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别轻举妄动!再开门就会把窗外的红伞
引进来。陈满让你走请神步、开鬼门,就是为了让女鬼进来。你千万别动!”
我则抓紧刀柄,反驳道:“陈三木,别听风至若的,女鬼若要进来,必然不会撑伞,她伤不了你。
快开门!”
“千万别开!"风至若坚持道。
正当我们僵持不下,窗外忽传来女子的声音:“有些门一旦开启,便再无关闭之日。”
这声音分明出自少女,却透出一股深深的沧桑感,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红伞女并无加害陈三木之
意,否则,首当其冲的应是他而非我。我们在公墓之时,那飘然而至的红伞仅是静静落地,并无任何攻
击之举。红伞女持伞目送我们离去,与其说是震慑,更像是在为陈三木送行。
尽管我心中已有判断,但始终存在一个矛盾之处:倘若张雅婷无意伤害陈三木,为何给他留下死
劫?反之,若她决意取陈三木性命,又为何仅威胁保护他的术士,而不直接动手?
直至我踏入千狐坟下,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脑海:十五年前,陈三木那段青涩恋情并非他一人独
有,张雅婷亦深陷其中。她赠予陈三木的那一吻,非索命,而是诀别。
那一夜,真正闯入陈三木卧室的另有其人,众人却将矛头指向张雅婷。如今,她以红伞女的姿态再
现陈三木面前,目的并非复仇,而是营救。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深深烙印于我心。
曾问风至若红伞所象征何意,她答曰:“隐藏与保护。"此刻窗外的红伞,正暗示屋内藏有一秘,
且陈三木正是红伞女欲保护之人。
屋内布置简约,能藏匿鬼魂之处唯有衣柜。我让陈三木踏请神步、开鬼门,一来想试试能否引红伞
女入内,二来欲借此验证另一猜测。
陈三木听到那女子的声音,声音颤抖地唤道:“雅婷!”
我沉声责备:“陈三木,现在不是你跟她搭话的时候,快去开门。她若愿意见你,自会循鬼门而
入;若不愿,你从窗户跃出,看到的也不过是一把红伞而已。还不快去?”
我开启的鬼门并非实体路径,鬼魂可入,伞却不能。失去红伞的红伞女,对我已构不成威胁,但对
她而言却是一场冒险。
她若敢踏入,我们才有可能继续对话。
她若想从正门进来,就得看她的红伞能否抵挡我手中的卷山龙。
我给红伞女出了一道难题,她也在陈三木第二次开门之际做出了试探。陈三木这第三回迈步去开那
门,才算到了关键时刻。
陈三木被我一顿训斥,先是扭头瞧了瞧衣柜,又扫视了窗户,最后眼神定在风至若脸上。
风至若估计也揣摩出我这番举动的目的:“你还是过去吧,陈满的安排自有他的深意。是我太固执
了。”
陈三木稳了稳心神,再度朝衣柜走去,手还没触到柜门把手,平日里默不作声的陆依涵突然冲过来
挡住他:“我帮你开!"
“别动!“陆依涵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我惊了一跳,忙喊道:“别碰柜门!”
我让陈三木开柜门,既是为了验证我的推测,也是因为他身为习武之人,一身阳刚之气能镇得住阴
邪。若是换成被鬼缠身的陆依涵,那便是阴阳相冲,直接把鬼门大敞。到那时,张雅婷可就打着伞悠哉
悠哉地进来了。
我还未来得及阻拦,陆依涵已抢先一步拉开柜门。
柜内空空荡荡,而窗外却骤起阴风,十几把红伞犹如凭空出现,悬挂在陈家大院上空,严严实实地
堵住了陈家正门。
窗外的张雅婷低声道:“我早说过,有些门,一旦开启,便无法再关闭。”
“谁让你帮我开的?"陈三木推开陆依涵,疾步奔向窗边:“雅婷,你……"
“退下!“我反手一掌将陈三木推回原处:“风至若看好他,别让他靠近窗边。白春孟,上!”
白春孟"喵"地叫了一声,从门缝溜走,倒不是去挡鬼,而是顺着大门逃之天夭。
窗外忽地传来一阵笑声:“你这家伙,是来搞笑的吗?连你都挡不住我,你那只不成气候的小猫又
能做什么?"
发声者并非张雅婷,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转瞬之间,陈家院内已布满红影。
十几个身着红裙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红伞之下,夜色中那鲜艳的红裙格外刺眼,红伞下一张张
苍白的脸庞,遥望着陈家时,陈三木脸色也变了:“她们……她们都是我高中同学。”
陈三木此言一出,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陈三木竟与一群死人同读了三年高中?
抑或,他们毕业前那一晚,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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