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回来一脸深沉的模样,像是有什么心事阴霾在他的心头。
日子重新归于平静,谢宝宝继续做起了一只快乐的米虫。
只是六月底时南疆突然暴乱,老皇帝派谨王卫长泽带兵平叛。
临行前一日卫长泽来了天机宫,彼时谢执安正在教谢宝宝写字。
谢执安教她每次都是临时起意,从未从始至终教过她。
谢宝宝便也学的断断续续,没有完整的读过一本书,更没有完整的写过一段话。
那日亦是如此。
卫长泽长得好看,与谢执安不相上下。
谢执安是那种淡漠的好看,而卫长泽却是那种孤僻的好看。
谢执安有时尚有几分人情味儿,而卫长泽全然不同,他好似孤云寂月不近人情。
谢执安在亭子里教谢宝宝写字,卫长泽来了之后坐在亭子里,既不开口说话也不看她们。
只是观看着谢执安下到一半的棋局。
直到谢执安握着谢宝宝的手,将一个字彻底写完整才直起腰看向卫长泽。
“谨王殿下来贫道这里有何贵干?”
谨王头也没抬的回道,“想请国师为本王占卜一二。”
谢执安双手负于身后,他今日没有拿拂尘倒是褪去了几分神棍之气。
像是人间挺拔劲韧的松柏,茂林中笔直的青竹。
卫长泽说完后谢执安清淡的笑了一下,谢宝宝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只是在听到谢执安说道,“谨王殿下是想让我占卜战事?还是人事?”
谢执安说完这话卫长泽沉默了许久,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你这棋是死局还要继续下吗?”
谢执安垂眼看着桌上的棋局,看了半晌鄙夷的说道,“即便是死局也是有趣的,谨王殿下觉得呢?”
卫长泽终于抬起头看向谢执安,只是眼底的情绪让谢宝宝有些心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谨王看向谢执安时带着几分杀意。
那杀意转瞬即逝随后冷漠的说道,“父皇派本王去南疆平叛,临行前特来请国师占卜吉凶,本王好提前备好棺材。”
谢执安当真掐指细算,谢宝宝看的直翻白眼心道,“又开始装神弄鬼了。”
谢宝宝之所以知道他是在装神弄鬼,是因为曾经在梵仙山上。
他时不时的要掐指一算,有一次我想晒被子问他会不会下雨。
他掐指算了许久回道,“今日无雨,适宜晒被子。”
谢宝宝便当真听了他的鬼话,欢天喜地的抱着被子去晒,结果没过两个时辰天空中突然乌云照顶电闪雷鸣。
彼时的谢宝宝尚且对他的鬼话深信不疑。
结果可想而知,不仅被子被雨水浇了个通透连她辛苦采摘的木耳,一并泡发被大雨冲走。
犹记得那时她哭的活像死了师父,真真肝肠寸断。
后来谢宝宝便不再信他能掐会算的本事,她曾一度以为他是江湖术士,专做坑蒙拐骗的勾当。
所以看到他掐算时,谢宝宝心底很是嗤之以鼻。
半晌谢执安清冷的笑道,“殿下还是将棺材带上吧!”
卫长泽抿唇笑了一下,那笑仿若冰破玉碎,晴光映雪。
谢宝宝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笑得那么好看,但是转头看到谢执安也笑了一下。
她又觉得,她还是见过男人笑得好看的。
卫长泽将棋局打乱与谢执安下了半天棋子,谢宝宝在边上百无聊赖却又不舍得离开。
毕竟现在老皇帝三五不时的召见谢执安,每次他离开后,谢宝宝都觉得很无聊。
卫长泽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太监来找谢宝宝,说是贤贵妃要见她。
谢执安一口回绝了。
原话是这样说的,“小女不懂规矩,恐冲撞了贵人。”
便将那太监打发回去了。
谢宝宝不明白谢执安为何回绝,但她也确实没什么心思去见什么贵妃。
八月中秋节老皇帝宴请群臣,谢执安有老皇帝亲封的国师头衔,身份也是水涨船高时时伴驾。
宴会排的位置,竟比一众皇子还靠前。
隐隐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意味儿,连宰相都要靠谢执安下方坐着。
一扬宴会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唯独没见过世面的谢宝宝。
开心的像个二傻子,盯着眼前的美味佳肴轻歌艳舞,兴奋的不亦乐乎。
谢执安端着一杯酒水,时不时的抿一下。
大概整扬宴会直到老皇帝来临之前,他手中的那一杯酒还剩下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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