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之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比起伤,他现在被带回到了观火堂内,再想逃出去真是难上加难了,整日只能在房间里踱步来踱步去。
这天,邱泽南居然来看他了,不过他的处境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左右跟着的全是御查寮的侍从,他一来就把所有侍从和伺候洛锦之的人关在了门外,屋内独留他和洛锦之。
总算身边没了那些人,邱泽南哭丧着脸道:“我原以为你能好点,结果你比我还不如。”
洛锦之却是一脸着急的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贺玄的消息?”
邱泽南耸了耸肩示意,若是有什么消息观火堂少主都不知道,那他又如何得知。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贺玄生死未卜,而且好容易快查到些眉目了,怎么能轻易断了!”洛锦之猛地攥拳捶了下桌子,又是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邱泽南和他认识怎么也有四年了,还是头次见他这么紧张一个人,“咱们两个自身都难保了。”
“对了!难保!”洛锦之像是被他的话提醒到了似的,坐定了下来,邱泽南看他的样子却是背后一阵恶寒,感觉这家伙想的主意不会是什么好主意。
“砰!”的一声,墙壁上炸出了一个大口子,整个观火堂都有些颤动了,侍卫们赶紧跑来查看,却只看见墙上的一个大洞和漫天的烟尘。
“不好!少堂主和邱少主逃出去了!”一个侍卫慌乱喊叫起来,顿时所有侍卫冲了出去搜寻,众多人慌乱慌张的,少了两个侍卫根本无人发现。
其实洛锦之和邱泽南根本就还在屋里半步都没踏出去过,刚才趁着所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外边,随手敲晕了两个侍卫拖进房间里,换上了侍卫的衣服,顺利的混在了人堆中跑了出去。
“禀堂主,少堂主和御查寮的公子已经跑出去了。”他们那边刚跑出去这边就有人来回了消息。
洛江宁一手支着脑袋,摆了摆手示意报信人下去,他正和对面之人摆着一副棋局。
“你好儿子跑出去了,你也不管管?”对面之人冷声问道。
洛江宁冷哼一声,拨弄着手上的棋子说道:“我要是管住了他,岂不让你的大戏无法上演?”
“老狐狸。”
“彼此彼此。”
……
“饶命饶命!”一人形状扭曲的在地上爬行着,却被一剑划开了喉咙。
贺玄将剑收回,有些嫌弃的看着剑刃,“你这剑实在是太钝了。”
贺子期不耐烦的挑眉,“那你用你的游龙啊,不怕被那人发现就继续用你的游龙!”
贺玄这才撇了撇嘴示意自己不再多说,只是看贺子期手上也没拿着游龙,疑惑道:“你把游龙放哪里去了?”
“我又不用剑,自然是寄放到镇上的珍宝阁了。”
这倒是个好法子,贺玄是这么想的,自己怎么从前没想到呢?
看着两人斗嘴,灵娇心里是开心的,能看到两个人都这么有精神自然是好的,但一想起云湛山庄时满身是血的贺玄难免心有顾虑,“你的伤真的已经好了吗?”毕竟他昏睡的那几天实在是吓人。
贺子期拍着胸脯得意道:“爷的医术,加上他有蛊血加持,自然是好全了。”
不过转而又看向身后的血流成河,疑惑道:“虽然是个二十四刀的藏身地,但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吧?你大老远跑过来杀他们做什么?”
贺玄甩了甩剑身上的血,将剑收回到了剑鞘里,“若不搞出点动作,他人还以为我死在哪了。”
让鬼魅之名再度响起这确实是个好法子。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贺玄突然眼神一厉,冷声说道。
贺子期和灵娇赶紧摆出一副战斗架子,警惕着四周。
“这里铺地用的是海滨细沙。”
不过贺玄此话一出,贺子期和灵娇纷纷泄气一般,灵娇更是气的攥起了拳头,“这个镇子三面环海,用海滨细沙铺地有什么好奇怪的?!”
贺玄凝重道:“我可是一直在追杀血刀门人,还灭了一个庄子,他们有这闲情逸致用海滨细沙装饰院子?”
贺玄示意二人退后几分,掌中凝起内力,一道掌风推出,卷起了地上的细沙,漏出了大片血土,没了细沙的掩盖,顿时血腥气冲天。
几人都是十分错愕,这样多的血土,要用多少人的血才可染成啊。
“贺……贺玄,你还记得你提过的红蛛草吗?”贺子期抬眼认真道:“红蛛草要以血土培植。”
贺玄眼神微眯,“得来全不费工夫。”
灵娇却暗暗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这不瞎猫碰上死耗子吗?”
可找遍了这个寨子也没看见培养的红蛛草,就在几人上下翻找之时,听得院外有些奇怪动静,三人便停下了动作,蹲伏在窗前看向外边。
“哎呦!亲老爷嘞!宝贝土就这么翻在外边染了杂尘可怎么好!”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矮子,一看见血土都暴露在外边,跪地将旁边的沙子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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