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也知道这事办得不地道,拿起绣帕擦了擦眼睛,啜泣道:“我也没办法呀,我一介女子独自撑起一家绣坊也不容易。若是叫同行知道了这些,以后谁还敢买我家的绣品。”
沈云舟严肃道:“能带我去看看这些绣娘吗?”
光是听人说这也拿不准,这事光听着就很蹊跷,况且凡事总是要见了才能下结论。
正巧后院传来一阵大力拍门声,还伴随着几声尖叫声。
婉娘一下急了,提起裙摆就匆匆往后院小跑而去,沈云舟也匆忙跟上。
刚进去就看见几间宽敞的屋子外头都挂了一把锁,几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正跌坐在一间房门大敞的屋外抱成一团,明显吓得不轻。
一进屋内就看到两个头皮鲜血淋漓的少女疯疯癫癫的抱着一团乱糟糟的头发在哭,眼睛还惊恐的看着四周,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躲在暗处。
床上还有很多道血指印,沈云舟一看就浑身冒冷汗,这头发分明就是硬生生从头皮上扯下来的。
整间屋子里充斥着浓厚的阴气,尤其是那头发,阴气最重!
婉娘惊恐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害怕道:“这这这...前几日分明还没有这般严重的,道长,是不是...是不是...”
沈云舟当即召出青鸾,三尺青锋直指那团黑发。大喝道:“出去!这头发有问题!”
婉娘脚都吓软了,还是在丫鬟的拖拽下才踉踉跄跄的出了门。惊恐道:“道...道长,这这这,她们不会死吧?”
人都成这样了才问会不会死,沈云舟也是无言以对,早干嘛去了?
一道掌风把门砰的关上,房间里更显阴森了。
不知何时二女已经止住了哭泣,木然的抱着那团发丝发着呆。
青鸾脱手而出,悬于发丝上方,那团发丝似感觉到了危险开始疯狂生长。
沈云舟眼神一凝,双指并于胸前。喝道:“斩!”
剑锋直刺向发丝,杀气极重,几剑落下发丝散了一地。
阴气也淡了几分,沈云舟刚收回青鸾,散落一地的发丝猛然冒出一阵黑气,沈云舟暗道:糟糕,中计了!
脑中昏昏沉沉,眼前一片漆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云舟是被一阵嬉笑声吵醒的。再睁眼,眼前不再是昏过去前的绣娘屋子了,而是一间十分华丽的水上楼阁。
虽然是珠光宝气的却有一种俗气的感觉,像是一夜暴富的人恨不得把所有的珍宝都摆放出来。
沈云舟缓缓坐起,头还有些晕乎乎的,低头一看,自己正坐在一张铺满长发的床上。
随手抓起一缕头发,手感如真人的发一般柔顺,渗人的慌,当即就扔开了。
房间的正中间是一架做工极好的绣架,绣布上绣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替一名少女梳发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头发处是一片空白。
下了床,走向那绣架,一番仔细查看。就算沈云舟自幼就见惯了好东西也不得不称赞这绣工极佳,少女脸上的妆容都细致入微的绣出来了。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名绣娘的卧室,梳妆台、屏风、衣柜都装备齐全。
衣柜旁有一个大大的木箱,沈云舟打开查看了几眼,里面整齐摆放着很多完成的绣品和一本记录名单的小册子。
绣品栩栩如生,最惊叹的是每一幅绣品上都是不同男女的亲昵动作。有的是男子替女子描眉,有的是女子为男子研墨。
而这些人的头发并不是用普通绣线绣制而成,都是用真正的头发一根一根绣上去的!
这种刺绣的方法在早年比较盛行,人们认为女子的嫁妆之中最为重要的一样便是以自己的头发绣制而成的定情图。
定情图往往会绣制女子内心与未来夫君相处时最难忘的一幕,寓意着婚后幸福美满与君长相伴。
只是用发丝刺绣太考验绣娘的本事了,绣一幅发丝绣的时间都足以绣三幅普通刺绣了。久而久之会绣发丝绣的绣娘就如凤毛麟角,千金难求。
普通人家花不起这个钱,绣娘们也不愿花大量的时间去学习这种困难的绣法,日子久了,发丝绣也就失传了。
一圈查看下来,也只能推断此处应是百年前一名会发丝绣的绣娘居所,或许那幅未完成的绣品就是她给自己的嫁妆。
楼阁上下空无一人,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正在此时,紧闭的窗外响起一串突兀的笑声。
那是女子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沈云舟召出青鸾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挪到窗户旁边。他倏然推开窗的瞬间青鸾也直刺出窗外,笑声戛然而止,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向窗外看去,只有一轮明月凄凄惨惨的照在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般的湖面,远处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么。
青鸾刺了个空又飞回了沈云舟的手上,窗外什么人也没有。
片刻后,女子的笑声又响了起来,道:“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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