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国君决意要给他个教训,连墨也不敢留手,掺杂着灵力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连带着神魂也是有些虚弱了起来。
凛冽的寒风夹着雪花,吹得屋外一片银白,刺目得很。沈云舟光着脚站在院里的梅花树下发着呆,脚早已冻得通红,披散的头发,仅仅披着一件斗篷。
连墨卿仪刚从国师那听训回来,一进院子就看到这么一出。连墨骇得是剑都直接扔地上了,急吼吼地便冲了过来,扛起沈云舟就进屋,气急败坏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冷的天,鞋也不穿就去赏雪,冻凉了可怎么是好。”
沈云舟被他放在榻上才感受到一丝暖意,抱着双膝,把脸也埋了下去,不肯说话。
卿仪又从厨房搬来了新的炭火,把炭盆烧得更旺了。拿着梳子一丝不苟的替沈云舟梳发,板着脸道:“冻凉就我倒霉呗。”
语气是毫不客气,手上动作却是麻利的将发束好。连墨忍不住就是一掌重重的拍到卿仪的背上,直打的他差点摔地上,叉着腰怒骂道:“你倒霉什么倒霉?你快些闭嘴吧!要不是殿下当年救你,你早就不知道被你那下三滥的爹卖到哪里去了,你凭什么埋怨他?”
卿仪听到这话大受刺激,本就冷冰冰的脸像出现了一条裂痕,再也维持不了。
捏紧了拳头冲过来就一拳砸向连墨的心口,气道:“我说错了吗?哪次殿下有点不舒服不都是罚我,自打那狐狸被赶走后,他三天两头要么就是不吃饭,要么就是偷偷摸摸往外跑的...”
“够了!”
沈云舟听他们对骂烦不胜烦,抄起枕头便是随手扔了过去。二人见他大动肝火也是噤了声,只是互相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就如木头人一般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看到两人没有动作,沈云舟冷冷的扫视过来,对着卿仪不耐烦道:“谁罚你了?”
卿仪低垂着头,嘴唇抿紧也不答话。
沈云舟光着脚下了榻,走到二人面前,语气不善道:“不说?连墨你应该知道吧。”
连墨有些不高兴,道:“现在观里基本上叫得上姓名的弟子都能随意罚他,有的弟子是为了讨好萧元,有的弟子大概是觉得他不用心服侍殿下。不过应该也有看他那死板的脸烦的,我是拜入了国师座下他们不敢对我撒气,于是便随意找些理由惩罚卿仪。”
说是惩罚那想来是不会轻,沈云舟盯着卿仪也不说话,卿仪被他这么一直盯着也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就把手又往袖子里缩了缩。
瞧见他这一动作,沈云舟眼疾手快捉住他的手,将袖子往上一撩,气得手都在颤抖。
只见那双纤瘦的手臂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鞭痕掐痕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造成的痕迹遍布手臂。
还要再往上撩时,卿仪用力的把手抽了回去,快速放下袖子。冷硬道:“殿下若是心疼我,便好好吃饭别再乱跑了,我也能少受点罪。”
连墨看着这手上的惨状也是大吃一惊,惊讶道:“你不是说就罚的跪,挑挑水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
卿仪瞟了他一眼,也不想搭理他,行了一礼,道:“我去厨房熬点姜汤,免得你又咳嗽。”转身便疾步出了门。
许是刚才看见卿仪手上伤痕累累,连墨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把床边的靴子拿了过来,按着沈云舟坐下,替他穿好。道:“殿下,我...我不知道他们那么过分...欸?殿下你去哪啊?还在禁足呢!”
不待连墨说完,沈云舟也坐不住了,夺门而出直奔国师的院子。
门口的守卫只觉一道白影掠过,直到消失不见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沈云舟便闯进了国师的院子,几个师兄弟见他脸色苍白,走路也有些怪异。忙上前扶住他,关心道:“二殿下怎么来了?”
沈云舟沉声道:“我要见国师。”
几个师兄弟面面相觑,犯了难。有些心虚道:“国师大人闭关了,殿下要不先回吧?”
沈云舟毕竟是皇子,平日虽然温和待人,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着皇家威严,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字一顿道:“我、要、见、国、师!”
院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国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道:“让他进来吧。”
方才还不知如何是好的几人,听见这话齐齐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沈云舟到门口,便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沈云舟缓步进去,忍着疼痛微微弯身行了一礼,问道:“国师可知弟子们欺凌我的侍从?”
国师正听着戏曲,摇头晃脑的甩着拂尘,微微笑道:“殿下,先不要着急问,不如陪老夫听听这出戏,或许你便不会问了。”
看着台上的虚影晃动,不时还有凄惨的哭泣声,沈云舟皱着眉,站在原地静静的看。
一个将军模样的武生浑身浴血,握着一杆长枪冷漠的立于台上,旁边几位穿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妇女或躺或跪的低声哭泣。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鲜血淋漓的‘尸体’。
只见武生疾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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