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胜守在裴子寒的床边,细心地照料着他。裴子寒的脸色依旧苍白,范成胜温柔地握着裴子寒的手,两人聊起了小时候在书院的日子。他们回忆起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一起在书院的后山捉迷藏,一起在课间偷偷溜出去买糖葫芦,和老萧老金一块跑出去玩儿。那时候的日子虽然简单,却也充满了欢声笑语。
让裴子寒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许红润。范成胜看着裴子寒的转变,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裴子寒来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他轻轻地拍着裴子寒的手背,柔声道:“小寒,你要坚强,我们还有很多未来的日子要一起度过。”
“我明白。”裴子寒点了点头,“我会小心身体的。”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冲进来禀报道:“范大人,秦相派人来府上搜查!”
范文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岂有此理!他们没有我的允许就敢来搜查我的府邸?”
侍卫回答道:“是秦相的手下陈公南带人来的,他们说有密旨,要搜查与裴子寒。”
“岂有此理!”范文杰拍案而起,“走!随我去看看!”
“小寒,你在这里千万不要乱动,我会处理好的。”
一行人匆匆赶到府门前,只见陈公南带着一队人马正准备闯入府中搜查。范文杰拦住他们去路,冷冷地说道:“陈公南,你想干什么?”
陈公南扫了一眼范文杰,冷笑道:“范大人别来无恙啊!奉皇上密旨搜查要犯裴子寒的踪迹和岳武穆秘籍的下落。”
范成胜一把拉过了陈公南:“哈哈哈哈哈,陈队长坐下坐下,来人!奉茶!”
两人的官职相差不多,可在朝堂的的地位却是天差地远,陈公南赶忙还礼,“范大人客气了,小人例行公事,还望理解!”
范成了微微一笑,与裴子寒相处久了何等圆滑,脸上神色丝毫不慌,说道:“不急不急,我看来了不少人,宋管事快快快,倒茶。”
秦府只是来了陈公南一个人,但外面却足足站了二十来个人,门外还有十多名身穿黑色铠甲的黑衣武士。
在南华,除了节度使以外,还专门护卫皇城的皇城司和御林军。私自募兵是死罪,可是哪个豪阀家族没有护卫家族的甲士。
然而聘用练气士却是一个大忌,但秦府的甲士个个实力极为惊人。
下三境分养气、固元和长生,皇城司的入门槛就是养气境以上,养气如气府,运转成周天,便到了养气境。固元则更为高深,精气化元,固元通脉。长生又分大小,道门中人苦修大长生,一入大长生便是大宗师,看似是一条非常便利的捷径,前朝皇帝也是这样想的,不好好治理国家就只知道炼丹长生,然而这虚无缥缈的天道并不是人人皆可得的。
陈公南便是一个停留在固元境的禁军小头领。
从他走进范府,他的目光闪烁,给周围的几人使眼色。
范成胜一直拉着他坐下,陈公南终于妥协落座,他将父亲平时坐的位置让给了这位从宰府来的“贵客”。
“范大人,你知道我们来的目的,这样子不好。”陈公南接过递到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茶水简直还不如寻常百姓家喝的。
在在宰府办事的人一向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喝过这种劣质的破烂货,他强忍着喉咙传来的抗拒硬是咽了下去,茶杯放到一边不敢再喝。
陈公南眉头微皱,“范大人昨天我们也是见过面的,在下亲眼看到你抱着裴家余孽,因此,秦相爷差我特来进行调查。”
范成胜看他不喝茶知道这家伙中计了,前几年金文渊送来的劣质茶饼终于派上用了,开口说道:“哦!对对对!我们昨天才见过面,不过裴子寒啊!他肯定是交由皇城司处理,我把他带回来干嘛?”
陈公南冷哼一声,“范大人不要骗我了,宰府的耳目遍布全城,如果他真的在皇城司的话,那我岂会来这里呢?”
他说的话听上去是随口一说,但细细推敲,秦木云不是傻子,赖是赖不掉了,拖延时间,等父亲赶紧回来。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不仅裴子寒保不住,可能自己家都会被他抓住把柄。
范成胜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陈队长有所不知皇城司处理要犯的惯例是先斩后奏。裴家余孽,这罪名可不小,我哪敢啊!”
陈公南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范成胜的话。范成胜又趁机道:“再说了,我这个嘛!虽然重感情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陈公南起身行礼道:“皇城司的事情在下没有兵部的人知道这么多,但今天既然来了,奉秦相之命把裴子寒叫出来吧,免得你我难看。”
陈公司一起身,后面几个甲士跟着有所动作,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扑上来把众人砍的七零八落。
秦府的甲士最低的都是养气境,最高的已经达到了长生境。
却见范文杰丝毫不慌,心中不由一沉,他隐隐觉得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范文杰作为武将臣之首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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