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位居嫔位,并无资格成为一宫之主,她现在位居玉兰宫昭平殿。
在经过重重宫门后,这还是知许头一回跨入惠嫔的寝宫,里面的摆设也是没有出奇之处,早在里面等候的惠嫔见知许进来她举眉一笑,挥手让宫人们在外守候,里面只剩下她们二人。
“知许给惠嫔娘娘请安,娘娘万安!”知许弯腰行礼,她对惠嫔的印象还是在梅林中容妃身边那个不出挑叫人无法忽视的女人。
惠嫔端坐着,抬手虚扶道:“不必多礼了,贵人,来,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知许谢了恩,局促地沾了凳边坐了下去,桌上铺着锦缎桌面,一尊小小的清白釉炉,袅袅烟雾从六边花瓣型小孔中升起,四散而来,细细嗅也没能嗅出何种香味,似乎又含百花的香味,只是觉得出奇的好闻。
惠嫔“不知太后所托宛贵人一事,你可有查到一些头绪呢?”
知许心中一沉,果不所然惠嫔是为了兮宛的事,虽然此事有些眉头了,但是还是隐住了今天的事。
知许故意说出之前的事,其中包括麝香之事,但是说到太医院记录被撕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观察了惠嫔的反应,希望能观察出一些端倪来,但还是让她大失所望,惠嫔依然还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知许什么也没有瞧出来。
惠嫔等知许把话说完后,微叹道:“再有一日,就是和容妃一起审理此事,若罪名落实,这样对宛贵人很是不利,原想你多少查出一些头绪,没想到还是没有啥帮助的,唉!难道宛贵人命该如此。”瞧着她的模样,也不想兮宛有事。
听着她这话,知许又窘又伤,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正当她为难的时候,有宫女端上来一盘爽脆的新鲜莲藕片上来,招呼着知许吃了几片后,不经意问着:“听说前几日我那皇贵妃姐姐召你去了瑶华宫,不知所谓何事呢?”
迎着惠嫔探究的目光,她强颜欢笑道:“有劳娘挂心了,皇贵妃娘娘召知许去,很是关心兮宛的事,叮嘱了几句,又问了一些琐事罢了。”
惠嫔:“哦!原来如此。”
过了一会又道:“我最近得了一条手帕,看上去很是精致,你也过来瞧瞧吧!”
说完,她就从袖中抽出一条手帕递到知许面前,眼中莫名出了一丝期待。
在看到那条手帕后,知许整个人都呆住了,珍珠绣的并蒂莲,还有淡淡的香味。这不是兮宛描绘的那条手帕吗?
遍寻不到,欲要放弃了,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处,想来这就是惠嫔将她找来原因吧!只是这手帕为何会出现在她手上。
没有等她询问,惠嫔便先回答道:“那日我随一众人到那个房间,在离开的时候见地上扔着一条手帕,觉得可能宫中某个姐妹大意落下的,我看着不错就顺手捡了回来,对了,许贵人你这么吃惊可知道这是谁人丢的?”
知许沉浸在激动中对惠嫔的问题充耳不闻,她很是仔细的检查着手帕,手帕上用珠绣着并蒂莲看起来绣功很好。
知许心里很是疑惑:这会是哪位娘娘落下来的呢?
稍奈住内心的疑问和激动,她满怀感激地朝惠嫔跪下,叩头谢恩:“知许寻了几日,以为找不到了,没想到在娘娘这里见到了,这手帕是能证明宛贵人有罪是否的一个有力证据,娘娘大恩大德,知许要是这次能能让宛贵人脱险,全得与娘娘的福。”
不管惠嫔这是真还是假,就凭她能拿出手帕就说明她是有心相助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听了知许的解释才明白,又欣然道:“没想到我无意间的一个举动竟然帮了宛贵人的忙,既然如此,你就将手帕带走吧!望能早日找出此事的真相出来,待此事完结后,你与宛贵人一起与我去看戏吧!是容妃家人在江南寻来的,上次也是他们,只可惜没有看完。”
这戏班会不会与容妃有关呢?还有这手帕……
还有当日的宫女可能会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那他会不会是戏班里的人?
带着无尽的疑问,知许走出了玉兰宫,沿着鹅卵石铺的小道漫无目的的走着,她将得到的线索逐一给捋顺了,才知道这是一个多大的网,而且容妃是这里面最关键的人。
然而她现在手上没有直接可以证明与她关的证据,单凭猜测是无法让人信服的,看来此事还得从灵音阁和戏班下手。
正想得入神,前方突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还是个男人的声音:“贵人,请留步,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不得进入雪阳宫。”
抬眼望去她不知不觉得就走到了雪阳宫前,拦住她的正是守门的侍卫,知许微微点了点头,停止了脚步,越过侍卫的头顶,宫门上那“雪阳宫”那三个字在她眼里化成了一张娇俏可爱的容颜。
“妹妹……”知许牢牢的握着手帕,毅然回身往棠梨宫去,不论成与不成她都要试过才甘心。
知许没有想到她这些日子作为,为她埋下一个大隐患……
小满的回来果然没有给知许带来有什么价值的东西,只是这一趟算是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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