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出去抓了药回来于灶间熬药。
“秋实姑娘,这点事还劳烦您做?"
刘申探出了个头,嘿嘿笑着。
秋实被唬了一跳,一回头,就见刘申倚着门鳅着灶台上的药汤灶子。
傅凌交代瑾瑶病的事情不得对外人说,因的熬药也得私下在小厨房里做。
见到刘申来了,她忙起身挡住了灶台,“你来这做什么?”
刘申笑了笑走了进去,一面说一面绕过去,“这往常做药膳熬煮这种事都是交给咱们做,怎么今日
是你在?”
“来,我给姑娘做。"说着便上来要抢秋实手里的勺子。
秋实自是不肯,将药罐盖子一盖,拿着勺子去打他,“这药是二爷特意交代做的,你粗手笨脚做坏
了二爷可不只说你一人,外面马还没喂,你跑这偷闲了!"
刘申吾着头被赶了出来,头顶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摸着肿起来的脑袋心底的气更盛了。
少顷秋实端着药碗出来,刘申趁机溜了进去。
药罐里还剩了些药渣,刘申拿起闻了闻,虽不通医术,但闻着味道也不似平日那些伤寒药。
心有疑惑捡了些残渣放到布里包好,急匆匆趁夜溜出府。
一场春雨,绿蕊嫩五日。
百花宴当天沈夫人宴请宾客,忠伯侯府有一登鹊楼,楼周有五个亭子。
平日府中有人生辰便会在此设宴,有贵客到来,这也足以容纳近百人。
八角亭呈环形绕溪而设,中间的位置最尊贵,两侧角落则是一些五品官员所坐的地方。
这日上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到了,闺秀们拿着花笺按照次序落座。
这场宴会是给府中未婚子嗣挑选正妻而备,傅凌和傅诏自也在场。
作为忠伯侯府的嫡长子,傅诏自是坐在最中,傅凌则坐在身侧。
距离上次二人见面已经过五日,瑾瑶病情已大有好转,可傅凌仍是对大哥的心有不满。
看着端正持重,矜贵饮茶吃点心的大哥,傅凌怎么看怎么来气,在旁边坐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
脸。
傅诏注意到自己弟弟不停地警自己,轻咳了一声,“晏珩若身体抱恙,就先回去吧。”
傅凌哪里肯走,他还等着看是哪家倒霉的女儿,会被他大哥看上。
瑾瑶端着备好的果子上来,抬头见傅诏也在厅内,知他厌恶自己,忙垂下眼睑不敢多看,只走到傅
凌身边为其添茶。
“瑶瑶。"傅凌唤了一声,接过了茶盏轻声道:“你身子刚好,这不用你忙,回去歇息吧。”
瑾瑶刚致谢,忽听那边傅诏冷声吩咐了句:“添茶。”
她低着头,环顾了下四周,不知为何今日傅诏身边的丫鬟一个都不在。
这声添茶是说给她听的。
大爷发话了,瑾瑶也不能当作没听见,不敢不从,只得端着木盘去了傅诏身边。
庭中人众多,她俯身奉茶不敢乱看,故也没看到傅诏正目光凉凉地盯着那张瓷白的小脸。
身旁眼尖的傅凌却看到了,碍于场面又不得发作,憋得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以为瑾瑶奉完茶就可以回去,却见他大哥端起那刚斟好的茶一饮而尽,茶杯空了,瑾瑶还得继续
倒。
瑾瑶心底也诧异,世子爷这是有多渴?
直至傅诏喝了三杯后,她才注意到有灼热的视线凝在脸上。
下意识转头,对上了一双晦涩檀黑的眸子,幽深的瞳孔里映出了紧张又胆怯的人儿。
旁边的亭子,刘春娘目光警见对面的场景,垂眸为傅薛氏为其添了杯茶,“老奴有一话不知当讲不
当讲?”
傅薛氏蹙了蹙眉,“什么话你还吞吞吐吐的。”
畴躇片刻,刘春娘道:“这府里百花宴是大夫人给府里的哥儿们备的,可您瞧瞧,怎么珩哥和桑哥
就能坐在中间那亭子上,咱们哥就得坐在他们下首。”
“倒不是老奴挑唆,只是老奴实在看不下去咱们哥受委屈,都是老太爷的孙子,凭什么咱们哥就得
什么都捡剩下的。”
“前阵子,大夫人因一个叫瑾瑶的人,打了我闺女,老奴不是为我闺女叫屈,只是这事大夫人做得
实在是欠妥,好歹我也是您的陪房,我闺女那也相当于您半个女儿,这白白让人打了一顿,摆明了是打
您的脸。”
傅薛氏为西府大夫人,夫君是傅老太太的次子,不能袭爵,自己又没考上什么功名,因的现在只在
府里月月领着月钱。
儿子傅琏就是个好吃喝玩乐的人,读书不行,又四体不勤,是以和其父亲一样都只能帮府里收收庄
子上的租子。
大房那边傅凌虽然也不学无术,但好歹嫡长子傅诏文韬武略,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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