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息怒,臣妾治理后宫不严,令后宫出现如初恶劣的事件,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降罪于臣妾吧!臣妾只求皇上不要因为臣妾而气坏了身子,这样臣妾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消弥不了。”
话里话外都是对萧景懿的关心和关切。
萧景懿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容妃不仅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关心起他的身子,面色不由得缓和了许多,接下来又皱着眉道:“好好的,干嘛一直把死挂在嘴边,这次的事原就不怪你的,宫中本就是这样的,也不是比一个人是责任,好了,起来吧!地上凉!朕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害兮宛。”
容妃、惠嫔二人皆是心细灵巧之人,稍一细想就能猜到几分,就说刚才一直处于下风的容妃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惠嫔出尽风头的,她上前一步进言道:“皇上,臣妾觉得今日之事可能与灵音阁一事有关?”
“哦!是吗?此话怎讲?”
早料到萧景懿会这样说的,容妃提了提精神道:“今晚之事皇上与臣妾皆亲眼目睹,当真不会作假的,这显然是有人故意要置宛贵人于死地,由此可见此人与宛贵人有着极大的仇恨。可是依臣妾在宫中了解到,宛贵人一向人缘很好,也从不与人结怨的,也包括臣妾在内的,宛贵人还是还很招人喜欢的,大家都很喜欢她的。”
“这次玫常在之事,想来也是宛贵人一时鬼迷心窍了,被人陷害的,也不是有意的,皇上您主持公道,严正公明,是不想冤枉任何人的,所以才让臣妾等人小心审理此案,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皇上的良苦用心的,其中难免有些人会以为你是有意要偏袒的,是要是存心放过宛贵人的,所以干脆来一个投毒加害,只要宛贵人一死,她的目的就自然达成了。”
容妃说这些话的时候,惠嫔和萧景懿也在认真细听,两人表情略有不同,萧景懿眼中渐渐生出戾气,而惠嫔确是显得疑虑,虽容妃未提及凶手是谁,但是话里话外却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
,想着她话中的意思,萧景懿只觉得胸口一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德福想上去替他抚背顺气却被他制止了,涩声道:“你的意思此事是玫常在指使人干的。”
“臣妾也只是依据猜测而已,不敢妄言断定的,不管事情是哪个做的,都是臣妾治理不严所导致的,给皇上了添了这么多麻烦事,差一点让宛贵人送了性命,虽然皇上宽厚,原谅的臣妾,但是臣妾心里着实不安,恐难枕眠。请皇上治臣妾的罪,并请皇上收回臣妾治理后宫的权利,以赎过失之罪,望皇上成全。”
说到最后容妃不由得哽咽了起来,又重新跪倒在萧景懿脚下,额头触着冰凉的地砖,头上的步摇,腰间的配饰,手腕上的金钏……均与石砖相碰,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
美人的眼泪总是让人心疼又难以割舍。
容妃也算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而她面对的是一个翩翩少年还是个痴情种。
尽管董佳宁并不是萧景懿最爱的女人,但是她是最早入宫的,并且陪了他五.六年,萧景懿怎么会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呢?黑靴上纹着金龙蜿蜒而上,修长的手指扶在了容妃的臂弯之间。
靠得近了,一股熟悉的只有帝王身上才拥有的龙涎香的香味扑鼻而来,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味的时候,她还是刚入宫的秀女,用敬仰的眼神望着她未来要侍奉的皇上。如今一晃已过了五.六年了,她已不再是从前青涩的模样了。
他的手和她的手相握在一起,两人也不记得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很纯粹的握着了。
“明日,朕去你宫中瞧瞧你和恒安。”萧景懿的眼中带着一丝歉意。
容妃很是喜悦:“皇上!”
她揪着手中的丝帕假装没有看见,一双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忽闪忽闪的灵动着。
过了半晌,萧景懿才松开容妃的手,转而对惠嫔道:“惠儿,你向来身体不好,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朕和容妃就可以了,惠儿,惠儿,”萧景懿接连叫了几声,惠嫔都没有反应。
直到她后面的彩霞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她才反应过来,有些心不在焉茫然道:“皇上,是您在叫臣妾吗?”
她的额头和鼻翼上挂着细小的水珠,脸上莫名其妙的泛起异常的绯红。
“惠嫔妹妹你怎么这副模样了,刚才还好好的呀!这怕是心悸病犯了吧!”
容妃看出惠嫔的不对劲,走过去搀扶她,表面一副害怕她摔倒的模样,面上也是一副关怀她的脸色的。
惠嫔这心悸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发作的时候犹如千万根针刺一样,万般疼痛难忍,有时候直接就喘不过气来,自从入宫后,就好多了,犯病的次数也少了,但是每一次犯病后都能把宫里人吓得半死。
太医都看了个遍,却只是开药帮她减轻一些痛苦,她这病是娘胎带出来的,先天性的,无法根治,只能慢慢调养。
也是因为如此,萧景懿对她的疼爱要比别人多一些虽然位分不是很高,但是几乎没有人轻视她,况且她还有一个皇贵妃姐姐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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