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我在大萍姐夫帮助下在大萍姐夫所在村及开办第二所幼儿园。
8月25日开学,整个开园仪式很隆重,是我高中同学帮我操持的,他很有能力,是教育局的人,也是专业主持人。我也很给力,把当地镇中校长、镇长、和小学校长都请来啦,非常的热闹。
但谁也不知道,八月二十五开园,八月二十四日我父亲住进医院,父亲以前什么都不怕,但是做胃镜成了父亲最难以接受的事情,因为有人说,使用微型小刀从胃部来回剐蹭,取肉,做病理。现在想想,谁没有弱点呢?岁数大了,人都害怕,怕分别,怕失去,怕死亡。
父亲最终诊断胃癌!知道这个结果后,我们姊妹四人决定不告诉父亲,只说是胃溃疡,需要静养,要是静养不好就做手术,反正胃部切除一点也没什么大问题,还能再长大。我和哥哥姐姐们故意把病情说的轻松,希望能瞒过父亲,让他保持乐观心态,守住希望。
从医院回来后,父亲的病越来越重,一周的时间瘦了二十斤。他躺在床上,身体虚弱得连翻身都困难。每当我们试图给他喂一些食物时,他都会痛苦地呕吐,有时候甚至连苦胆都吐出来了。
在家的几天,哥哥忙前忙后,联系他的在医院工作发小,从北京给父亲请来专家,给父亲做手术。
父亲手术如期进行。
这天手术室的门紧闭着,上面的红灯一直亮着,仿佛在宣告着一扬与死神的较量正在进行。我和母亲、姐姐们围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和担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内没有任何动静,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我不停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扬景,我不敢想象父亲在手术台上的样子,也不敢想象如果手术失败会怎样。母亲看出了我们兄弟姊妹四人的不安,她拉着我的手,安慰我说:“别怕,你爸爸一定会没事的。”我看着母亲的眼睛,那里充满了坚定和信任,我突然感到一阵安心,也许是母亲的信念感染了我,让我相信父亲一定能够挺过这一关。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等待着,直到手术室外的广播响起:“手术结束,请家属到病房等候。”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我们赶紧起身,向病房走去。当我们走进病房时,父亲还没有醒来,他的脸色苍白,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医生告诉我们,手术很成功,父亲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我们围在父亲的床前,默默地注视着他,我多么希望他能快点醒来,看看我们,告诉我们他没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是最累的日子,父亲动不了,都是哥哥床前床后,不分昼夜伺候父亲,稍有好转,我就安排哥哥休息。我安排了我们姊妹四人在医院照顾父亲的值班表。
我和姐姐们轮流守夜,母亲二姐负责做饭和照顾父亲的日常起居。我们每天都会去病房看望父亲,给他擦身、换药、喂饭,陪他说话、聊天。虽然父亲还不能起床,但他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我们也感到非常欣慰。
有一天,该我上夜班,照顾父亲,已经是深夜,大概有十二点了,父亲住的三人间,那两位病友都去睡觉了,我也在临时床上困意十足,朦朦胧胧的,我听了父亲叫我“小小,我要上厕所”,我赶紧起身把尿壶递给父亲,父亲执拗着说“我要去外边的厕所,我不在屋里尿”。我看着虚弱的父亲,爸,你就在床上尿吧,我帮你接就是了,“不用,不行,我就去楼道里的厕所”,父亲看看我毫不松动的的神态“要不你扶我下床,我下来尿,”。
好,我答应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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