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谢宝宝的错觉,总觉得老皇帝那时看向谢执安的眼神中,隐隐带着几分惊喜的泪光。
谢宝宝想大概是老皇帝真的老糊涂了,而他脱口而出的“颜儿”,让她确信他真是老糊涂了。
谢执安抿唇拱手弯腰道,“贫道谢执安,拜见圣驾。”
谢宝宝看谢执安拱手行礼,连忙学着他的样子也行了一礼。
谢宝宝从未见过皇帝,所以看他的第一眼,觉得这老皇帝与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看着比别人胖了些,头发秃了些,脸上的皱纹深了些而已。
不懂为何别人都那么怕他,这有什么好怕的?后来谢宝宝才明白他们怕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他手中的生杀大权。
老皇帝端详了好一会儿谢执安,拉着他的手道,“原来竟是道长,朕还以为是颜儿回来了。”
老皇帝口中的“颜儿”是谁谢宝宝不知道,只知道自那日后,老皇帝便将谢执安封为国师。
老皇帝走到长平公主的棺椁前,抬手挥了一下沉声道,“打开。”
只两个字,便已是威严肃重没人敢拒绝。
先前还不肯开棺的睿王,这会儿却像是个孙子一样,屁颠屁颠的跪爬到棺材前,亲手将棺材盖打开。
这些人真是奇怪,睿王没有打开时,一个个都挺着脖子想看,如今睿王打开了,他们却将脑袋恨不能缩进裤裆里。
谢宝宝看的很是新奇,于是偷偷问谢执安,“那个卷毛小子,刚才不是要给公主放佛经的吗?怎么这会儿他又不肯了?”
谢执安没有回答她,只是半垂着眼眸盯着面前看。
谢宝宝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于是顺着他的目光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
老皇帝看了一眼后便命人将棺木合上,谢宝宝不喜欢那黑沉沉的棺木,她喜欢金灿灿的。
最好是用金子做的。
老皇帝立在长平公主棺椁前许久,才哑着嗓子说道,“怀玉和她娘真像啊!!”
谢宝宝这才知道原来长平公主闺名叫怀玉,老皇帝抬起袖子轻轻抹过沟壑纵横的脸。
谢宝宝觉得那动作像是在拭泪,可惜他背对着她们,谢宝宝并没有看清。
送长平公主出殡后老皇帝便要走了,临走之前对谢执安说道,“道长颇具风骨,与朕也有几分缘法,就封为国师,入住司天监。”
说罢便离开了徒留一群人高呼“恭送圣上回宫”,那些人站起来后,各个对着谢执安说恭喜。
田宗旺是第一个对谢执安说恭喜,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谄媚。
谢宝宝看得直皱眉,却也明白谢执安这是升官发财了。
那日虽然是长平公主的哀悼日,谢宝宝却没有体会到半分沉重和难过,只觉得谢执安做官了。
真是天大的喜事。
一直到晚上回去睡到床上时,依旧兴奋的咧着嘴。
第二日谢宝宝才刚起床,就看到田宗旺正在门口,和谢执安说着什么话。
田宗旺身后还跟着一队,穿着银甲的人马,清晨的太阳,并没有拂去那些人马身上的寒霜。
看着寒光凛凛。
谢执安正说着话似乎听到身后的动静,隔着浮花镂空门看向站在院子里的谢宝宝。
那一眼有她不知道的担忧,还有眼眸深处的宠溺。
谢宝宝只觉得他看过来时眼睛在发光,瞬间回了他一个自认为大大的笑容。
谢执安微不可见的抽了抽眉尖儿,然后扭头不知道对田宗旺说了一句什么,便转身朝着谢宝宝走来。
临到跟前他才沉声道,“憨货,早起出门忘带脑子了?还是让狗啃了?”
谢宝宝所有的好心情,瞬间在谢执安那张狗嘴里,散了个一干二净。
“田大人来接我们入宫,我本想将你留下,让他照顾你的,可如今看你这痴傻呆愣的样儿,算了还是带上吧!”
谢宝宝再听到谢执安,竟想将她留下时,心里已经不可遏制的拔凉了。
却听到他又改变主意时,那股拔凉瞬间又变成了炙热。
谢宝宝想,谢执安在改变主意时或许就已经注定了,她们后来的所有命运。
他那时也是舍不得自己吧!
她们本就没有多少包裹,不过几件换洗的衣裳,便已经是谢宝宝和谢执安加起来全部的家当了。
哦,对了!还有大胖,谢执安嫌弃谢宝宝吃饭像猪凿食,她生气便不吃饭了。
于是他当天下午出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瘦弱干巴的小奶猫。
谢宝宝所有的闷气,在看到那只奶猫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那奶猫当时只有巴掌大叫唤时有气无力,谢宝宝曾一度以为根本养不活它。
没想到竟被谢宝宝喂成了小胖子。
她便给它取名叫大胖。
大概是为了顾及谢宝宝,田宗旺选择用马车接她们,锁了小院谢宝宝站在门口,落寞的看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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