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父亲扶他下床小解的要求。
我站在床边,凝视着父亲苍老的面容,心中充满了关切和纠结。我不知道该如何搀扶他,是该轻轻地扶着,还是该用力地扶着。我的目光落在父亲的伤口上,那时他刚做完手术不足半个月。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双手架着父亲的腋下,我感觉到父亲的身体非常虚弱,他的肉松弛无力,没有弹性,好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我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总是用他那双温暖的手牵着我走在街头巷尾,那时候,他的手是那么的强壮有力,而现在,他的手却变得如此脆弱。
我让父亲把我当成拐杖,我感受到了他的体重,那是一种无法承受的沉重。父亲的腋下的肉是松弛的,没有弹性,好像都是抽去肉的皮。我想起了父亲年轻时的模样,那时的他身材挺拔,双臂结实有力,而现在,他却变得如此瘦弱。我感受到了他的衰老,那是一种无法逆转的趋势。我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
父亲拿了一辈子笔的手,更是骨节分明,他的手指修长而纤细,仿佛在诉说着他一生的辛勤和努力。我想起了父亲在书桌前的身影,他总是低着头,专注地写信、备课、批改作业。那时候,他的手指是那么的灵活,而现在,他的手指却变得如此僵硬。
由于长时间不去户外,父亲的手的皮肤嫩的很,好像刚出生婴儿的皮肤,脆的很。我小心翼翼地把父亲的手放在我的肩头,我感觉到了他的手指的颤抖,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恐惧。我想起了父亲年轻时的勇气,那时的他无所畏惧,勇往直前,而现在,他却变得如此胆怯。我感受到了他的内心的恐惧,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父亲的脚一点一点从床上滑下来,刚一着地,父亲粗重的喘息声足足把我吓出一层细汗。我感受到了他的身体的颤抖,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痛苦。我想起了父亲年轻时的奔跑,那时的他健步如飞,而现在,他却变得如此艰难。我感受到了他的生命的脆弱,那是一种无法想象的脆弱。我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变父亲的命运。
在那一刻,我深深地意识到,父亲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强壮的人了,他需要我的帮助和照顾。我也明白,自己必须要更加珍惜和关爱身边的人,因为时间无情,岁月蹉跎,我们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
爸,你怎样?我急促的问着父亲。
“我没事”父亲冲我笑了笑“我没有尿了”
我冲父亲笑了笑说,爸,我扶你上床。
父亲一米七二,没生病前体重180多斤,是有点胖,可是自从的了病,父的体重轻减了有四十斤。
我一米五二,体重九十五斤。
我说完扶父亲上床后,就犯难了。父亲下床,父亲用力小,是向下滑动,上床,父亲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父亲和我都试图父亲凭借身高,加上我的力气上床,只试一次,我就不敢试了,一是父亲把仅有的力气用到下床了,现在根本没有一点力气,确切的说,父亲是半坐靠在床边,我扶着父亲,眼看坐着的力气也要用完了,我对父亲说,爸,我把你抱上床!
这个大胆的想法,父亲向我投来父亲质疑的眼神儿“老闺女,你抱得动我?”
我在父亲面前来回走动,心里盘算着该从哪里下手。我停下脚步,对父亲说:“我们开始吧!”可当我话一出口,自己也不禁质疑起来,我真的要这样做吗?
没问题,爸,我有劲着呢!
我憋住一口气,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鼓作气,硬是把一百四五十几斤的父亲抱上了床。当我把父亲轻轻放在床上时,我瞬时双腿跪倒在地,然后瘫软在地上,头上的汗水像雨滴一样落在地上,身上的汗水湿透了我的衬衣。
从床下把父亲抱到床上,这个动作我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好,小小,真有劲,老闺女真有劲”,父亲用轻柔的语气夸奖我。没过几分钟,父亲就睡着了,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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