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申。"傅薛氏道:“待会百花宴结束,把他带去西府,我好好问问他,确保万无一失。”
抓住东府的丫鬟偷人,就等于抓住了沈馥香的把柄,这若是告到老太太那,这掌家权想必就能易主
了。
身边傅琏喝着酒,望着对面亭子上的一位娥眉星目的姑娘,两眼痴痴。
他拽了拽她娘的衣袖,“娘,我瞧这尚书府嫡女就不错,就她了。”
“混账东西!!"傅薛氏打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都有了妻子,还看什么!”
傅琏不甘,“有了也不妨碍娶个妾室啊!”
“娶什么妾室娶妾室,你若有傅诏半点学识功绩,娶十个八个都没人管!”
“娘!"又拿他同傅诏比,怎么不同傅凌比,傅琏抱怨道:“娘怎么总拿我和别人比,我至少比傅
凌强吧!”
傅薛氏又一暴栗打在他头上,“你怎么不跟好的比!"
宴席结束,众人散去,傅薛氏留意着对面瑾瑶的动向。
见其端着木盘下了亭子,才吩咐刘春娘去劫人。
瑾瑶走到垂花门拐角处,四下无人,忽地三两名小厮出现在眼前,她下意识退了两步。
想向右绕开,那几人又往右移再次挡住了她,这下明白了,这群人原来是来劫她的。
未等她询问来人是受谁的命令,一个麻袋便扣了下来。
再次看清时,已到了她不认得的院落。
对面站着个柳叶眉吊梢眼的女子,眼尾有些许皱纹,只听她问:“你便是瑾瑶?”
瑾瑶认出这是二爷常说的那位,西府的薛大婶子,她茫然又惊惧,微微点了下头。
傅薛氏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细细端量了片刻,哼笑一声,“果然长了副好皮,无怪你自甘下贱
和人私通,净做些腌膦事。"
瑾瑶一脸茫然,“这话从何说起?还望夫人明鉴,奴婢未曾这般过啊!"
“未曾?"说着傅薛氏对刘春娘道:“把你说的那人带进来,两相对峙盘问盘问。”
刘春娘转头去唤人,待人走进来后傅薛氏都傻眼了。
只见那男子瘦瘦高高,圆眼猴腮,额间发丝稀少大有谢顶之相。
她蹙眉看向刘春娘,压低了声音问:“你说的便是他?确定吗?”
刘春娘信誓旦旦,“夫人就放心吧,此人连二人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错不了,莫要以貌取人,自
古潘驴邓小闲,沾上一样都足以让女子倾心。”
瑾瑶看着来人征了下,这小厮不是二爷院里管杂事的小厮吗!
刘申……
她倏然想起,那夜在浆洗房,杏儿和人私通,意乱情迷时,嘴里喊的就是“刘申"这个名字!
刘申看了瑾瑶一眼,露出了一丝亲切的笑,“瑾瑶姑娘,怎么不认得我了吗?”
那头傅薛氏也敛了神色,问刘申:“你自己说说吧,你和这蹄子是怎么回事。”
刘申咧嘴一笑:“小人和瑾瑶姑娘都是凌二爷院里的人,这瑾瑶姑娘是一月前才来,她见我生的风
流倜傥仪表堂堂,入院那日起便生了贼心,几番勾搭我"
“夜里邀我吃茶,白日邀我摘花,小人几番拒绝,直到几日前,这丫头脱了衣裳穿一红绣鸳鸯肚兜
爬了我的房。”
说着他竟有些害羞,挠了挠头,“小人也是正常人,一时迷了眼,酿成了这错。”
傅薛氏:"“……"
她看了看瑾瑶,又看了看刘申,微微蹙眉,又转头问刘春娘,“真的确定吗?”
刘春娘:“千真万确!”
“罢了,是不是真的验验就知道。“说着傅薛氏对一旁刘春娘示意,刘春娘意会,立马提来了一桶
水,就要冲瑾瑶泼去。
自古男子污蔑女子清白的人,大有所在,可如何自证?
这一桶水下去,伤不到人,却能衣衫浸透,周围又都是小厮,便是她没失身子也丢了名节。
傅薛氏所说的验验不过是换一个法子,坐实她与刘申私通的罪名!
瑾瑶忙站起往旁边躲,刘春娘哪里肯就这般放过她,追着后面要泼她,一面嚷道:“我家夫人要罚
你,你还敢躲!"
害她女儿被打了个半死,她今日势必要讨回来!
瑾瑶还不知这嬷嬷是谁,但看到她对自己穷追猛打的样子,也知她是准备下死手了。
她极力镇定道:“是夫人那又如何?我是东府的人,便是出了事也当东府的人来处理!"
一旁傅薛氏脸色黑如炭,她最见不得东府的人压她一头。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刘申!”
闻言,刘申和在场的几个小厮七手八脚的去抓她。
入府是为了离开薛家,也是为了日后不再受人欺辱,加上前些日子锦秋的事,让她明白二爷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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