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传言一般,是个酒色之徒,总共碰见两次,一次在趴在女人身上卖力,一次喝成个醉鬼!”
跨身上马,季寒酥骑着马回了军营里!
时间一晃而过,年后北狄的旁支与驻扎在北境的季寒酥他们,发生了几起小摩擦。
三月中旬,关内已经开始草长莺飞了,季寒酥突然收到季贤俞的信。
说他娘快不行了,让他速速回京。
季寒酥快马加鞭回了京城,他刚到京城就听到有人说平成长公主去了的消息。
疯了一般赶回家,离老远看到家门口挂起的白纱布,惊慌失措之下连滚带爬跑到了进去。
他娘的灵棚搭在前院,一进门就看到了一片刺眼的白。
季寒酥跌跌撞撞的跑到棺椁前,好似突然失声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才叫了一声“娘!!”
停棺多日,就为了让他回来见最后一面。
季寒酥心底一片冰凉!
一整夜他都守在灵前,跪的笔直,腰都不曾弯一下。
不知是想尽最后一点儿孝道,还是为了像已经去了人请罪。
第二日,季贤俞就让人起灵下葬,跪了一夜的季寒酥沉默不语的走在最前面,扛着引魂幡。
平成长公主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此刻唯一的孝子。
这日小皇帝和摄政王两人也前来送了一程!
季寒酥直到将他娘下葬完,送行的人都走了,留下他一人站在墓前时,才终于哭出了声!
这世上……
在也没有他的娘亲了!!
过了许久,季寒酥看到一个小太监跑过来,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小太监走到他面前,说道:“小公子,摄政王有请!”
季寒酥抿了抿唇,跟着那小太监走,这里离京城有一二里地。走到一处凉亭时,谢景昀正坐在凉亭里等他。
看到季寒酥来,谢景昀撤了所有人,只余他二人。
季寒酥准备跪下行礼,被谢景昀阻止了,“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行那些虚礼,过来坐吧!”
谢景昀手边既没有茶水点心,也没有书画卷轴,可见是再此故意等他。
季寒酥走过去坐下,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摄政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季白去办,摄政王只管吩咐!”
“无事!你母亲刚过身,你暂且不用急着去军营,好好调理一下自己的心态。长公主也算是本王的姐姐,本王理应照顾你一二!”
季寒酥揉了揉发疼的眼眶,声音低哑的说道:“多谢摄政王关怀,季白感激不尽!”
去年他的声音还在变声期,说话带着些稚嫩的音调。
现在却一副低沉暗哑的嗓音,说话时微微震动的喉结,无不在诉说着,他已经长大了!
季寒酥明白谢景昀这是关心他,怕他因母亲突然去世而想不开!
看着季寒酥通红的眼眶,谢景昀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他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和姐姐,给他这个弟弟留下一堆难题。
他现在是专业看孩子的!
谢景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不语的起身,“这里离京城还有些远,你与本王一同乘马车回去吧!”
说罢,率先走出了凉亭,季寒酥本想在陪陪他娘。谢景昀如此说了,他也不好拒绝,只能跟着起身,一起往马车跟前走。
坐在马车上,季寒酥低垂着脑袋,身上还穿着孝衣。
谢景昀端坐在另一边,两人谁都不说话。
谢景昀一路将季寒酥送到季府的门口,才转身回宫。
季寒酥站在门口,望着离去的马车,直到看不见才进门。
除了门外一副白色的对联,其余的早已经恢复了原样。好像他娘还在家,而不是被埋在了冰冷的土里。
前来吊唁的宾客也走完了,一路上偶尔会碰见一两个打扫的下人。
季寒酥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连着两三天没有吃一顿饭,又扛着沉重的引魂幡走了十几里路。
现在他不仅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眼睛也有些模糊看不清。
硬是撑着走到了他娘的卧房,却不想在他娘的卧房里竟然会看到低沉消迷的季贤俞。
季寒酥看到坐在床边的季贤俞愣了一下,随后抿唇走了过去。
季贤俞听到有人靠近,抬起头来,看到是季寒酥后。
“回来了!!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让下人给你做些吃的,别垮了身体!”
季贤俞一脸疲惫,声音沧桑的对季寒酥说道,季寒酥却没有回话,而是同他一起坐在了床边。
床上的被褥都被烧了,眼下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爹,我娘她……可有给我留遗言!”
季寒酥问完后,身边的季贤俞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娘走的仓促,没来的及说就撒手人寰了。”
季寒酥苦涩的捂着脸,半晌才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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