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先生?哈哈哈哈,百步先生!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不曾见过你了!”
雷冬鸣一把捧住殊涂的手,上下不停地握着。
面对眼前这位曾经的救命恩人,殊涂神情凝滞,双眼再次湿润了起来。
二十年来,他从没有给雷冬鸣捎过一封书信,一个电话;
就连最简单的“谢谢”两个字,他也从来没有对雷冬鸣说过。
他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上下两颌抖动起来,他有点想哭,却又害怕别人笑他……
所以,他说不出半个字来。
雷冬鸣明白殊涂内心的纠结,于是一把将他抱住,拍着他的后背说道:
“二十载光阴似箭,你我再见如初!”
殊涂像一根木头,只愣在原地。
“百步……哦不!是殊涂先生,随我到上面去坐。”
抱了一会,雷冬鸣和殊涂分开,然后又抓起他的手,往楼梯走去。
殊涂没有动作,任由雷冬鸣牵着来到三楼的一间会厅里。
叔有演和颜曲,也都跟了进来。
四人相对着落座后,有人端上热茶,并一些糕点。
会厅的门慢慢关上,殊涂这才开口说话。
“当年之恩,永生难报,笨马拙驴,此来,任凭驱驰!”
雷冬鸣抬起一只手,打住殊涂的话,
“先生这是什么话,什么笨马拙驴,以先生之才能,实实的一匹赤兔飞電,千里驹!”
接着又道:“学院得来先生,是偌大荣幸,我得先生相佐,如鱼之得水,如虎之添翼。先生初来,定有诸多不便之处,但你别费心,渐渐适应就好;稍会,我就给你挑选一名副手,都是懂得院内一切繁务的,大小你可指他张罗。
“至于先生,只管督教导师。院方除了一些内务、别务,专有部门小组督管,其余大体分为导师、授诀师、实战仕等……而导师分成三种:气导师、武导师、论导师。这些导师也都兼着其他课程,如:理、数、文、质、术、乐、信、科学等,但这些,都属旁课,主课还是修行和修炼,
其中,也包含了所有课堂任务。”
雷冬鸣说完之后,颜曲接着补充道:“这些导师之上,便是博师,便是先生现在所任之职。先生之担,不可谓不重;先生之责,亦不可谓不大,先生出口之言,更是字字贵如金。”
这时叔有演突然开口,“谅愚夫不懂事,冒昧问一句,这博师之上又是?”
“博师之上,是博公会。”颜曲说道:
“不瞒二位,这博公会是由原来聚英堂时的长老,和其他一些宗门委任过来的长老,以及几位国家泰斗级的高官一同参会。
“它是院方的最高决策层,院长便是这博公会的会长。”
雷冬鸣笑了笑,“先生无需管那些,只管大施才华,博公会一般不插手学院教导及活动诸事,它只在重大的事情上下决策,分毫不会影响到先生的日常所为。如平日里,博师几近掌管了整个学院,目前只有八位,现在加上先生,共九位。”
“我初来乍到你就把我树这么高,倘若别家不服,怎么好?”
对于殊涂的话,雷冬鸣早已备有答案,“先生不必为此伤脑,请你来的事我早在博公会当中商讨过,众人都一致表同,不仅如此,他们还催我务必要尽快周全好此事,先生的名字,早已响亮全校呀!”
殊涂思索片刻,“这八位隔案同僚,他们对此可有别的看法?”
雷冬鸣呵呵笑道,“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八人恨不得早点来一位博师,好分出去一些事务,他们呀,都想清闲着呢。”
“既然如此,我半月之后再来学院听任,可便?”
“全听先生决定。”
雷冬鸣想了想,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见已接近饭点,于是接着说道:
“两位先生不如随我到校中逛逛,也好见识见识校内的光景,我给两位讲解下这学院十年来所历的风云;一会,我便令人摆下薄宴,再请二位享用。”
殊涂没有推辞,跟着雷冬鸣出了宾楼,然后坐上一艘小船,飞往东、南、西、北各处观赏。
途中,雷冬鸣一一为他讲解了起来,虽不是从头到尾,大体地发展由来,都说了遍。
再看天色时,已是傍晚,雷冬鸣开口道:
“先生随我去牡丹园,那里已经摆下两桌,怕先生嫌隆重,我只邀请来了那八位博师和几位导师。先生日后要与他们共事,提前和他们见上一面,将来也好相处。”
殊涂不好推辞,“全凭院长安排。”
席上,殊涂和雷冬鸣及八位博师同桌,聊了许多往事和校内之事。
直到晚间九时半,雷冬鸣才宣布宴散,临别前,那些博师都握着殊涂的手说道:
“我等都盼着先生早日到来,和我们一起论文论武呀!”
“是呀先生,你也甭叫什么殊涂了,以后,我们都叫你百步先生。”
>>>点击查看《星河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