冷清,光是外边守着门的衙役便有八个,再加上那金碧辉煌的大门,瞧着也没什么冷清可言。
一个郡守衙门该不该修建得如此奢华,而修缮衙门的钱财又从何而来,叶瑾诺和唐弈心中都有数。
“站住!什么人?!”
还未走近衙门,叶瑾诺一行便被衙役拦下。
杀威棒重重往地上一杵,发出好大的声响,叶瑾诺并不怀疑,若是自己再往前几步,那杀威棒就要往他们身上招呼了。
“浪费时间。”叶瑾诺低低嗤了一声,对着郡守衙门扬了扬下巴,“烟楣,灵卉。”
两个侍女福身行了一礼,瞧着便是富家出来的丫鬟,柔柔弱弱,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但唐弈见她们应下之后,下意识拉着叶瑾诺后退了一步。
果不其然,眨眼之间只见赤黄两道光芒闪出,唐弈再定睛看过去时,那守门的八个衙役已经躺平在地面,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而灵卉已经飞入衙门中,从里边推开了大门,与烟楣一同对叶瑾诺福身行礼:“殿下,请。”
不得不说,看着这场景,半辈子都守规矩过日子的唐大人都不由啧啧赞叹。
若是他独自前来,想必还要费上些口舌,叶瑾诺倒好,从头到尾只说了八个字,便径直进去了。
简单至极,又粗暴至极,丝毫不讲道理。
也是,这魔界之中,她便是道理。
不过对于叶瑾诺来说,她是讲道理的,但这个道理,她只会与活着的生灵说,赵安犯下这么多事,在她眼中与死人无异。
既然是个死人,那还讲什么道理?踹门进去便是了。
郡守衙门分为三堂,一堂是为升堂断案的地方,三堂则是郡守平日所住的地方,叶瑾诺带着人往一堂走去,路上遇见的丫鬟家丁都被灵卉打晕,直到进了一堂,叶瑾诺坐在主位之上,灵卉这才停手。
灵卉随手抓了个不知所措的丫鬟,厉声道:“这位乃是当朝曦玥公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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