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没忘本,还记得老主子。”仇问玉冷笑道。
姚恕微微攥拳,虽然想要强装镇定,但还是难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既然门主还活着,为何不早告诉我。”
姚恕的反应正中大派四掌门的下怀,其中程和说道:“不告诉你,自然是因为他有罪,我们找不到那个滥杀无辜的冤魂,但父债子偿子债父偿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来,是想跟你说一声…”
程和故意停顿,那一刻,姚恕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掉了,只为听他要说什么。
“处死何煜,而且,要在他应该死的地方,也就是这里。”程和冷语一起,少卿再压不住自己的怒火,拿起剑就要冲出去,灵娇想去拦的,但却贺子期拽住,何煜是少卿的父亲,他的心情其他人无法体会,一切应当皆由他遵循本心而行。
少卿拿着剑却又在门前停了下来,他的手紧紧握着剑鞘,几乎要把剑鞘捏出掌印。
外边的姚恕也准备好动手了,可就在一瞬之间,何煜突然口吐鲜血了起来,随后栽倒在地,脸重重砸在地面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浆声。
程和嘴角勾起,冷道:“我这记性,我怎么就忘了,我们在来之前,就已经给他喂下了剧毒,现在应该死透了吧。”
程和说罢,又俯身抓起何煜的头发,将他头仰起,斥问道:“你还没答话呢?你儿在何处?”
可是那人脸已经渗出血来,不像是还有呼吸的样子。
程和将他的头重重砸在地上十数下,一边砸一边戏谑道:“快回答我啊,你儿子人在哪呢?”
姚恕看着这一切都已经心凉无比,更何况是何少卿,他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何煜肯定是活不成了,他们能做的,就是保命以待来日。
姚恕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脸,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厉声喊道:“够了!住手!”
程和又砸下了一次,随后起身看着已经毫无生机的人,又踹了一脚头,“只赔了魍魉谷臭老头和这个早在六年前就该死的人,真无语。”
仇问玉微微拱手,“姚掌门,我们的事办完了告辞,何煜死了这事还不算完,我们想要的还是他儿子的命。”这番含沙射影,众人都咬牙切齿的,但愤怒之余,他们更担心地看着何少卿。
四大派掌门居然就这么离开了,姚恕不放心,还跟上去确认。
贺子期和李瑞杰将少卿扶起,拉来了座椅,看着他如同断线风筝一般的虚无眼神,众人都是又害怕又担忧。
“咳…”安静的屋子里被少卿的一声咳嗽打破。
“父亲…”接着,少卿沙哑的出声道。
姚恕终于确认他几人离开,这才敢回来告诉何少卿,何少卿立刻起身,冲出了屋子,到院里那已经冰凉的尸身面前。
他颤抖着手,想要触碰他,却又顿住。
他才刚刚对父亲的死起疑,对父亲生还还抱有一丝希望,这个他世上最后的血亲。
贺子期忧心他伤心过度,陪他一同跪坐在地上抚着他的背,“要想让叔叔大仇得报,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看着复仇成功。”
何少卿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血气,他极快地站起身,嘴里念叨着,“对,我要活着,我不能死。”
几人还以为他心情暂时平复了下来,但目睹父亲被杀的事在他眼前上演了两次,他现在的异样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何少卿嘴里仍旧是念叨着,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尸身,他突然觉得那股麻木的感觉被放大了。
“少门主…”“少卿”“何兄”“公子”
几个忧心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
少卿的身体突然一僵,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迅速的流失,几近冰点,好像是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被抽离。
“咳…”陡然间,一股血红从少卿的嘴里涌出,几人都是一愣,随后便是惊慌失措。
原来这股麻木的感觉就是回光返照啊。
何少卿这么想着,苦笑着扯起嘴角,嘴中的血不断涌出,怎么都停不下来,少卿感觉头晕目眩,他想看清父亲的尸身,可眼前黑暗划过,他还是没能看到。
少卿躺在榻上,贺子期头次为人诊脉如此满头大汗,少卿不仅是回光返照,一切痛苦都压到了今日爆发,实在是太过痛苦。
少卿就算昏迷嘴角也抑制不住的淌出血来,灵娇用一张张帕子给他擦拭,可那血从一开始吐血的鲜红已经变成了带着黑紫的颜色。
贺子期倏地站起,随后哆嗦着手拿自己的针包,可他的手太颤抖,针掉到了地上,他着急的去捡,却被扎的满手是血,贺子期突然大吼一声,“帮我!他快死了!”
姚恕的心情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瘫软地上,他原以为何少卿真的只是中毒所致虚弱。
贺子期为他施针后再搭脉,脸色更加阴沉,“蛊血已经蔓延全身乃至血脉,加上他亲眼所见父亲之死,蛊血压不住了!”
榻上的何少卿突然痛苦的颤抖了起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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