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轻描淡写地说:“不用这样试探。”
一言激起千层浪,众人目光都停在程韶梵脸上,桌上的气氛莫名其妙变得有点诡异。
话题忽然严肃了起来,俞晏神色略变,语气斩钉截铁道:“老程,他不是尉迟昀朗,到此为止,好好吃饭。”
话音一落,原先热闹的气氛,瞬间急降到冰点。
满室寂静,窗帘随着清凉的风轻轻飘动。
听俞晏面色严肃却眼神飘忽地说完,程韶梵似乎没打算继续纠缠,似笑非笑地扫了尉迟昀靖一眼,别有深意地开口:“我也只是想喝可乐而已,紧张什么?”
早对尉迟昀靖这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见怪不怪,程韶梵矢口否认:“怎么知道你不能玩,干嘛那么较真。”他语气很淡,略显牵强和敷衍的那种,目光刚巧捕捉到尉迟昀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尉迟昀靖被程韶梵看得莫名其妙,一颗沉甸甸的心交杂着无法言喻的难堪、紧张,自嘲地想:被自己同学怀疑,没有惴惴不安,反而有种被判了死刑后如释重负的感觉。
谁叫他有一张跟尉迟昀朗一模一样的脸呢?
童璘忍不住舔了舔嘴,瞪着程韶梵,偏沉的目光似是在警告他不要口无遮拦,“你赶紧回家吃泡面去?”
尉迟昀靖往椅子里一靠,瞥了一眼程韶梵,坦然道:“我说我是尉迟昀朗,你信吗?”程韶梵死咬着他不放,因为死的人是他大哥,这种心情能理解并尊重,却不能苟同。
然而,他的话让人浮想联翩起来。
程韶梵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怀疑和探究,他直觉告诉他,尉迟昀靖知道十年前那晚案发经过,他刻意隐瞒了一些细节,在保护他在意的人。
其实,程韶梵不想怀疑尉迟昀靖,身为人民好警察,职业警觉不得不怀疑,未定案前,案件相关人员都有嫌疑,不能错漏蛛丝马迹。兄弟俩都是他要好的同学,他不想自己亲手拷自己的同学。
尉迟昀靖看了大家一眼,舔了舔微麻的嘴唇,伸勺子到锅里捞起一片青菜,放进清水里涮了一下,没立刻吃。停顿了下,像是在斟酌措辞,随后他看着程韶梵,故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谁敢跟你做朋友。”
这回真是引狼入室了。
两人对视片刻,倏地一起笑了,心中却都是千回百转,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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