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凝视了门外许久突然一声叹息道:“许贵人你是真的很聪明。”
她又把刚才的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而后又很庆幸得说道:“许贵人,你是真的很幸运,幸运的是你只是个无宠的贵人而已,幸好当初入宫没有得盛宠,要是封妃了,那本宫定会寝食难安的!”
容妃的话让知许的情绪陡然低落了下来,还好她还记得这是容妃的长乐宫,掩住了伤神之色,她淡淡地回答道:“娘娘谬赞了,臣妾只是小聪明罢了,比不上娘娘的大智慧,更别说让娘娘您夜不能寐呢?”
话闭,殿中突然静谧了下来,嬷嬷牵着恒安走了进来,那小小的人用稚嫩的声音叫着:“母妃!”
知许退了下去时,见容妃轻轻抱着恒安坐在她的膝盖上,脸上洋溢着母爱的慈祥笑容,这一刻她不是心狠手辣的容妃,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她真的很疼爱这个仅有的儿子,母子亲情在这后宫中是无法被抹杀了。
翌日,几乎不入棠梨宫的皇帝萧景懿,这日竟然独自来到了棠梨宫,小方子众人想去禀报知许,被萧景懿制止了。
萧景懿跨入书房时,为掩其尴尬,他轻咳了一声,听到声音,伏案其上的知许抬眸见到是萧景懿的那一刻,她即刻放下手中笔,很是惊愕地弯身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臣妾不知皇上来了,甚是失礼了,望皇上恕罪!”
萧景懿瞧见案桌上是一幅画好的荷花,他又无意间瞧见知许脖子上的伤还一点也没有好转,看样子是没有听他的话,他犹豫再三,怒拍了一下桌子,把知许吓得愣一下。
他怒气中带着一丝丝关心,他很不客气问道:“你脖子的伤怎么还没有好转,你可有传太医来看过?”他说知许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
知许还是在那冰冷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关心,原来他也会关心人,瞬间,她心中浮现了一丝暖意,她眨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后又笑道:“太医每天都那么忙,我这点小伤就不用麻烦他们了,就没有去传了,只是在宫中找了一些药膏擦擦就好了,不碍事的。”
这一笑,她脸颊许久未出现的酒窝浮现了出来,只是现在的她瘦了许多,没有那么明显了。
萧景懿怔怔地望着她的酒窝,很是恍惚地问道:“朕记得以前你的酒窝很深的……”
他还是记得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她顿时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原来女人在至爱的男人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
萧景懿突然回过神来勃然大怒,大声训斥道:“你这个女人,竟然把朕的嘱咐当成耳边风?你说不用看太医就不用看太医,你是神仙吗?能让病自己好吗?岂有此理!你岂不是让所有生病的人都不要看大夫,那太医院那些太医都可以回家养老了!”
知许被他莫名其妙的训斥了一顿,也不解怒意从何而来,萧景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白瓷瓶,粗鲁地塞在她手里:“喏!这是给你的,记住一日三次涂在伤口上。”
知许打量着小瓶问道:“咦!这是什么?”
萧景懿别扭的别过头道:““唔……是……是……是太后让朕给你拿过来的无痕霜,说是对伤口有极好的愈合,也不会留下疤痕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萧景懿不敢直视知许,眼神一直躲避着她。
知许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瓶子,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泪水不知觉的模糊了整个世界。
萧景懿好不容易平复心里乱糟糟的情绪,回头一看傻女人捧着个破瓶子哭得稀里哗啦的:好好的哭什么呢?他想问问,可是觉得话说出去了就变味了,就干脆咽回去了。
知许见萧景懿似乎不大高兴,赶忙擦了擦眼泪,跪下谢恩道:“谢皇上恩典。”欲站起来又想到了什么,又道:“谢太后恩典。”
后来,皇上也时不时会召她去金銮宫伴驾,宫中传言越来越多,都在猜测皇上是不是又要开始喜欢许贵人。皇上召知许也不提侍寝的事,只是让她陪着下棋解闷,或者就像个侍女一样。
就这样,过了几日,便是兮宛行册封礼的日子了,册封礼是白天举行的,晚上则是设宴庆祝。
宴席设在长乐宫中,除了皇上和太后外,宫中的妃嫔们都参加了,知许原本是不能参加这些扬合的,由于萧景懿的态度对她好了许多,才能参加。
这日的主角便是兮宛,她和萧景懿、慕容清瑶、容妃坐在第一排。
经过几日的调养,兮宛气色变得红润了起来,她今日穿了一件红底银纹丝绣百碟的宫装,头上也是第一次戴上与惠嫔一样的双步摇,满头珠翠,流光溢彩。
坐在第二桌的是慎妃,嘉妃,纯妃,仪贵嫔,惠嫔她们几个一桌,第三桌才轮到知许她们。
慎妃的那一桌不是五个人吗?可是很奇怪怎么会多出一把椅子和一副碗筷,也不知这个位置为谁准备的,一直到开席,这个位置都还没有人来。
酒宴正式开始,德福击掌三下,随着掌声,事先安排的舞姬夹着阵阵香风,摆着柔软如同杨柳细枝的细腰飘然而入。
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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