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旁边那人赶紧去语他的嘴,“你竟不知他们是何人,外地来的吧?还王法,什么王法!
这些小爷就是王法!"兰亭一听这人很是知道些内情的样子,忙凑了上去,嘴甜道:“这位大哥,您讲
讲呗,也让我们也跟着开开眼界。"刚说话的大叔看他一眼,见搭话的是个小姑娘,兰亭生得好看,说
话更是好听,一句大哥叫得他轻飘飘的,立时也顾不上犯不犯忌讳。
“嗨,那位穿红衣服的,正是当今太子妃谢氏的堂弟,平怡郡主的爱子谢家五郎!”
兰亭哦了一声,镇海侯府的三夫人也姓谢,出身谢家长房,原来这红衣公子竟是谢氏的堂弟,“那
穿黑衣服的?”
提起谢洵,大叔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不像说起谢五时的羡慕,似同情又似不齿,让兰亭越发
好奇。
“唉,这件事其实京城的人都知道,还得从十六年前说起……"
原来这谢家如今看着不可一世,实际上真正发迹也不过才两代而已。
到了谢洵的父亲这一辈,谢家飞出两只金凤凰,长子谢贤、次子谢贲,两人生的仪表堂堂不说,更
是在读书上很有天赋,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双双考中进士。
鹿鸣宴当天,长相英俊的谢贲被当今圣上的侄女平怡郡主一眼看中,想要招为夫婿。
谢贲当场谢过郡主厚爱,只说自己在家乡早已娶妻,糟糠之妻不下堂,他并无攀龙附凤之心。
谁知听了这话平怡郡主更为感动,认为谢贲乃当世难得的深情之人,竟以郡主之尊提出愿意与谢贲
的原配妻子胡氏共侍一夫,平起平坐。
谢贲感动不已,就连皇上也认为这是一段佳话,在平怡郡主的恳求下,当场给两人赐了婚。
婚后不久,平怡郡主信守承诺,派人去到谢贲家乡准备接胡氏进京享福。
“谁知……”"
“谁知什么?"那大叔讲到关键时刻就断了,急得众人抓耳搔腮,“大叔,您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啊!”
大叔咽了口唾沫,“谁知竟爆出一桩惊天丑闻来!”
郡主府的下人欢欢喜喜地去,不曾想竟撞破胡氏与人通奸,甚至都已经怀了五个多月的身孕!
“那胡氏原是当地一个富商的独女,一直以来就看不上出生寒微的丈夫谢贲,谢贲去进京读书,一
走就是三年,她哪里耐得住寂寞,这不与府里马夫勾搭成奸,被人发现的时候那肚子都显了怀,藏也藏
不住!”
“后来呢?没想到事情这般精彩,就有人忍不住追问。
兰亭的视线落到谢洵身上,忽生出种不祥的预感来,恐怕接下来的话,对谢洵更是一种羞辱,不禁
有些后悔刚刚的多嘴。
果然那大叔看了谢洵一眼,似乎也觉着当场揭人伤疤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他不愿意说,谢五却不干了,“说啊,怎么不说了?说得好听些,小爷赏你几两银子,若是小
爷不满意,哼哼。”
谢五扔了一块银子到大叔脚下,那话里未尽的威胁也很明显,看了眼谢府凶神恶煞的护卫,大叔挣
扎半响,还是咬咬牙选择捡起地上的银子,朝谢洵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见事情败露,那奸夫连夜跑了。这样不守妇道之人,谢氏族里原是要将她浸猪笼的。还是平怡郡
主仁慈,说是稚子无辜。"
那时平怡郡主正巧刚怀上谢五爷,为着给肚子里的孩子祈福,竟替胡氏向族中求情,不仅留下胡氏
一条性命,还将她接回府中养胎。
"……胡氏那样无耻放荡的女人也被郡主夫妻的宽厚感动了,然而平白无故受着郡主的照顾,许是
心怀有愧,胡氏终日坐卧难安,生下孩子时落下病根儿,拖了五六年也就去了。”
“那时胡氏的娘家早已没了人,谢大人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终不忍她落到个孤魂野鬼的下场,与
郡主商议后,以妾室的身份将胡氏葬入谢家祖坟。”
“至于胡氏留下的那个孩子,便充做了谢家庶长子,只是他终究并非谢氏血脉,因此不上族谱、不
入排行而已。”
听到这里,众人都有些唏嘘,谢家如今烈火烹油般,长房出了一个太子妃、一个司徒大人,就连一
向形事低调二房也有如此精彩的往事。
而谢洵听着这些人的讲述,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嘲,污名、唾骂、鄙夷,这些年,他不早该习惯了
吗,还在期待什么,这次又怎么回不一样?
兰亭早在谢五等人都注意到这边的时候就躲回了马车后面,她打定了主意不能让谢洵发现自己。
谢洵身世如此不堪,照理说,作为一个曾经差点儿被对方掐死,就连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摆脱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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