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疏远朕?”弘历冷着脸:“朕也不曾疏远过你。 ~”
“皇上,早已是时过境迁的事情。又何须再提起,如今再提只怕也是于事无补。”娴雅叫人铺陈好被褥,事情过去这么久再次提起已经是没有任何用处。
“也罢了,好像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说这些叫人不高兴的事情。”皇帝摆摆手:“传朕的口谕,明儿叫高氏搬出长春宫。”
“她身子都是病恹恹的,搬出长春宫怎么好?”搬出长春宫,不仅仅只是挪屋子了。
“去她该去的地方,朕已经废掉一个皇后。不在乎在废掉一个早已经不是妃位的嫔了,不过朕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叫她做一个常在,好好在景祺阁呆着。再生事的话,就到辛者库跟富察氏作伴去。”弘历冷淡到没有任何热度的语气倒是让娴雅觉得新奇。
皇帝似乎意犹未尽一般:“告诉她,要是不想过安生日子的话。朕还有好地方让她去,只要不觉着这件事很难。”
从皇帝传口谕开始,王庆就一直躬身立在门外。皇帝说一句,王庆答应一声:“奴才回皇上的话,高主儿搬到宁寿宫景祺阁去住。三公主也一并搬去?”
“你是怎么跟朕回话?”皇帝绷着脸:“等着朕打断你的狗腿,才知道宫中规矩?”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王庆被皇帝没来由的怒火吓得脸色惨白:“奴才该死,万岁爷息怒。”一面说一面猛打自己耳光,片刻之间血迹顺着嘴角流出来。
娴雅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一阵恶心胸口便是闷得慌。又是一阵没理由的干呕,止不住伏在漱盂边吐出来。
“滚”皇帝冷着脸朝王庆吼道:“滚下去,下次再这样朕打断你的狗腿。”
“嗻。”王庆连滚带爬倒退着出去。
娴雅干呕了好一阵,脸色有些发黄。拿着手帕子擦着嘴角。皇帝坐在一边看着娴雅娇弱不胜地样子:“实在不成的话,明儿就让太医来给你开点药。总是这样子滴水不进要好得多,孩子不吃你还要吃。”
“以前都不是这样,就是那时候婉儿闹得慌的时候,就是这样子。额娘说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样的天魔星,果然,婉儿就是淘气得很。”娴雅解开衣领上的纽绊:“婉儿那时候可真是闹得慌,常常夜里闹的人睡不着。三更半夜爬起来找东西吃,弄得人都笑话。说这孩子指不定是会是个肉墩墩的,哪知道生出来一眼没看见就抱走了。”
“如今都是嫁人了,只怕不出多久也该做母亲了。”皇帝半靠在软枕上:“朕倒是真想看看不宜子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不宜子孙法。”
娴雅愣怔了一下:“皇上还是信不过娴雅,娴雅就算是不会妨碍到儿女也会妨碍到孙儿一代是么?”
弘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为何每次都要扯到自己身上,朕不是在说你。叫人给朕看着辛者库,朕倒是要看看她在辛者库还能给朕惹出什么纰漏来。”
“主子,老太太进宫看您来了。”仙儿扶着娴雅的老母瓜尔佳氏进了承乾宫。
“额娘?”娴雅正跟馨儿说话,馨儿这两天跟精奇嬷嬷学着刺绣。绣了两针便说是学会了,说什么也不肯再绣下去。
“皇贵妃吉祥。”瓜尔佳氏鬓边已经是有了秋霜,娴雅看着便觉心酸。好像很多年都没有跟母亲好好坐下来谈过,在母亲那边,固然是因为旧年间母女两个一语不合便负气而去。 ~而娴雅却是存着不想让娘家,让兄弟姐妹因为自己的缘故在外惹事,最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是瓜尔佳氏心中存着的却是,女儿嫌弃娘家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引以为傲的娘家,不像是从前富察家那样出将入相。所以也不愿多在宫禁中来去,让女儿觉得丢人。
“额娘快别这么着。”娴雅扶着腰过来,双手扶住了母亲。转脸看着馨儿:“馨儿,怎么不给姥姥见礼?素日学的规矩哪儿去了?”
“姥姥万福。”和馨很少听人提起过母亲娘家的亲戚,况且额娘也不喜欢跟人说这些。不过外祖母的样子,额娘倒是很像呢:“馨儿给您请安。”
“公主快别这么着。”瓜尔佳氏只是远远看过婉儿一次,女儿所生的四个外孙。两个阿哥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两个公主大的已经是出个成婚了。小的这个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姥姥没带什么好东西给你,这是你额娘从前在家时候爱吃的零嘴儿。你瞧着喜欢不喜欢,吃吃看。”
“谢谢姥姥。”馨儿笑嘻嘻地捧着零嘴捧盒带着精奇嬷嬷们除了正殿。
“额娘到这边坐着说话吧,这边敞亮。”娴雅让仙儿扶着母亲到了东进间的炕上坐下:“看看小厨房有什么好吃的,我有些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仙儿福了一福退出正殿。
“娘娘倒是看着好。”瓜尔佳氏有些不认识女儿了,很多年母女两个见上一面不过是点点头,说些长篇大套的家常闲话也就是了。这么近的坐着,母女两个还是第一次:“都没怎么变。”
“怎么会不变呢,馨儿都这么大了。”娴雅的眼角忽然湿湿的,为什么母女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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