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唐府主院卧房内,一室旖旎。
唐弈自是守着规矩,成亲前断然不会碰叶瑾诺,可现下情到浓时,他又忍不住搂着她亲了又亲。
“瑾儿、瑾儿······”唐弈低头轻吻她颈侧,口中细碎唤着她的小字。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一声又一声唤着她。
叶瑾诺不会安慰人,可她方才给唐弈的安慰,就像是唐弈等待了多年的救赎。
书中说的那些君子之守,让他挣扎在过往中难以抽身,他其实也会惶恐不安,会因自己做过的事而自责愧疚,也会担忧她知晓他的过往后,便会弃他而去。
可是叶瑾诺没有,她用最简单也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他,其实她是同样的人。
既是同类,又何来嫌弃之说?
“墨熙,不论史书中将我写成什么模样,你看见的我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叶瑾诺仰着头,一手勾着他的肩,一手轻轻摸着他的长发。
她就这么轻声说着,每一个字却都直直砸入唐弈心间。
他在史书中看到的曦玥,似乎永远不会对谁有这样的柔情,那些夸赞的语句,也不会让后人知晓,她手上曾沾染过的东西。
可是她愿意让他知道,哪怕这些东西,或许只是他刻意忽略的。
如果唐弈永远只是把她当做史书里的曦玥看待,那么她其实是不完整的。
史书里的曦玥是英雄,是明君,却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没有脾气,没有悲喜,只有对这芸芸众生的怜悯。
可是曦玥不仅是曦玥,她还是叶瑾诺,是被主神宠爱的女儿,是被兄长溺爱的妹妹。
也是被唐弈深爱着的瑾儿。
“瑾儿,瑾儿,你真好。”唐弈细碎的吻落在她颈间,他明知自己不该这么做。
他是卑贱的,不论出身还是地位。
曦玥是他多年来的信仰,可他现在正在亵渎她。
叶瑾诺低低笑了一声,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唐弈的背。
这个男人把真挚的情意给了她,所以她愿意放下自己的架子,迈步走向他。
可就在卧房中满室温情之时,门外响起了谢珏的声音:“大人,夜深了,明日早朝耽搁不得,大人还是早些歇下吧。莫要再······想着谁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叶瑾诺身子一僵。
她轻轻推了推唐弈,小声道:“管管你府上的大管家。”
“别推开我。”唐弈的声音低哑,似乎还带了些委屈,他埋首在叶瑾诺颈间,闷闷道:“不管他。”
叶瑾诺顿时失笑,“谢珏怕是以为,你一个人在房中独酌,是为情所困了。”
“叫你困住了,自然是为情所困。”唐弈不仅没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这才几杯酒,你便醉了?”叶瑾诺轻笑着,纤长手指勾着他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
唐弈这才抬起头,轻吻她绯红唇瓣,“殿下口中,也没有臣爱听的话。”
他没醉,只是情到浓时,心里想什么,就要对她说什么。
情难自禁的事,总不能一直用酒劲上头作借口。
只不过他借用了叶瑾诺的话,却没想过她的话是不是他能借得的。
叶瑾诺眉梢微扬,眼睛里便蕴了坏心眼的笑意。
她侧头靠近唐弈的耳朵,小声道:“墨熙哥哥,瑾儿喜欢你,喜欢得紧,这话爱听了么?”
这大半夜的,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声音是又娇又媚,一句话说出来,勾得人心尖都颤。
唐弈被她说得又羞耻,心里又舒坦得要命,只能红着耳朵狠狠堵住她作怪的嘴。
可怜唐府大管家谢珏,挂念着主子迟迟未歇下,却又不敢擅自推门进去,在外边焦心吹着夜风,全然不知他主子现下快活得要命。
待到唐弈亲够了,他才沉声对外边道:“不必多言,我自当不会误了早朝。”
谢珏放不下心,又回道:“大人,近些日子大人都未曾好好歇息,奴才担心大人身子受不住。”
叶瑾诺听的好笑,小声道:“你府上管家将你当做病弱公子了。”
唐弈暗自磨牙,只能抬手用掌风灭了烛火,“这便歇下了,你也快去歇着。”
瞧见卧房里烛火灭了,谢珏这才算放心,安心回了自己的院子。
叶瑾诺竖着耳朵听了听,感觉外边没人了,才娇娇笑道:“好个病弱公子,改日进了公主府,让本宫好好疼你。”
“你真是······”唐弈拿她没一点办法,一句话只说了三个字,便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真是什么?”叶瑾诺笑着看他,一室黑暗之中,她一双漂亮眼瞳却亮晶晶的。
唐弈无奈摇头,抱着她走到床边,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真是磨得我没一点脾气。”
。
翌日清晨,不出唐弈所料,叶瑾诺又贪睡了。
>>>点击查看《长眠五百年,我的势力全没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