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李寒烟早早起了床,见李明非房门依旧紧闭,问过青云之后,说是未归。
这哪里是未归啊,分明是躲着她嘛!
家里就剩她们二人,李寒烟让青云随自己一起赴约。
“小姐,赴约的话,不能这么随便的。”青云如临大敌,拖着李寒烟进屋装扮了一番。
更衣,上妆,愣是将一个邋里邋遢的人扮作了美娇娘。
“有必要这么郑重吗?”李寒烟倍感无奈。
青云挑了簪子衬进头发:“小姐,你赴的可是陈家的约,陈家富甲一方,地位贵重,我们若不重视,万一他们给李捕头使绊子怎么办?”
“额……”李寒烟不以为然:“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青云语重心长道:“宁愿得罪当官的,也不能得罪那些有钱的,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来,这姑娘在有钱人那里吃过不少苦,李寒烟不再深聊。
本是打算叫个马车去程府的,没想到徐管事已经驾着马车亲自来接人了。
“李姑娘,我家公子特地派我来接您。”徐管事礼数周到,放了脚凳。
李寒烟惊喜之余,道了谢意,带着青云上了马车。
小半个时辰后,到达程府。
入院之后,李寒烟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高门大户。
光这个前院就比李明非的院子不知大了多少,青石路,荷花池,黄金鱼,灵动非常。
连那墙壁上雕刻的图案,每一笔每一划都能看出匠人极其精湛的技艺。
徐管事带着李寒烟和青云穿过前院后,来到一处偏僻院落,透过廊道,能看到一棵上了年岁的老树矗立在院中。
树下,水娘子着一身白衣抚着琴弦,清冷又魅惑。
琴声和清新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氛围。
“姑娘,您请。”徐管事引完路后,便退下了。
李寒烟带着青云进到院中。
顺着小路前行,快到树下才看见右侧搭建了一处平台,平台外围挂满了字画。
字画随风飘扬,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人,正站在桌前写写画画。
曲毕,水娘子起了身,几步来到李寒烟身边。
在赌坊时,她一身女扮男装的英气,如今换了女子装扮,再加上这一张蛇蝎面庞,颇有一股清冷出尘的气质,竟能以冷压遍群芳。
水娘子感叹之后,行了礼数:“李姑娘,又见面了。”
李寒烟轻轻点头,看向平台处。
平台中央放了张长桌,桌前的男子朝这边看了一眼,停了笔墨,摇着折扇款款而来,在平台边缘处停下了步子,微微欠了身:“姑娘,又见面了。”
是他!
李寒烟在初次调查铁匠铺时,玩心大发去了赌坊,差些上头时,他说:“姑娘莫要被迷惑了心智!”
那时的翩翩公子,竟然就是她想见的程公子?
“你……”李寒烟心中充满疑问:“你怎会在此?”
往下看去,他并未穿鞋,分明是翩翩公子,却透着几分……不羁。
“看来姑娘,还记得我。”男子做出邀请的手势,自报道:“在下姓程,单名一个淮字。”
李寒烟顿了顿,双手抱了抱:“李寒烟。”
互道名号后,李寒烟一只脚踩上台子,又立刻退了回去:“要脱鞋吗?”
程淮笑了笑:“姑娘在这里,可以恣意一些,不用拘束。”
拘束?
李寒烟可没想拘着自己,带着满鞋泥垢上了平台,留下一串足迹。
“放肆!”水娘子在平台下喊了一声。
倒是青云首先出了头:“你家公子没说什么,哪里轮到你喊放肆!”
这护着李寒烟的模样,倒是可爱得很。
水娘子被噎得无话,就想着动手。
“放肆!”程淮当下冷了脸斥责:“退下!”
水娘子不敢再造次,赤着一张脸挥袖离去。
程淮又恢复了笑意,带着歉意道:“治下不严,还望李姑娘见谅。”
李寒烟有点喜欢这个程淮了,虽是公子,但并没有那些公子病,忍不住说道:“哈哈哈,你倒是与那些公子哥儿不太一样,合我的口味。”
下一刻,人已经到了桌旁,随手翻看那些字画。
透过余光,能看到程淮光着脚,踩在李寒烟留下的泥脚印上:“今日叫姑娘来,实则是为了道歉,为了赌场的面子,所以不得不让姑娘输了赌局。”
倒是坦诚。
李寒烟无所谓地一笑:“无所谓,你不是还送了我万把两银子吗?相较于什么莫须有的面子,银钱倒更为实在些。”
程淮‘扑哧’笑出了声:“姑娘如此看得开,那我便不用想着法讨姑娘原谅了。”
桌上,摆放的也都是些四书五经,写的也都是些策论。
李寒烟将这些看在眼里,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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